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皇,你怎麼會在這裡?”米蘇有些錯愕的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景少皇,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在刀刺入她胸口的那一瞬間,她以爲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景少皇了。
她好不甘心啊,那麼艱難才遇到了這個男人,本來以爲可以廝守一生了,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
沒想到醒來睜開眼,居然就看到了她心心念唸的男人了。
“米蘇。”景少皇一開口,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有些哽咽,一個大男人,堂堂的七尺男兒,居然在這一瞬間被激動和喜悅刺激的掉眼淚了。
他有些慌亂的伸手去抹掉自己臉上的眼淚,不願意讓米蘇看到他的狼狽和擔心。
米蘇看着景少皇的樣子,整個人都愣住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怔怔的看着男人,問道,“你怎麼哭了?”
景少皇過去,本想將米蘇抱進懷裡的,但是想到米蘇身上還有傷,只有抓起她的一隻手,緊緊地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那裡可以感受到心臟撲通撲通跳動着的聲音,那麼有力那麼清楚。
“你知道自己對我有多重要嗎?在我知道你出事,知道你可能會離開我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米蘇,答應我,這輩子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都不要離開我,不要走。”景少皇此時就好像一個害怕被丟下的孩子,那麼脆弱那麼的無助。
米蘇一時間覺得自己的鼻頭有些酸澀,眼淚怎麼也忍不住了,不斷的掉落下來。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恩,我答應,我答應你。”
景少皇又將臉埋在了她的手臂上。
病房裡面很安靜,只有男人哽咽的聲音,以及女人抽泣的聲音,陽光灑落在那兩個人影身上,讓這一個畫面看起來那麼的唯美,讓人根本就不忍心去打破這一份的寧靜。
可惜總是會有煞風景的人會在這種時候出現,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手裡捧着大束紅玫瑰的男人看到病房裡面的那一幕的時候,眼神暗了暗,才擡腳繼續走進了病房裡面。
米蘇聽到有腳步聲,側過頭看向門口,見來人是白棋慕的時候,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白棋慕很自然的回答,拿着話直接放在了米蘇的牀頭櫃上面。
“我不需要你來看我。”米蘇對白棋慕很是反感,這個時候根本就不願意看到他,直接轉過頭,語氣冷冷的開口。
白棋慕的眼底閃過一抹受傷,不過很快又恢復了自然,依舊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呵呵,你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這個態度的嗎?我好歹也救了你,你謝謝也不說,居然還拒絕我來看望你?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米蘇聞言愣了愣,下意識的看向牀邊的景少皇。
景少皇已經恢復正常了,臉色陰冷,看着站在對面的白棋慕,神色不善,見米蘇看過來,他才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米蘇的腦袋,“你先休息,剛剛醒過來身體還是很虛弱,不要想太多的問題。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說着景少皇便站了起來,“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吧。”
白棋慕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兩個人出了病房,直接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景少皇沒有看白棋慕,只是看着外面的風景,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呵呵,我想做什麼難道景少看不出來嗎?我當然是看上了米蘇了,想要追她了。”白棋慕笑得有點吊兒郎當,那話說的也好像玩笑話一般。
景少皇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覺得這個笑話好笑?”
“你覺得我在玩?”白棋慕不甘示弱的看着景少皇。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彷彿有火花在他們的眼神之中激射而出。
“你若是敢傷了她,我絕對不饒你!”景少皇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白棋慕勾脣冷冷的笑了笑,馬上跟上了景少皇的腳步,“走着瞧,我肯定會把米蘇從你的手裡搶回去的!”
景少皇沒有理會白棋慕,直接進了病房,順手把門關上。
白棋慕直接撞在了門上,伸手用力的拍門,“景少皇,你開門!”
景少皇懶得理會他,進了病房看了一眼那一束有些礙眼的玫瑰花,直接拿起來塞進了垃圾桶。
米蘇看着景少皇的行爲,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白棋慕找你說什麼?”
景少皇看了米蘇一眼,“他說要追你。”
“噗。”米蘇聞言就笑了,“別鬧了,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會想追我呢?”
米蘇說完想想覺得似乎不對,白棋慕那個種馬男,似乎是隻亞歐女人他都感興趣的,說不定自己剛好就讓他感興趣了呢。
想到這裡米蘇覺得有些惡寒,感覺被白棋慕這種人覬覦實在是太噁心了,讓她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如果他真的要追你,你會接受嗎?”景少皇看着米蘇,問道。
米蘇看了他一眼,“你腦子剛剛進門的時候撞到了嗎?怎麼會問我那麼白癡的問題?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那麼一隻大種馬?”
