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間,當年的這樁案子終於浮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犯罪的人叫做嶽某某,現任蘇江省省委辦公室主任,當初在生化縣就職時,急功近利,在生化縣修建了一座大型的幹部休閒會所,並倚着這個休閒會所朝着四周擴散,形成了一個大型的商業圈,這個商業圈區別於老城區的交通落後,有成爲生化縣新城區的趨勢!而嶽某某當年也正是因爲這件事而被升職,最終一路彩虹,做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而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文章,更深層次的事此前外界根本無人所知,爲了開闢那塊地皮,嶽某某先後下了幾道緊急密令,甚至不惜以犧牲百姓羣衆生命爲代價,最終“成功”地將一切障礙掃平,外界不知道,在這一場掃平行動中,有的人家直接被滅門,死的死,傷的傷,據現在調查統計,當初被害死的無辜百姓足足達到了一百三十多號人!這是一個什麼數字?爲了建成這處所謂的商業圈,竟然用這麼多百姓的無辜生命爲代價!
這條新聞一經播出,全國震驚,誰能想到,在生化縣繁華的背後竟然有着這麼一樁不爲人所知的過去!
嶽某某因此落馬,當初他手底下的相關官員也遭受到了牽連和調查,最終一個月之內,嶽某某就被法院判刑,立即執行死刑,毫不姑息,當年與這件事有牽連的人也大凡受到了處罰,最嚴重的是死緩,最輕的也是三十年的牢獄生涯,並且不允許減刑!這樣的判決一出,全國歡騰,人們以爲政府會再一次庇護那些官員,官官相護,總能弄個死緩什麼的,沒想到這一次法院的判決會如此的神速而且公正!
案子終於平反了,不過對於現在的蕭堯而言,他還並不知情,現在的他仍舊在沉睡當中。
另外可喜的是,經過一年的時間,多哥的局勢最終終於穩定了下來,馬特里成功地率領他的反叛軍佔領了多哥軍政府的大樓,而希特里則在恐懼和悔恨中畏罪自殺,希特里一死,美國政府最終失去了他們所扶持的傀儡,這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最致命的打擊,多哥當地的百姓向來抱持着親華的心,希特里一死,在馬特里的帶領下,全國爆發了反對美國人的運動!在多哥,隨處可見“美國人,滾出多哥!!!”的標語,人們在大馬路上游行着,吶喊着,即便此時美國政府仍然厚着臉皮想要留下來,也不敢再留下來了,美國總統以“雙邊保持鎮定”等理由,找了個臺階下,然後灰溜溜地離開了多哥。
最終,多哥得以光復,重新回到了華夏國的戰略聯盟國當中!而馬特里作爲新上任的國家總統,一改以前放/蕩不羈的習慣,成爲了一名勵精圖治受人愛戴的總統!
多哥之所以能夠有今天,全靠華夏國政府的幫忙,但是在這背後,卻有着一個英雄爲多哥的局勢穩定做出了不可言說的貢獻,艾科夫作爲馬特里身邊的第一重臣,輔佐了馬特里,使得馬特里迅速地成爲了一位讓人愛戴的總統,而艾科夫的命卻是蕭堯救的!
在局勢穩定之後,馬特里特地去了一趟華夏國,拜訪了當初那個英雄救下了數百人的英雄,如果沒有他,他怎麼可能還有艾科夫這樣一個貼心的大臣?
只可惜,蕭堯仍舊躺在病牀上,不聞外面的一切。
馬特里站在蕭堯的病牀前面矚目良久,最終朝着蕭堯的方向很鄭重地行了一個多哥式的軍禮,以表達他對蕭堯的崇高敬意!
一日復一日,一天又一天……轉眼之間,一年時間竟然就這麼過去了。
身在長東村的喬伊榕藍欣等的心都快要碎了,她們沒有想到,竟然真如康總理所說的那樣,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他竟然依然沒能回來! wWW✿ ttka n✿ co
此時蕭堯所規劃的莊園已經初具規模了,走進大門,便可見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除了別墅之外,院子裡面的其他地方要麼建成了花園,要麼就是菜園子和養殖場,置身其中,美妙自是不可言語。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喬伊榕和藍欣,甚至是蕭家人臉上的笑容都越來越少了。看到這一切都是如此的欣欣向榮,而蕭堯卻不知身在何處,這樣的落差讓每個人的心裡都覺得非常的不好受!
