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家裡今天怎麼那麼安靜?安然他們呢?”景少皇就抱着米蘇不肯鬆手,貼着她的耳朵,輕聲的問道。
溫熱的呼吸在米蘇的耳邊一直吹着,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專心的做飯了。
她皺了皺眉頭,板起臉,嚴肅的說道,“景少皇,你怎麼比安然還不聽話?再這樣今晚你就去睡沙發吧。”
米蘇的威脅果然是有效,景少皇乖乖地鬆開手,“好吧,老婆大人,你說的話都是聖旨,我馬上就去洗澡,洗乾淨了再下來。”
米蘇一臉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去吧,洗乾淨點。”
聽到米蘇這句話,景少皇又老不正經的湊了過去,“洗乾淨了今晚是不是可以吃肉了?”
米蘇頓時臉色一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別鬧!你是想要讓孩子看到你做壞事欺負他們媽媽是不是?”
景少皇卻是不滿的哼了哼,“你有了孩子就不愛我了。”
“噗。”米蘇終於是忍不住的笑了。
這個男人居然跟孩子似得跟自己撒嬌,對於米蘇來說,這也算是一種新的體驗。
看着老大不高興的景少皇,米蘇只有過去抱了抱他,又親又哄的,好不容易纔讓景少皇乖乖地上去樓上洗澡去了。
到米蘇把晚餐都準備好了,景少皇也洗了澡下來了。
景譽煌帶着安然和安陽散步回來,一進門,安然和安陽就又開始鬧了。
景少皇只覺得頭疼,拉着他們一番教育,才帶着過去餐桌那邊坐下來吃飯。
兩個小傢伙都特別的乖,自己拿着勺子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吃飯了,也不需要人專門去喂他們。
雖然是吃得一桌子都是飯粒,不過孩子都需要從小培養他們自己的獨立性還有動手的能力,米蘇和景少皇在這一塊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米小翰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才四歲多,就可以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了。
日子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米小翰不在家裡,天天就跟着老威廉在蒂森酒店和展廳兩頭跑。
安然和安陽很明顯的安分了許多,也不天天鬧着米蘇了。
景少皇終於可以好好的跟老婆同牀共枕,培養培養情操。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距離二十號,就只剩下三天的時間了。
而在這個時候,原本齊聚在京城的所有國外政要,都在同一時間全部匯聚到了a市來,嚇得a市的政府差點都要出動特警部隊去護駕了。
只是這些人來的也奇怪,沒有去酒店,也沒有去跟a市那些當官的見面吃飯,而是直接去了一個不知名出名的三流藝校。
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包括一直都關注着的媒體記者,也跟着去了那學校了。
原本並不出名的小小藝校,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而原因,居然是一場小小的畫展,或者準確點來說,是這一場畫展裡面展出的兩幅作品。
米小翰畫的全家福,被張昊帶回來學校以後,他的老師馬上就看出來這畫是出自名師之手,而且肯定價值不菲,所以他在網絡上做了一點宣傳,就混着自己的畫,在學校裡面舉辦了一個小小的畫展,想要靠着這兩幅畫提升一點自己的名氣,順便發點小財。
不過他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引來那麼多的大人物。
當看到那一個個隨身帶着十幾個保鏢,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外國政要們出現在學校裡面的時候,他們才真正意識到,這一次怕是招惹上了大人物了。
教師辦公室內,張昊也是臉色蒼白的低着頭不敢說話。
作爲這一次的畫展舉辦者,也就是張昊的導師吳軍,一臉焦急的來回走動着。
“我已經打聽過了,這一次來的全部都是國外數一數二的政治名人,就算不是,也是國外的超級大家族裡面出來的有錢人,他們的資產,都不是用億來計算的,是用億萬來計算的。看來這幾幅畫的來頭不小,現在連媒體記者都牽扯進來了,怕是後續手尾就很麻煩了,你老實告訴我,這畫到底是怎麼來的!”吳軍幾乎要被氣得吐血了。
原本只是打算賺點小錢,沒想到居然惹上大麻煩了。
要是被畫畫的那一位知道自己居然偷了他的畫來開自己的畫展,怕是要追究他的法律責任的。
這種責任他怎麼擔得起?
