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馨,你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可心肚子裡的孩子你也敢動。那是宇文家的重孫,輪不到你來撒野,我還沒死的。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他們小兩口的事,那是你的孫子,你竟然也捨得下毒手,你還有人‘性’嗎?我今天就替宇文家列祖列宗教訓你,絕不饒你。
你的心‘胸’太狹窄了,平時愛吵鬧挑起事端也就罷了,你竟然連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都容不下,我宇文家纔沒有你這種毒辣的人。你眼裡容不下別人,我眼裡也容不下你了。”
宇文炫怒斥道,他額頭上的青筋都浮跳了起來,黑沉着臉,雙眸也閃爍着燦爛的火焰,那一鞭一鞭的下來打得可狠了。
還好宇文拓趕來了,還好可心和寶寶沒事,要不是米勒也通知他來,這後果真不堪設想。
宇文炫想想就一陣驚悚。
這個‘女’人心太‘陰’險了,也特麼的小心眼,真的不能再留在頤景園了,他的容忍也到了極限,他永遠都不要再見到她。
對她仁慈就等於害了別人,害了宇文家的子孫,以後,他不要讓這種悲劇再發生了。
“爸爸,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求你了,別打了,好痛。兒子,快來幫幫我,痛死我了,快救我,我會被你爺爺打死的。”
顏以馨痛得哭喊出聲,並倒在地上打滾閃躲無情的鞭打。
她躲無處可躲,那一下一下的狠勁打在她身上真的好要命,疼痛比死還要難受。
那鞭子打到她阻擋的手上,她的手指頭就像要斷裂似的。
好像她的細嫩皮膚也已經被打開了‘花’似的,澀澀地痛,雙手更能清晰地看到了血痕。
她可憐兮兮地望着宇文拓,希望他來救她。
僅此之外,她還怨恨地瞪着捲縮坐在地板上顫抖不止的唐可心。
都是那個踐人,都怪她,老不死纔會發這麼大的火,就連宇文拓也不理她了。
“啊……嗚嗚嗚……救命啊,痛死了,爸爸,別再打了,有話好好說,我改!我親眼看見的,唐可心和那明醫生不清不楚,我沒有冤枉她。
像她這種不檢點的‘女’人,爸爸,難道你會讓她繼續留在頤景園敗壞宇文家的臉面嗎?我只不過是想教訓她而已,讓她好好做宇文家的媳‘婦’,我是用心良苦的。”
“顏以馨,你還在狡辯,你真的無‘藥’可救了。可心哪裡不檢點了,她比你大氣不知道多少倍,分明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你還要賴到別人身上來,你絕對不能再縱容姑息的。”
不管顏以馨怎麼哭喊,宇文炫和宇文拓都不理他,甚至,宇文拓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活該,他想不明白的,自己的親媽竟然也能下得了毒手要‘弄’掉他的孩子。
哪怕她不喜歡可心,可心也是她的媳‘婦’了,是他愛的‘女’人,她還要如此地對他們無情。
現在,對於她,他的心也死了,他對她的仁慈被剛纔那個驚悚的場面扼殺死了。
宇文拓心疼地望着唐可心,他想‘摸’她,他想抱她的,她卻一個勁地躲,她呢喃的話一下一下地刺疼他的心。
“可心,我不會離婚的,我以後都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了,我會保護你和寶寶的。我們搬出頤景園住,好不好?”
唐可心只顧着哭和顫抖,她胡‘亂’地搖着頭,她堅持她的決定,她要離婚。
自己的婆婆要‘弄’掉自己腹中的孩子,這說什麼她也不會原諒的。
她不要再回頤景園了,她要回家,那裡有大哥保護她和寶寶,她只相信大哥。
她不要呆宇文家了,她怕還會有人傷害她的寶寶。
“宇文拓,我要離婚……我要離婚!”
“可心……”宇文拓慢慢‘逼’近她,卻惹得唐可心情緒失控哭喊:“你不要過來,你別碰我。你跟你媽一樣不相信我,你也覺得孩子不是你的吧?我以前是吃了避孕‘藥’,後來我不吃了。”
“可心,我沒有不相信你,我一直都認爲孩子是我們的。對,我是看到了你放在辦公室‘抽’屜裡的避孕‘藥’,我以爲你一直還服‘藥’的,我只是擔心孩子會不健康,我沒有不想要孩子的,你相信我。”
唐可心哭着搖頭,她就是不讓宇文拓靠近她,她也依舊坐在地板上不肯起來。
那驚悚的恐懼至今還讓她心有餘悸,她當時真的嚇死了,她多害怕她的孩子因此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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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說服不了唐可心接受他,他們一直僵持着。
她就是不肯跟他回頤景園,住酒店也不行,她只見唐亦森。
沒有辦法了,宇文拓只好打電話讓唐亦森來,他想跟唐可心談談也只能等她情緒穩定再談了。
診所裡那些所謂的醫護人員,米勒把他們都‘交’給了警方處理。
狠狠地暴打了一頓顏以馨,宇文炫讓保鏢帶她回頤景園,他罰她跪宇文家的列祖列宗。
唐亦森來了,他把唐可心抱走的那剎那,他惡狠狠地警告宇文拓,“如果可心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管好你那個沒人‘性’的媽。否則,我不會客氣的。”
宇文拓擰緊雙眉,他很不捨地盯着唐亦森把唐可心抱上車,不自覺的,他鼻子一酸,眼眶不禁溼潤了。
看看他的親媽把他原以爲就要來臨的幸福生活‘弄’成了什麼樣子,她真有本事,把宇文家簡直是掀翻了。
她要‘弄’死他的孩子,那可是她的孫子的……宇文拓痛心地長長嘆了一口氣,他心裡五味雜陳。
讓唐可心回孃家住一段時間穩定情緒也好,她有家人陪着開導一下也是好的,等他處理掉她那個親媽,他一定會接她和寶寶回家的。
