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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什麼,你老爹我是這種人嘛”勒文憤憤地說道:“儘管她很御姐,儘管她很shu女,但作爲一名大陸有名的黑暗法師……”
“等等”希娜伸出了手,止住了老爹接下來有些無理頭的對話,按照習慣,他總會以東扯西扯的方式矇混過關。
希娜看了一眼老爹手臂上的傷勢,關心道:“怎麼樣,手上沒事吧?”
“還好,雖然難得掛彩了,但這算不了什麼,”勒文取來了希娜之前送來的那瓶裝着祈願池的瓶子,隨口說道:“正好也試試這東西有沒有想像中的用場。”
幾滴池水漸漸從瓶子中滴落出來,滴在了那看似嚴重的傷口上,晶瑩的池水與那些特殊紅色的傷口融合在一起,一點點消融,而勒文似乎因爲這反應中的過程而不住倒吸冷氣,這個過程顯然沒有他之前描述的那麼輕鬆。
“果然有效果,血咒被消除了一些,把傷口包紮好後的幾天裡多休息一下,估計就很快能恢復了。”
聞言,希娜走了上前,伸出白銀之手,一點點瑩綠色的光芒透過她的手掌將那道傷口癒合起來,這次倒也沒之前那般容易破裂了,雖然還有一點淺淺的痕跡,但傷口確實已經不會再開裂了。
“這次被人傷了後怎麼處理?”希娜突然間問道。
“還能怎麼處理,我以前都是怎麼教你的麼?”勒文的表情一臉冰冷,“我們不是好人,能報的仇絕對不會拖。像聖殿這種大組織也就算了,人家胳膊肘比我粗,我認了,當初幹過一場過氣也消了點。不過這麼一個血劍士撒鎧也敢在老子面前囂張,回頭非要將他滅了不可。放心吧,別怕找不到,在之前的打鬥中我特意在攻擊魔法中做了一個魔法印記,除非他扔了他的成名兵刃,不然只要他學在城中,我就把她揪出來。之前的那裡不好動手,而且我又護着人,所以很是被動,吃虧我也認了……”
說到這裡,勒文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陰險,“但是一到暗地裡動手,我還真沒怕過誰。放心吧,過幾天我們親自找上那傢伙,至少也得讓他留點東西下來。”
希娜笑了笑,“老爹,你真的一點沒變。”
“有什麼好變的,現在再怎麼變也就那樣子了,孤身一個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快意恩仇點也對不起自己在世上活一遭,”說到這裡,勒文一陣唏噓道:“說實在的,我原來的理想也很簡單,安安心心地做個魔法導師,教幾個像樣點的學生,有空多研究研究魔法文獻什麼的,其實就是我年輕時一直理想的生活。”
隨後,勒文指了指自己的樣子,有些無奈道:“現在我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沒辦法,日子只能這樣過了,流氓點也沒什麼,只不過你暫時體會不到我做爲一名懂得僞裝的流氓的樂趣……”
“對了……”勒文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希娜的眼神有幾分嚴肅:“之前的那一擊,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一擊?”希娜一陣恍然,“其實,那是在精靈族的真實幻境中無意創出的技巧,一種融合了我所認知的絕大多數劍技及特別技巧所發出的一劍,不過釋放起來有些困難,想放時總是放不出來。”
“不得不說,你子真是一個怪物……”勒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綿長地說道:“如果當你真正領悟出那一劍,也許你就真正踏入了聖階的大門了,而且那樣的一劍,真的很強,很特別、很霸道,當你真正走向聖階的大門時,這世上估計再難有幾人擋得下你了。”
“你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希娜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意:“事實上,我也很糾結於那一劍是怎麼發出來的,那種感覺太過特別,沒有特別的情緒影響,我很難釋放出那樣一劍。話又說回來,我習的很多劍技至今沒有完全理解。”
“慢慢來了,這個不急,”勒文不緊不慢地說道:“若是走同樣的道路,既使你能做到超越,那個度也有限的很,以別人的境界爲標準來要求自己,會讓自己在某段時間內陷入更大的迷失中去。說實在,現在大陸上有名的聖階強者大多都是有着自己深刻的體會,那些走前人老路的聖階強者除非做到集大成,不然很難與之那些自悟絕技之人匹敵。而一個人的體會必定是經歷他自己的深刻的記憶才發掘出來的,那種東西,光是學還是學不會的……”