這一天,長東村來了兩位客人,她們的出現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其中一個人長得簡直跟仙女沒有二樣,誰都沒有想過,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個仙女!
只是她們兩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倦容和愁態,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
當徐夢兒和曹飛玲在村民的帶領下來到蕭家的莊園前面時,都不禁地有些震愕,想不到在這鄉村裡竟然可以看到如此環境優美的莊園!從外面看,莊園的大門並不奢華,僅能同時容納兩輛小轎車同時進出,但一旦走進去之後便會發現裡面卻是別有一番洞天,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樣不少,卻又在這雅緻無限的空間內還佈置下了田園,別是一番景緻,看的出來,爲了這番風景,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
一年的時光足夠一個莊園順利竣工了,但是蕭家的莊園仍舊還在建造當中,因爲喬伊榕和藍欣害怕自己一清閒下來會忍不住地去想念蕭堯,這是她們所不能承受的。
對於熱戀中的情侶而言,一年多的時間不能聯繫,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這無疑是最爲殘忍的,心怎麼能不累?
每天監督工程的時候是忙碌的,身體累了心就懶了,連想事情的時間也沒有,可是一當下雨無事做,或者是實在找不出任何事做的時候,喬伊榕和藍欣便會發呆,她們兩人總是會靜靜地坐在他們曾經坐過的那個小土丘上發呆。曾經的小土丘現在已經長滿了草坪和五顏六色的花朵。
藍欣和喬伊榕這一年來各自回過自己的家好幾次,但回家之後沒過幾天就又想着要回長東村,兩人的心裡實在放心不下這裡,沒有蕭堯的日子,實在是難熬的緊。
藍欣昨天上午剛剛回了一趟T市看望自己的母親,不過昨晚連夜就趕回了長東村,眼睛腫的紅通通的,縱使這一年時間沒見過蕭堯,她硬是沒有流過一滴的眼淚,可是昨晚上回來之後,卻趴在喬伊榕的懷裡哭了整整半夜,任憑喬伊榕怎麼問她,她就是不說,讓她睡覺,卻又不聽,沒有辦法,喬伊榕只能陪着她一起熬夜,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兩個人的精神都不怎麼好,藍欣的眼眶上是濃濃的黑眼圈,這個長相狐媚的女人卻還是第一次如此的失意落魄,滿面的愁容。
清晨的溫度有些低,卻吹在人的身上卻非常的適宜,讓人覺得神清氣爽,藍欣的心情這時候似乎纔有些好轉過來。
喬伊榕從草坪上揀了一根草葉子放在手心裡把玩着,見藍欣的心情似乎總算平靜了下來,不免問道:“欣兒,能跟爲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昨天她纔回家,以前總要在家裡呆個兩三天才回來,可是昨天卻晚上就回來了,除去在路途上的時間,她回家的時間也就一兩個小時。
藍欣眼睛一熱,眼淚差一點又流下來,她微微一揚臉,將眼淚忍住,“伊榕姐,我想他了,好想好想,爲什麼他還不回來?”
喬伊榕展開手把藍欣攬在懷裡,溫柔笑道:“我也想,但是康總理不是說過了嗎?他現在正在爲國家做事,少說都要一年時間才能回家,男人以事業爲重,更何況是國家大事。”
“我能理解,可是……”藍欣長長嘆了口氣,“可是現在,我卻又不想他回來了,他要是在外面失蹤一輩子,我都忍了。”
喬伊榕詫異不已,“欣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他不回來,我們現在的堅持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藍欣苦苦一笑,“伊榕姐,還記得去年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嗎?”
“哪件事?”喬伊榕一時沒能想起來。
“關於我和我母親以及我父親之間的事。”藍欣擡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空,“還有沈老爺子康總理他們所講的那個故事。”
“當年的那些事誰都說不清楚,你又何必那麼記在心裡呢?再說了,就算那件事是真的,那又如何?只要咱們自自在在快快樂樂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就足夠了不是嗎?想那麼多幹嗎呢?”喬伊榕勸說道,當時藍欣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她確實也吃了一驚,不過隨即她就想開了,自己要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即便當年的那件事是真的那又怎麼樣呢?
