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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戰士點了點頭,沒有異議。兩人漸漸從兩邊散開,而那支騎士隊果然分出一半各自追擊,爲首的那名騎士長朝着明顯更爲容易擊殺的法師追去。
少了一半的負擔,黑甲騎士全身的冒着的黑炎燃燒得更加激烈。是的,在這場原本便不可思議的戰鬥,居然做到了一大半,最重要的敵人已經消滅,他覺得自己的此時的力量比以往巔峰時更爲強大,掩在頭盔中的腦袋朝天巨嘯一聲,然後再次毫不猶豫地蠻橫衝入敵陣,奮力衝殺。
而另外一邊,黑暗法師因爲有着瞬移的逃亡手段不住耗着對着,不過瞬移的頻率卻漸漸降低,騎士長也看出這名法師的魔力不多,更是加緊速度追殺。
只是當他偶然回過頭看向另外一邊,卻發現剛分出的七八名精銳騎士此刻居然全被收割怠盡,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徹冷的冰寒,天啊,那個戰士有多強?!
騎士長髮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自己低估了那名戰士的戰鬥力了,不過此時已經不及後悔,只能加緊擊殺這個可惡的黑暗法師。
不過黑暗法師顯然不是一般地狡猾,他明顯發覺到那邊的戰況,此時正有意無意地向那邊靠攏。
“該死!”騎士長咒罵了一聲,果如所料,黑暗法師不斷的瞬移還是跑到的黑甲騎士身邊,而那名戰士大步一站,橫在法師身前,大有一夫當關的氣勢。不過騎士長依舊相信,憑藉自己的實力還有已方七八人的衝鋒,那個人絕對抵擋不住!
是的,很難抵擋,不過那名黑甲戰士顯然並不打算硬拼,在離騎士們相隔十數米的距離,他那把血色巨槍狠狠砸向地面,帶着一蓬劇烈的爆炸氣息,將那身前的一大通土地爆得四分五裂。其實也在一息的時間裡,戰馬已經奔在離黑甲戰士幾米遠處,那一蓬爆炸使得他們的戰馬受驚趕忙散開,幾名騎士一個不慎從馬上摔落在地,其中一個還沒落地時就被迅速突進的黑甲戰士一槍洞穿身體,然後如垃圾般地從槍上甩開,帶起一注血線,拋落數米遠。同時再次更上另外幾名滾落的騎士。
連連的意外使得那些騎士們根本做不出有效的反擊,黑甲騎士迅猛在他們身上補上幾槍再次收割了幾條人命,他的戰鬥沒有太多技巧,快、準、狠!
幾個來回下來剩下的騎士只有三個,騎士長終於認清的形式,對着那名跟自己要好的年輕小兄弟支了一聲。
“你走吧,我們兩個來拖住他們,你很年輕,以後有着成爲強者的潛力……”
“不要,老大,我不怕死,我還能戰鬥!”這名騎士摘下頭盔,滿臉通紅對着騎士長咆哮道。
“你幹什麼,忘記聖殿騎士的守則了麼,難道你要違抗我的命令了麼!”
“我……”
“你還不明白麼?”騎士長搖了搖頭,面容舒緩下來,用一種平時很少見地安詳語氣對着年輕騎士說道:“你有很好的潛質,這便是我一直你以來盡心培養你的原因,你的未來能比我更強,你不該就在這裡結束。你回去後,同時向聖庭方面彙報這裡發生的戰況,黑暗法師勒文與一名神秘黑色重甲戰士偷襲了我們……是我造成了這場戰鬥的慘敗,我也無臉回去面見衆人,你的離去,只是因爲我的命令,更是爲了以後爲死在這裡的所有戰友報仇!快走!”
聽到這一席話,年輕的騎士終於不再說什麼,騎上自己的戰馬,臉上滿是淚水,騎馬開始狂奔,卻不住回望身後。
“想走麼?一個都別想跑!”從那黑色的頭盔中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黑甲騎士緩緩走了上來。他的身上已滿是戰鬥中一衆騎士的鮮血,並不住地順着鎧甲邊緣流淌下來,宛若死神。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騎士長冷哼道,知道了這應該是自己最後一戰,再也沒有半分保留,神聖的白銀色鬥氣從身上熊熊燃燒。
突然,騎士長身邊的那名騎士毫無徵兆地倒了下去,他的胸口,cha着一支黑色的暗影箭,騎士長立刻發現了不知何時已閃現在身後的黑暗法師。從戰鬥一開始,這名法師就不曾擊殺過一個敵人,大多使用地限制技,已方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了這個強大的黑甲戰士身上,以及於一時忽略這個黑暗法師,沒想到最後還……
完敗,真正的完敗,真的沒有一點有效反擊。
恨,切入骨髓的恨,無法用語言企及。
無力,看着一地的屍體,什麼神,什麼信仰,在此刻都是那般無力!唯有相信手中的巨劍,那纔是自己的力量,緊緊握住,騎士長對着天空仰天咆哮!
黑甲武士低沉的頭盔擡了一下,突然間深深地感受到一蓬無與倫比的狂暴氣息。他有些驚訝,對騎士長突然的實力提升有些意外。此時那人身上的那股白銀色鬥氣燃燒地更加劇烈,不斷提升,反而隱隱有蓋過自己黑色氣焰的跡像。黑甲戰士提了提戰槍,那股強大的氣息似乎激起來黑甲戰士的更強戰意。
“額,實力又提升了麼,有點難搞了,不過問題應該不大,”黑暗法師此時不再用魔法隱藏自己的本來聲音,此時一個很普通的中年嗓音。他笑着看着想將要拼死一搏的騎士長,就像看着一個死人一樣,他不會給騎士公平戰鬥的機會的,事實上,他們曾經的戰鬥,從來沒有公平可言,自己,敵人,亦是。
“我要和他單挑!”黑甲戰士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面對着面前這個光是鬥氣力量已不遜自己的騎士長,罕見地想以單挑的姿態來結束這場戰鬥。
“喂喂喂,這傢伙實力突然突破,現在有些棘手,你一個人解決他冒似有點難度……”黑暗法師聲明道。
“我要和他單挑!”
黑甲戰士再次聲明瞭自己的態度,目光透過冰冷的面具,注視着全力戒嚴的對手。黑暗法師無奈地聳了聳肩,默認了他的選擇,他就在一旁,應該不會出現太多意外,可惜是的他已經無力再去追捕那名逃遠騎士,於是很是安份地找了一個不遠處的地方坐下休息。
“好了好了,反正你有沉淪鎧甲,他應該重傷不了你,你既然喜歡吃苦頭,那隨你了。”
戰場上兩個戰士互相對望,一個緊握血色巨槍,一個手握雙手重劍,一人一身黑焰,一人一身白炎。太陽此時已經升了起來,破曉的晨光照射在兩人的武器上,閃爍着妖異的光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