估計那天價的賠償就得讓他吐血。
張昊哆哆嗦嗦的低頭站着,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是我媽從她上班的那一家人裡面拿出來的東西,說是不要的廢品……”
“你媽到底是在什麼大人物的家裡工作?”吳軍也是怒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麪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死小子。
張昊欲哭無淚,“景,景家……”
“景家?a市的那個景家?景帝國的那個景家?”吳軍聽到張昊的回答,臉都綠了。
珍惜生命,遠離景少皇,這一句話,很多年前就已經在a市很流行了。
但凡是得罪了他的,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當年白家在a市那麼風光,最後還不是因爲得罪了景少皇,才一個月的時間,整個家族就被連根拔起了,聽說他們家那唯一的少爺白棋慕,都因爲得罪了景少皇,死的不明不白的。
吳軍只覺得一陣涼氣從頭頂一直蔓延到全身,這一次是真的完蛋了。
辦公室外面,也不知道是誰在敲門,那力度大的似乎是恨不得把門都給敲破了似得。
吳軍本來就煩躁的很,聽到這敲門聲,心裡更加的煩躁了,“你特麼的敲敲敲,敲個球啊敲!是你家要死人了嗎?不知道要溫柔點嗎?”
門口很快就有聲音傳出來了,“吳老師,外面的人情緒很激動,我們已經控制不住了,而且學校外面現在來了一大批的特警……”
門口的人後面還說了什麼,吳軍一句都聽不進去。
他覺得手腳發涼,渾身無力,一屁股坐了下來,嚇得冷汗直冒。
張昊也是嚇得幾乎要哭出來了,看着吳軍,聲音都是顫抖的,“吳,吳老師,現在,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老子怎麼知道怎麼辦?媽的!一下子給我搞一單那麼大的,你還真是有你的!現在只可以隨便應付着!沒有別的辦法了!希望景家那邊不要那麼快知道,給我們一點補救的時間。”吳軍煩躁的扒拉着頭髮,倏地站了起來,過去一下把門打開。
門口站着的也是一個半大的學生,已經被學校發生的事情嚇得有些傻了。
看着出來一臉怒容的吳軍,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吳軍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現在外面什麼情況?”
“學校的所有領導都過去了,畫展那邊已經被包圍起來了,學校外面來的特警估計有上千人,開着裝甲車過來的,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學校正在交涉,而且這一次,整個a市的媒體記者全部都來了。我聽那些人說,那兩幅畫,好像是國際上很出名的那個天才畫家景翰畫的,上面還有他專用的標記。”那學生偷偷的看了吳軍一眼,才哆哆嗦嗦的開口說道。
聽到他這句話,吳軍差點就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景翰景翰,當初大家雖然都有懷疑過他是景家的人,卻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面去細想,畢竟也沒有聽說過景傢什麼時候出了個畫家。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景家的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吳軍也知道,該來的躲不過,所以他乾脆硬着頭皮出去了。
原本小小的展廳這會兒已經被人徹底的佔據了,看着那黑壓壓的人頭吳軍都覺得害怕。
一看到吳軍來了,學校的領導也是鬆了一口氣,趕緊的過來拉着他,低聲的質問道,“吳軍!你搞的什麼鬼?怎麼招惹來了那麼多的大人物了?這些可都是國外的政要啊!你知道得罪了他們會是什麼下場嗎?”
原本就怕的腿軟的吳軍,這會兒聽到校領導的話,嚇得幾乎都要尿了。
他欲哭無淚的看着面前的人,臉上的表情簡直是比哭都難看,“校長,我要是知道事情那麼嚴重的話,我就不做這種蠢事了,現在他們到底想要怎麼樣?你倒是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
“他們想怎麼樣?他們現在想要買走那兩幅畫!還問我們這裡還有多少景翰的畫作,這些老外都不知道景翰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他們還以爲景翰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這個如果我們把握好了,或者是一個不錯的宣傳機會,甚至可以把我們學校的檔次都提升上來。”陳明亮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的興奮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突然在他前方不遠處的地方響了起來,徹底的打斷了他所有的幻想,“我想你們可以收起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好好的想想,應該要怎麼賠償了。”
景少皇在兩個保鏢的保護下,大步的走了過來,那一張宛如雕刻出來一般冷硬的臉上,看不出多少的情緒,不過渾身散發出來的那強大到恐怖的氣場,還是讓陳明亮和吳軍嚇得腿一軟,差點就給他跪下來了。
“景,景少……”陳明亮現在是真的想要哭了。
景少皇來了,而且看他剛纔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很明顯就是打算追究他們的責任了。
米小翰的畫沒有經過允許被拿出來,並且還被人冒名拿來做展覽想要以此牟利賺錢,這種事情,景少皇怎麼可能允許發生?
因爲這幾天米小翰和老威廉實在是太忙了,所以到現在他們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了以後,到底會鬧出多大的事情來。
不過就現在的局面,就已經很難控制很難收拾了。
米小翰的畫千金難求,他要是不高興了,天王老子來了他不說不賣就不賣了,現在這些人,好不容易纔發現了米小翰流落在外面的畫,又怎麼肯輕易的放過呢?
連景少皇都覺得頭疼的事情,有些人就更是覺得頭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