“可關鍵的是,當年的那件事確實是真的。”藍欣苦澀一笑,“昨天我回家的時候,我媽媽早就在家等我了,她把家裡的東西砸的一團糟糕,我很好奇,沒想到我媽一句話沒說走過來就在我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還罵我是……賤人。”
“啊!”喬伊榕失聲叫道,“爲什麼會這樣啊?阿姨她幹嗎打你?”
藍欣閉了閉眼,過了片刻後這才緩緩說道:“因爲我媽媽找到了證據。”
“什麼證據?”喬伊榕越發地不理解了。
“她找到了蕭堯僱傭殺手殺害林煥的證據。”藍欣苦笑不已,“一直以來,我都以爲我的親生父親是林煥,而在我見到林煥的時候,林煥也對我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歉意,我一直認爲他是我的生父,所以對於他,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懷恨在心,然而奇怪的是,我媽媽卻一直都在勸我不要憎恨林煥,我一直以爲是我媽媽用情太深,對林煥愛的太深,所以我媽這才寧願孤獨一生,也不願意我去恨林煥,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因。”
喬伊榕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看着藍欣,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沒有想到,我媽竟然會有那個能力調查出是蕭堯殺害了林煥。”藍欣苦笑,“其實這些年來,我做了什麼事,結交了什麼朋友,一直都在我媽的掌控之中,我跟蕭堯之間的事我媽早就知道了,她一直都在派人暗中監視着我,難怪有的時候我會覺得有人在背後暗中跟蹤我。”
“本來我媽知道我跟蕭堯的事之後對蕭堯一直都很滿意,可是當她知道林煥已經死了的消息,而且調查出來還是蕭堯殺死的時候,一切就都全變了。”藍欣重重嘆息一聲,“我媽已經決定要把蕭堯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啊!”喬伊榕又是驚聲一叫,“既然林煥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阿姨爲什麼還要這樣恨蕭堯啊?蕭堯僱兇殺人是不對,但是林煥本來就是黑社會的頭目,這些年來幹了不少的壞事,就算真殺了他,那也是不犯法的啊。”
“從我媽的角度去考慮可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啊。”藍欣唉聲嘆氣,“林煥其實一直都是我媽媽的貼身護衛,還是我媽媽的情人,我媽對他有着很深的感情,但卻不敢明目張膽地承認和林煥之間的關係。更離譜的是,我和我媽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來自於另外一個平行的宇宙,當年我媽帶着我,爲了逃離反叛軍的追捕,而乘坐着飛船來到了這個世界,但卻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的飛船在進入蟲洞之前被反叛軍擊中,進而在來到這個世界後就墜毀了。”
飛船,蟲洞,反叛軍,這些詞彙對於喬伊榕而言無疑都是陌生的,而藍欣此刻所說的自然不可能是在講什麼天方夜譚的故事。縱使心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在聽到藍欣說出這些的時候,喬伊榕還是愕然撐大了嘴。
藍欣呵呵苦澀一笑,“伊榕姐,是不是覺得很離譜呢?其實我也覺得非常的離譜,誰能知道,我媽媽其實是另外一個世界某個國家的王妃,而我竟然是什麼公主。”
“欣兒,既然這些都是事實,那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想知道,阿姨爲什麼鐵下心來要殺蕭堯呢?”關於藍欣到底是什麼身份,喬伊榕其實並不在乎,她現在在乎的只有蕭堯的人身安全,如果真如藍欣所說的那樣,倒不如讓蕭堯消失一輩子算了,難怪剛纔欣兒會說出那麼一番話出來,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個原因。
“這裡面的原因很複雜,現在我也只是能說個大概而已,”藍欣無奈苦笑,“我媽告訴我,林煥其實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後來機緣巧合,誤入了蟲洞,這纔到了我們原來的那個世界,他本來是林氏家族的繼承人,卻因爲這個變故而失去了資格。林煥初到我們那個世界的時候,正值我們國家動盪之際,我父親被國內的反叛軍頭目殺死,我母親當時一個人獨自苦苦撐着,艱難地應付着反叛軍,林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忽然出現了,他人很好,對我母親無比地照顧,雖說他的武修並不厲害,但是他卻只需要空氣食物和水就能生存下來了,因而他成爲了我母親的貼身護衛,甚至還成了我母親的情人。”
“人不都是隻需要水空氣和食物就都能活下來的嗎?”喬伊榕好奇道。
“不一樣的。”藍欣搖搖頭,“我們那個世界的人需要擁有這種東西才能活下來,離開這種東西,我們最多隻能活過五天。”說着,藍欣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枚玉佩出來。
喬伊榕接過吊墜仔細看了看,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這種玉佩在我們這個世界不是很常見嗎?”
