回到秀女房之中,單潔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泄。好一個利牙俐齒的淡煙,真以爲自己有聖賢皇后罩着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遲早有一日的,我打碎你的牙齒,叫你有苦說不出。
單潔手中絞着那方繡帕,咬牙切齒。淡煙,這仇我記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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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是誰在背後說自己壞話啊。淡煙都打了三個噴嚏了,鼻子真心難受得。
今天把單潔氣得半死的,心裡別提有多開心啦。小小看她笑得花枝亂顫,一臉不解得看着淡煙。“小小,你給我衝一壺上好的龍井茶。對了,阿離這幾日去寺廟鎮驚了。屋子裡面的事情,多少你多幫襯些。別的什麼人,我信不過。”
淡煙思索了半天,對小小這樣說道。小小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喜,難得有主子這樣對她,趕忙把之前打聽到的事情跟淡煙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繞了一圈廢話,淡煙有些煩躁,說道:“說重點。”小小愣了一下,壓低嗓子說得:“據說是那屋子裡面的人傳出來。”小小袖中手指戳了戳方向,淡煙順着那方向瞧了眼,那個方向住的人還能有誰呢。
明日便是選妃大典了,雞飛狗跳,這後宮又得熱鬧起來囉。
一想到有熱鬧看了,淡煙心情一下子好多了。至於單潔,這樣的惡人總會遭報應得,就像每部電視劇裡頭正義總是能戰勝邪惡得,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看來今晚又能多吃兩碗了,打賞了小小,心中爲之甚開懷:“小小哎。明天好好打扮打扮,今晚叫御膳房多準備一道菜,我要多吃兩碗,犒勞犒勞自己。”
淡煙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下,小小嘟囔了聲:“主子。不可多吃。我瞧別得屋子裡面的秀女都是弱柳迎風。”
淡煙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看了眼小小:“哎呀,是啊。我沒有吳秀女那樣多才多藝,沒有孔秀女家世龐大,沒有單秀女美麗動人。就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抓住太子的心啊。說不準太子看到我,就把早上吃得都吐出來了。”說完還象徵性得拉着小繡帕抹了抹眼角。
“這人見人不愛,花見花敗哀。我這命真苦啊。小小啊。那這個月的份子錢我不發了。”淡煙一臉委屈看着小小。
小小奔到我眼前,給淡煙敲肩膀捏腿:“主子。主子。誰敢說您啊。您可是五州巡撫的女兒。那五州巡撫是朝中三品官員,那孔秀女哪裡比得上主子您啊。就說吳秀女做得了女紅,添得了香,可是也忒小家子氣了。最多就算個小家碧玉,難登大雅之堂。。。。。。”
淡煙聽着一溜串拍馬屁,心裡喜滋滋的:“不嫌棄你家主子了?”小小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奴才哪敢嫌棄您啊。您可記得要發下個月月錢。奴才給您去端菜。”
瞧瞧,自己家的奴才就是比別人家的高智商。吃飽喝足了,明天才可以那羣女人好好鬥鬥。一入後宮深似海,從此良心是路人。
果然是御廚房的東西,淡煙吃得飽飽的,將最後一塊紅燒肉塞入嘴中,就再也吃不下了。還沒來得及放下碗筷,就被小小奪了去。
“主子,您慢點吃啊,這整桌子的菜沒人跟你搶。”小小手捧碗筷,有些不滿得看着淡煙,這秀女房也就自己家主子吃相是最難看得。
“哎。你啊。”淡煙摸摸吃得飽飽的肚子,嘟囔了幾聲。“你就是不想我吃那麼多。我娘說了能吃是福氣。”
小小看着淡煙不開竅的樣子,用力的跺了跺腳:“話雖這麼說。您幹嘛吃那麼急呢。又沒人跟您搶着。”
“哦。這樣啊。可是我今天吃得有點飽,怎麼着。”淡煙不得不承認自己吃得有點多,縱慾是要付出後果的。人們總是在縱慾之後才考慮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淡煙覺得自己牽着小小的手在所謂的花園裡面能領悟到這樣博大精深的問題,被自己的學識深深的折服啊。正在沾沾自喜,要跟小小討論下當下宮女跟主子的差距,跟以後的人生觀價值觀的時候。
擡頭卻發覺四處的景物已經變了,前頭有一片桃花林,粉白交錯,常開不敗,立在東側,宛如仙境一樣。唯恐驚動那桃花深處仙人。
這小妮子是要帶自己去哪裡啊。瞧瞧這路怎麼都不像從前來得的。
“小主子。你聽,桃樹林有人在說話。”小小細聲說道,拉住淡煙往一棵三人粗的桃樹下面躲起來。
淡煙不出聲,靜下來聽,真的那樹林裡頭有一男一女在說話。準確來說,那樹林裡頭有一女在嬌——喘陣陣。這聲音似曾相識。腦子轉了一圈,這這不是那孔秀女的聲音嘛。
媽呀,那男的又是誰啊。夜色漸漸,他們兩人竟然在這等地方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哎。淡煙扶額,孔家向來講究這些仁德孝義,真就是孔家大家閨秀啊。
樹林裡面淫——亂聲一聲蓋過一聲,真是激情澎湃啊,叫人想入非非,比那書上寫得不知道驚豔多少倍。
“李郎你輕點、啊——”孔秀女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粗壯的呼氣聲。
“你個小色—女,我要是不滿足你,你會開心嘛?”如此雄壯聲音,想必就是那所謂的李郎了,透過現象看本質,李郎肯定威武雄壯啊,孔家秀女重口味了。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被發現了,想要是要被人殺人滅口得。滿臉通紅得,趕緊拉着小小跑路了。
那傻姑娘還沒看明白,還問淡煙:“那孔家秀女怎麼光着身子跟那男的扭打在一起?主子,要不要我們上去勸勸。衣服沒穿,容易感冒。”
淡煙一個刀子眼,小小就默了。
哎呀,最可怕的事情果然是無知啊。無知真是一種幸福啊。
回到屋子裡頭,淡煙再三吩咐讓小小不要說出這事情了,那孩子一臉不懂。淡煙又不能跟她說這是春——宮圖。用一種極其蛋疼的表情,語重心長得對小小說道:“孩子哎。你還小,不懂。因爲這樣怎麼說呢。那不是打架,那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你娘跟你爹也是這樣纔有了你了。”
不一會這孩子懂了,滿臉通紅,羞澀無比,好似一朵嬌顏顏的桃花,低着頭看着腳尖:“主子。這個不會得針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