勒文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是四十歲才領悟的聖階,相對而言也不算很快,若非長年忙於逃跑,難有安定之處,以我的天賦還能更早幾天突破。但那樣,我一樣也就走着前輩的老路子,很難有自己的特色。直至現在,無盡的磨鍊,我突破聖階的關鍵,在於一種名爲‘心網’的力量,這種特別且隱秘的魔法波動讓我有着足夠的洞察,我若原意的話,甚至可以體會到對方的每一個既將要做的動作、表情、部分的心理揣摩……”
勒文看了一眼希娜,與之對比道:“不同於你的反應能力,你有着絕佳的觀察能力,極好的視力聽力、敏銳的直覺,極快的反應。但我一個法師,身體條件上遠沒現在的你這麼出色,在無盡的追捕中,我探索出了這種力量。在這種波動下,既使不用眼睛,不用耳朵,不用呼吸,只要你有一顆清醒的大腦,你就能輕易感受到對方的動向,接下來的動作,看得更遠的地方。就如剛纔,既使這麼大一座酒店,我感受到了撒鎧的存在,無意間救了那個美女老闆……”
“咚咚咚……”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緩合的敲門聲,希娜過去將門打開。
重新換了一身新裝束的維多利亞站在屋外,對着希娜行了一禮,“聖女殿下,剛纔貴父救了我一命,尚來不及說句感謝,我特地讓手下帶了點療傷的雪膏,有着祛除一些詛咒及病病的東西,希望可以對你們有幫助。”
希娜倒是客氣地打開門,讓維多利亞進入,同時說道:“現在我是一個人過來的,沒那麼多規矩,叫我希娜就可以了。”
維多利亞感激地看了希娜一眼,親自帶着一些藥膏類的東西走了進來,甚至沒有帶着一名侍從前來,足見其誠意。
“洛克菲勒先生,感謝你之前的搭救,爲我受傷有些讓我過意不去,只能帶點特別的藥品來感謝先生的相救。”
勒文看了一眼送來的那一盤東西,拿起那一貼膏藥及湯補品,連他也不禁一陣咂舌。
“你也太客氣了,雪芙膏這種這種東西可不容易,一抹東西就值得上一塊金磚了。聽說它製做不易,原料採集困難及稀有,只要一點就能讓一些長久的毛病,護膚什麼的也是一等一的好東西,說實在的,我這傷休養幾天就可以了,不需要這麼貴的東西。”
“先生這麼說就有點看不起我了,”維多利亞搖了搖頭,“難道我的一條性命連這些身外之物也比不上麼?”
“你言重了,”勒文挺了挺身子,對着維多利亞問道:“撒鎧那傢伙爲什麼要殺你?”
說及這個問題,連着維多利亞也不禁一陣苦澀道:“我一個女人家,正正緊緊做生意,自問從來不做什麼有愧於心的行當,又怎麼可能會和聖殿通緝榜中有名的撒鎧扯上糾格?不過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心中不禁也有點數了。”
看着維多利亞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勒文倒是很爽快地說道:“說吧,像撒鎧這種狠角色,若是再次前來,你這裡防衛措施雖然還算不錯,但也就這樣了,可絕擋不住那種聖階的強者的,再來的話也許就沒像今天這麼簡單了。”
聞言,維多利亞臉色變得慘白,突然跪倒在勒文面前:“就請先生幫幫我,爲我渡過難關。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人的事,絕不對讓先生你隨意背黑鍋的,無論什麼代價,我都原意付出……”
“你先站起來說吧,我看是不是能力之內,”勒文以示維多利亞冷靜,卻沒有盲目地一口答應,多少先聽聽維多利亞的情況。
維多利亞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開始敘說她的猜測。
“說來,城中的幾大富豪中,也唯有我是近些年來唯一崛起的新秀。這些年來,我幾乎將所有的心血都投入了建設這家酒店,也爲我創下了不俗的業績。很多人想來一同融資,但考慮着這並不是什麼開放性的事業,我倒也沒有同意,況且我也不喜歡別人爲我指手畫腳,雖然建設會慢一點,但是勝在穩定,我並不是那麼過貪的人。但我的根基是城中最薄的,憑着這十幾年內的建設雖讓我走上致富的道路,但一直的付出,並沒有爲我積累太多可觀的財富,也尚不足讓我在城中擁有足夠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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