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赤着腳,腳上有些傷口,是被路上的細碎砂石劃破的,洗澡的時候碰到沐浴露,帶起一陣微微的刺痛感。
此時走在冰冷的地板上,涼意一點一點的從腳底往身上躥去,讓她有些難受。
胃部那種火燒一樣的痛楚又來了,灼痛從胃部開始朝着四肢百骸蔓延,讓米蘇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呼吸重了幾分。
景少皇聽到動靜,淡淡的回頭,看了米蘇一眼,眼神示意她過來坐下。
米蘇扯了扯身上的浴巾,走過去在景少皇的身側坐了下來,卻努力的與他維持着安全距離。
景少皇沒有說話,淡薄性感的脣固執的抿成一條直線。
米蘇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
不一會兒,門鈴聲響了起來。
米蘇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門口,雙手有些緊張的擋在胸前。
景少皇看到她這副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嘲諷的勾脣嗤笑了一聲,才起身走了出去。
“少爺,你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門口是之前帶米蘇和景少皇回來的司機海叔,手中拿着幾個精品女裝的袋子,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景少皇。
景少皇接了過來,淡淡的點了點頭,便直接關上了門。
海叔摸了摸鼻子,想到今天在車上的那個女人,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哼着調子愉快的離開了。
景少皇拿着衣服走進屋裡,直接丟在米蘇的身邊,“拿上去換掉。”
米蘇頓時挺直腰桿,好一會兒才愣愣的回過神來,“給我的?”
“你覺得我穿女裝?”景少皇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向米蘇。
米蘇腦補了一下景少皇穿上女裝的樣子,忍不住的噴笑出聲。
看着面前笑得毫無形象的女人,跟剛纔那個一臉柔弱可憐兮兮的哀求自己送她回家的女人,判若兩人。
景少皇眼睛微微的眯起,有些危險。
米蘇咳嗽了兩聲,忍住笑,默默地拿起了沙發上的袋子,上樓換衣服去了。
海叔帶過來的衣服很合身,居然連她的罩杯都準確無誤。
米蘇穿好衣服的時候,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不過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還勉強算滿意,除了眼睛有點腫外,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才愉快的哼着歌出了房間。
走到門口又似乎想起來了什麼,連忙跑回去,將丟在牀上的浴巾收了起來,掛進了浴室。
樓下景少皇已經在等着了,一句話不說,默默地出門,進車庫,開車。
米蘇不時偷偷的打量一下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總是覺得男人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不過她從來就不會幻想自己跟景少皇這種男人扯上什麼關係,目前對於她來說,趕緊離開這裡纔是關鍵的。
車子從景山開了出來,周圍的風景漸漸地從荒涼變得熱鬧起來,可以看到夜色中閃爍着的各色霓虹燈,還有耳邊充斥着汽車的喇叭聲。
星海灣小區位於市中心,在a市算是二線的小區,環境還算不錯。
景少皇將米蘇送到小區門口,依舊沒有說一句話。
米蘇默默地拉開車門,下車,隨後關上車門,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小區裡面。
剛剛進入小區,就聽到身後車子發動的聲音。
米蘇腳步微微一頓,下意識的回頭,只看到男人開着車離開。
這個晚上好像做了一場夢一般,米蘇拍了拍自己的臉,才大步的走進了小區裡面。
一進門甩掉腳上的鞋子,她直接跑回房間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了起來。
銀色的車子線條異常的流暢,卻顯得有些冷硬,景少皇抿着脣,眼神冰冷,周圍的風景快速的倒退,他的腦海裡面始終是白棋慕那一句話,還有米蘇見到白棋慕以後表現出來的反常。
當年米家出的事情,轟動了整個a市,不過景少皇那時並不在國內,所以對於那一件事情並不清楚。
而當初調查米蘇的資料的時候,也沒有拿到關於那件事情的詳細資料。
她跟白棋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景少皇隱隱的覺得心裡有些煩躁,只要一想到米蘇跟白棋慕那個男人有些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他就覺得心臟有些刺痛的感覺。
“shit!”擡手重重的在方向盤上拍了一下,車子發出叭的一聲,彷彿是在抗議。
景少皇拿起丟在一旁的手機,快速的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聽,那頭傳來男人略帶不爽的聲音,“你可知道妨礙人類繁衍生息是多麼嚴重的罪過?”
景少皇嘴角狠狠一抽,隨後冷冷的的開口說道,“我要關於米蘇的所有資料,從她出生以後的一點一滴,都要!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