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女人的資料已經查到了。”說話的男人穿着淺灰色的襯衣,臉上有些淡青色的鬍渣,看着有幾分憔悴,將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子丟在了茶几上,他有些煩躁的開口。
景少皇淡淡的看了一眼散落在桌面上的資料,皺了皺眉頭,才伸手過去拿了起來。
上面是米蘇最詳細的資料,關於她從出生開始經歷的每一件事情。
從小到大,這個女孩都似乎是最耀眼的存在。
長相甜美,成績好,在學校乖巧懂事,有一個良好的背景,深得學校老師和同學的喜愛。
然而,一切都在她高中那一年,徹底的破滅了。
各種的醜聞被爆出來,米蘇一下子從神壇上的公主掉落塵埃,聲名狼藉,揹負着一片罵聲。
而她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徹底的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四年的時間,這個女孩似乎改變了很多。
從原來驕傲自信的小公主,變成了如今看似軟弱好欺的小綿羊。
景少皇越看,臉色越是難看,尤其是在看到四年前爆出來的那一個豪門醜聞的時候,他的臉色徹底的變了。
手中的文件被重重的摔在了茶几上,景少皇額頭隱隱的可以看到凸起的青筋,拳頭緊緊地握着,一向淡漠的眸子裡面,此時染上了憤怒的神色。
坐在他對面眯着眼打盹的男人被嚇了一跳,擡頭淡淡的掃了面前的人一眼,才揶揄着問道,“嘖嘖,怎麼?以爲自己看到了天使,生出了好奇心,卻被殘忍的現實打倒,發現那其實是一個骯髒的魔鬼嗎?”
“閉嘴!”景少皇擡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腦海裡面依舊是那些照片,還有那些抹黑米蘇的新聞,讓他情緒有些激動。
二十五年來,他第一次出現這種情緒。
憤怒,幾乎要將他良好的自制力都吞噬。
“那個男人,真的是白棋慕?”拳頭握緊又鬆開,景少皇咬着牙問道。
男人明顯的一愣,隨後看了看被丟在茶几上的文件,點了點頭,“恩,這些資料還真的不好找,我費了一個晚上,才找到這個。”
看到景少皇的表情,他臉色嚴肅了幾分,“少皇,你不會真的對那個女人有興趣吧?我勸你就算是真的有,也趕緊打住,那種女人是絕對不可能進得了景家的門的!你就不怕她被你家那些女人整死?”
跟景少皇認識多年,可以說是穿着一條褲衩長大的,文承斐自然是最清楚景少皇的脾性,但是他更清楚的是景家那些女人的脾性。
景少皇從小對女人有一種天生的抗拒,醫學上來說,那是一種病態的潔癖,只對女人存在,只要是任何女性的生物靠近,他都會產生很嚴重的排斥反應。
活了二十五年,他的身邊幾乎沒有任何一個親密的女性朋友。
雖然對於景少皇突然想要調查米蘇的事情感到很詫異,不過在想到景少皇有可能對米蘇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產生不一樣的感覺,文承斐就十分的抗拒。
“這個不需要你管。”景少皇只是冷冷的睥了文承斐一眼。
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隨後才緩緩地開口,“這件事情不要讓那邊知道。”
文承斐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景少皇說的是什麼。
“景少皇,你不會真的瘋了吧?那個女人稱得上人盡可夫了!而且當年她才十六歲,你……”
“閉嘴!”景少皇有些牴觸聽到文承斐詆譭米蘇。
他總是覺得當年的事情肯定有什麼隱情。
米蘇看着不像是那種女人。
不過關於這些事情,他自然會慢慢的調查清楚。
關鍵是米蘇是他二十五年來,第一個產生特殊感覺的女人。
那種想要將她護在羽翼下好好的護着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的新奇,又驚險又刺激,甚至連心跳都不受控制了。
文承斐乖乖地閉嘴,看着景少皇,覺得他簡直是瘋了。
放着那麼多身世清白的女人不去喜歡,偏偏要喜歡米蘇那麼個女人。
“真的,非她不可?”猶豫了一下,文承斐才試探性的問道。
景少皇只是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表情,沒有回答。
“完了完了。”文承斐站了起來,圍着景少皇轉了兩個圈。
景少皇覺得他有些煩,“你可以滾了。”
“景少皇你真的完了,居然喜歡上了米蘇!我的天!算了,看在大家兄弟一場,我會暗中幫你監視着那個女人的,如果她到現在還死性不改跟野男人鬼混的話,我看你還是放棄吧。”文承斐搖了搖頭,抓了自己丟在沙發上的灰色外套,便轉身急急忙忙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