“不一樣的。”藍欣搖搖頭,“這枚玉佩的實質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能量集中點,我們那個世界的一切都需要由這種能量來維持。包括衣食住行甚至是所有的生物,都需要這種能量。我們那個世界之所以會打仗,多半與這種充滿了能量的玉石有關,關鍵的是,這些玉石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就像是這個世界的石油煤炭一樣,總有一天會被消耗殆盡。傳說中,在其他空間宇宙內就存在着這種玉石,但想要去另外的世界,必須要用大量的玉石組合成一起,最終形成了蟲洞之後纔可以!那時候我母親節節敗退,想想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於是我母親終於下定決心,動用了最後的力量,製造出了一個跨越時空的蟲洞出來,最終得以逃出那個世界。我母親和我以及林煥三個人乘坐同一艘飛船,而另外一羣大臣們則分別乘坐其他的飛船,可最後只有我媽所在的這艘飛船和另外兩艘飛船進入了蟲洞。”
“然後就發生了飛船墜落的事情?”之前的事藍欣跟自己已經講過了,所以喬伊榕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
“是啊,飛船墜落在了抗戰時期,軍方的人把我們都帶去了研究,後來我母親和林煥利用玉石成功地逃了出來,然而卻在逃出之後沒多久,反叛軍的人也追了上來,我母親和林煥藏在逃生系統空間當中才躲過了一劫。”
“逃生系統空間?”喬伊榕又有些詫異了,現在藍欣所說的這些東西顯然太過於高端了,她的腦部神經暫時還跟不太上。
“那個觸發盤已經被我媽給搶走了,要不然可以讓你看看。”藍欣微微吐了一口氣,“其實就是一個用於防身逃避敵人的四次元空間,人在裡面都被數據化了,因此很難被搜索到,但是一旦提供這個空間的玉石能量全部耗盡之後,它就會失效了。”
“我跟我母親還有林煥之所以沒有變老,就是因爲住在這個空間裡面的關係,在裡面的日子時間是不會變的,當逃生空間一關閉之後,我們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藍欣嘆了嘆,繼續說道,“那時候反叛軍的人一直在附近找尋我母親,因爲他們知道,庇護我們的四次元逃生空間一旦失效之後,他們的人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找到我們,所以我母親和林煥帶着我一起在逃生系統空間裡面生活了許多年,直至二十多年前,他們發現外面的環境終於穩定下來,也再沒有在附近發現什麼陌生人,所以這纔來到外面的世界生活,而那時候,我們的玉石也已經消耗地快要枯萎了,就算不想出來,那也得出來。”
“林煥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於我母親卻有着莫大的恩惠,如果不是他一路護隨着我母親,爲我母親鞍前馬後,我母親可能早就被反叛軍的人給抓起來羞辱致死了。因此我母親對林煥一直都深愛不已,這也是爲什麼我母親會如此憎恨蕭堯的原因。”
喬伊榕沉默了半晌,而後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個結局已經造成了,難不成真的要讓蕭堯爲此付出代價不成嗎?”
“我不會讓我媽傷害蕭堯的。”藍欣緊緊抓握住喬伊榕的手,滿眼含着一種堅決,“如果她真要殺了蕭堯,我必定跟着後面一起死,她與林煥之間本來就是不倫之情,還哄騙我林煥是我的生父,說到恨,也應該是我恨她纔對,她揹着我父親出軌別的男人,蕭堯殺了林煥,倒不冤枉他!”