她所提的離婚,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顏以馨被宇文炫罰跪宇文家的列祖列宗一天*,沒有任何人靠近宇文家的祠堂理她的,也沒有人給她送吃的。
不管她哭喊呼叫誰,都沒有人去看她。
經過這事,顏以軒對她的那點姐妹情也到此結束了,她不‘插’手,就隨宇文炫和宇文拓他們的決定。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怨的恨的也夠了吧,好像大家都欠了她似的。
如果她是存心要討債,這麼多年的橫行霸道,是欠她的都全部還清了。
這分明就是她妒忌心重,見不得別人好,她要這麼作,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第二天一早,宇文炫讓人請顏以馨來主屋的客廳,她來了,看到她的行李都擺在了廳裡。
“爸爸,我不走,我不離開頤景園,死我也要死在這。”
撲通,顏以馨下跪了,她求顏以軒,“姐,求你幫我說句話,我不走,我哪裡也不去。我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我是你妹,你不能任由我自生自滅。”
顏以軒沒有吭聲,她對她只有失望,她那樣對待唐可心,她真的不能原諒她。
唐家那邊,她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去安撫晏淑芬的情緒。
如果不是她再三請罪,人家還要追究她的責任呢。
真的是不知悔改,罷了,她無能爲力了。
“管家、青姐,把她這個人連她的行李一起轟出頤景園,以後,我再也不要見到她,絕不允許她再踏進頤景園一步。”
“我要見我兒子,這不是他的意思,你無權對我這麼做。”嘴上還在抗辯,顏以馨徹底慌了,她害怕了,看老爺子的神‘色’,他這次是動真格了,沒有挽回的餘地。
恰好現在,宇文拓緩緩走了進來,他漠視顏以馨,他的表情漫不經心,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無情。
“你走吧,大家都對你失望透了。說真的,我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你,你是我媽,你卻那樣對我老婆和我的孩子,你讓孩子以後長大了怎麼對你嘛?你想過了沒有?
是,你是生了我,可你也只是生了我而已,你對我付出過什麼了嗎?你只教我去怨去恨,你只會妒忌阿姨,你眼裡容不得任何人,你什麼都要爭。
你不曉得,阿姨比你慘多了,是你讓大家都這麼痛苦的,我們痛苦的源頭是你的所做所爲。你這下知足了吧,你滿意了吧,你開心了吧?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你生我下來只是爲了出你心裡的怨恨,你就是讓所有人都痛苦而已。你不愛我,而我只是你的一顆棋子,你報復宇文家的棋子。
夠了,你走吧,對大家都是最好的。等一下米勒會送你去機場,你只能呆美國,直至終老,你不能再回港城。這也是我做爲你兒子最後能夠爲你所做的仁慈了,那邊會有人照顧你的,你的事,我以後也不想知道了。”
“宇文拓,你‘混’蛋,你越來越像宇文昊那個賤男人了,你跟他就是一個樣。對的,我不愛你,我生你只是爲了報復宇文家,報復你們而已。”顏以馨也喊了出來,不自覺地,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聞言,宇文拓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心寒得再也捂不熱了,尤其是爲人兒子的那顆心,真的碎得滿地都是,再也拼揍不完整了。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生他的親媽,可是,卻把他也視爲仇人似的,她眼中哪裡還有他這個兒子,他看不出來一丁點的關愛。
有事的時候她會叫他,無事的時候,她只會各種的嫌棄他老婆。
“管家、青姐,把她‘弄’走,我真不想看見她了。”
“是的,老爺。”
哪怕是顏以馨不願意,她都被帶走了,轟出頤景園。
米勒的車就在‘門’外,裡頭也坐滿了保鏢,他們是負責押送顏以馨去美國的。
到了美國,他們都不會再理她了,永生不許她再回港城,她只能老死在美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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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可心的遭遇,齊睿聽說了,出於關心她,他‘抽’了點時間來看望她。
因爲自己而讓齊睿被誤會了,唐可心也‘挺’過意不去的,她還請齊睿吃飯了。
在送唐可心回家的時候,就在倚智勳家附近這,他們見到了宇文拓。
他就站在路的中間,擺明了是不讓齊睿的車開過,他要唐可心下車。
“可心,你下車跟他好好談談吧,畢竟他是孩子的爸爸,你們現在鬧離婚不妥……”齊睿望着唐可心,他還沒說完,冷不防的,唐可心拉齊睿過來了,她主動攫住他的‘脣’瓣‘吻’了起來。
齊睿從來沒有想過唐可心會有這樣的舉措,他有一瞬間驚呆了,一會兒後,見她還沒移開‘脣’瓣,他回‘吻’她了。
看着齊睿和唐可心接‘吻’,宇文拓那猩紅的眼眸瞪得想殺人,他怒不可抑,握緊泛白的拳頭隱隱抖動。
剎那間,他所有的憤怒和疼痛都凝聚在拳頭之上,他狠狠地砸碎了齊睿的車窗,鮮血汩汩的流出。
被玻璃刺傷的疼痛遠不及心裡的擰痛,宇文拓渾然不顧那隻流血的手,他打開了車‘門’,硬是把聞聲驚愕呆住的唐可心拉下車。
“宇文拓,你小心那些玻璃,會‘弄’傷可心的。”
見狀,齊睿也趕緊下車了,而唐可心卻被宇文拓的瘋狂舉措怔愕得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般,她逸不出聲音,睜大的眼睛定定望着他那隻血流不止的手。
晚上還有一更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