景少皇聽到米蘇的回答覺得更放心了,才笑着點了點頭,“對,我們人類怎麼可以跟不一樣的物種發生感情呢?這種超越物種的愛情是不科學的,不可取的。”
米蘇聽到景少皇的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結果一笑又牽扯到傷口,痛的她齜牙咧嘴的。
景少皇見狀連忙過去,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瞪了她一眼,“你受傷了就不能安分一點?一會兒傷口裂開了疼死你。”
米蘇哎喲哎喲的叫喚着,“還不是你,沒事你逗我笑做什麼?不知道我身上有傷嗎?”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惹你笑,你別笑了。”景少皇連忙認錯。
病人至上,現在米蘇就是女王,他就是女王身邊的小奴才了,自然是唯女王之命是從了。
“好啦,不鬧了。”米蘇看着景少皇那個樣子忍不住的勾脣輕笑,想了想,又突然大叫了起來,“哎呀……”
“別動,不是說了別激動別亂動嗎?”景少皇有些無奈的白了米蘇一眼。
“不是,我今天是要回去公司拿東西的,那東西很重要!”米蘇說着就想要去找自己的手機。
可是她的包包今天都丟在車上了,海叔被送進醫院的時候車上的一些東西都被警察收去了,作爲物證暫時不會歸還給米蘇。
“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着急?”景少皇皺着眉頭看了米蘇一眼。
“很重要!”米蘇一臉認真的看着景少皇,又急急的問道,“現在幾點了?”
景少皇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纔回答,“九點多了。”
“不行,我要回去公司。”米蘇說着居然掙扎着想要起來。
景少皇臉色猛地一變,“你不要命了?給我老實點坐好!到底什麼東西那麼重要?”
“我……”米蘇看着景少皇張了張嘴,又說不出口,只有暗自着急。
景少皇皺眉,拿出手機給丁諾打電話,“丁諾。”
“boss,你跑到哪裡去了?手機居然屏蔽了所有通話!你不在公司一天公司可是會損失幾千萬的啊!”丁諾一聽到景少皇的聲音馬上就大呼小叫了起來。
“閉嘴。”景少皇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丁諾連忙乖乖地閉嘴,心裡吐槽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問道,“boss你現在在醫院?”
“馮皓是不是拿了東西要給米蘇?”景少皇沒有理會丁諾的問題,看着米蘇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便冷冷的問丁諾。
“啊?哦,對,是有東西送過來了,昨天就送來了。”丁諾愣了一會兒以後,纔回答。
一個精緻的深啡色檀木盒子就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面,上面居然還有一把小鎖,還有一把鑰匙。
丁諾本來想要打開看看的,不過想到東西的米蘇的,最終還是忍住了好奇。
“馬上送到醫院來,你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還有,給我和米蘇打包吃的過來,要清淡一點的。”景少皇冷冷的吩咐完了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根本就沒有給任何的機會丁諾說話。
丁諾愣愣的拿着手機,好半晌纔回過神來,“臥槽!二十分鐘,還要打包吃的,boss你不帶這樣玩我的啊!”
說完便順手拿了桌上的檀木盒子,飛也似的跑出去了。
可惜他跑太着急了,並沒有注意到原本掛在盒子上的那一把鑰匙在他抓盒子的時候滑了下來,掉在了他的桌面上。
丁諾幾乎把腿跑斷了,才終於在規定的時間裡面把吃的打包好送到了醫院。
趴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着景少皇根本就不理會他,仔細的將他打包過來的東西一一的擺出來伺候着米蘇吃飯,丁諾忍不住的哀嚎,boss,你看看我,你倒是看看我啊……
不過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敢作死,想了想,便將那一個放在自己公文包裡面的檀木盒子拿了出來,放在了米蘇的面前,“米小姐,你的東西。”
米蘇看着那個精緻的檀木盒子眼底有些驚喜,馮皓果然是太棒了。
不過看到盒子上的鎖,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丁諾,“還上鎖了?沒有給你鑰匙?”
丁諾這才注意到盒子上面沒有鑰匙,連忙打開自己的公文包開始翻找,結果愣是沒有找到。
“啊,糟了,可能是來的時候太着急了,忘在辦公室了。”
“你怎麼沒有把自己的腦子也忘記帶來?”景少皇擡頭,涼颼颼的丟過去一記眼刀子,冷冷的問道。
丁諾嘴角抽了抽,“我馬上回去拿。”
“二十分鐘來回。”景少皇毫無表情的開口。
丁諾只覺得腿一軟,差點要給他跪下了。
boss,你就算是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我的小命來開玩笑啊,二十分鐘來回會出人命的。
景少皇卻沒有理會丁諾,只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米蘇手裡的那個精緻的檀木盒子,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讓米蘇那麼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