喬伊榕沒再接話,對於藍欣母親的種種行爲她自然不好多做什麼評價,但既然已經關乎到了蕭堯的生命安全,她自然還是支持藍欣的,她也不希望蕭堯因此而出什麼意外,她好不容易走出人生的陰影,不想剛剛纔到手的幸福就這樣突然之間全部飛走了。
“欣兒,我有些好奇,阿姨爲什麼要騙你林煥是你的生父,而且還不跟林煥一起生活,整整二十多年,這時間可不短啊。”喬伊榕好奇道。
“我媽都已經告訴我了。”藍欣閉了閉眼,其實她何嘗不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呢,既然母親口口聲聲說她是真心愛着林煥的,那爲什麼不跟林煥在一起呢?二十多年的時間,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那可是相當珍貴的!如果是她,又怎麼能夠忍受與蕭堯二十多年不見面,甚至連一記電話都不聯繫呢?“二十多年之前,我母親帶着我還有林煥一起出來之後,逃到了遠離京南市二百多公里遠的T市,從而在那裡安了家,因爲不想讓那些反叛軍給逮到了,我母親一直帶着我過着漂泊的生活,一年之內要搬好幾次家,身份都是假的。而林煥則一個人到了江濱鎮,在那裡開始打起了天下,而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能夠在短時間內發展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從而保護我和我母親,另外一面則繼續尋找玉石的消息。不過隨着時光地流逝,步入晚年之後,林煥的銳氣開始漸漸淡去,甚至已經放棄了陪我母親再殺回去的念頭,我母親卻始終心存幻想,一刻都不曾忘掉要回去的夢,一個女人瘋狂起來,其實是很恐怖的。”
“這點我能理解,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應該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吧。”喬伊榕說道,“欣兒,你剛剛說,和你們一起逃出來的還有其他兩艘飛船,那些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和蕭堯差一點遇險的那個漢代大墓裡面埋葬的那個人其實就是當年其中一艘飛船裡面的人,那艘飛船進了蟲洞之後便掉進了漢朝,從而在冥冥之中改變了一些歷史。”藍欣說道,“我和蕭堯在那座大墓裡面發現了許多的遺物,而這些遺物都是我們那個世界的東西。至於另外一艘飛船,我母親也不知道下落,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艘飛船也墜落在了這個世界裡面,至於他們到底有沒有被反叛軍的人給抓住了,我母親也說不清。
說到這裡,藍欣又是重重地長嘆了口氣,“我試圖勸說我母親回心轉意,不要殺蕭堯,可惜的是,我母親根本不聽,這些年來,她用林煥給她的錢組織了一個規模不算小的組織,就打算等到合適的機會再打回去,現在她最得力的幫手死了,她怎麼能放過蕭堯呢。”
“難道說阿姨已經找到足夠多的玉石了?”喬伊榕以此猜測道。
“當然沒有。”藍欣哼了一聲說道,“我母親的性格我最瞭解不過了,她屬於那種做任何事都極度偏執的女人,她認準的是,就算有可能一輩子都完成不了,她依然會一直堅持下去,不說玉石了,就算是飛船都沒有,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非常的落後,而且也沒有那種製造跨越蟲洞的飛船的材料,所以我母親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無疑都只是一場空幻的夢而已,就算她真找到了足夠多的玉石也是不可能再回去的了,更何況,我們根本沒有飛船。”
“不知道能不能說的動阿姨。”喬伊榕微微嘆息,“其實阿姨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她曾經是一國的王妃,身份高高在上,過回普通人的生活還終日提心吊膽的,這樣的日子實在不是人過的,但就算是殺了蕭堯也無濟於事啊,欣兒,不知道能不能勸動阿姨,讓她明白這個道理,再說了,蕭堯擁有那種特殊的能力,說不定可以幫助阿姨實現她的願望呢。”
“就算是實現了那又如何呢?打回去做皇帝?我可不想做什麼公主。”藍欣癟癟嘴道,她還是覺得現在這種生活是最自在的,如果蕭堯也在身邊的話,會更加的充實一些。
喬伊榕勸道:“可是這是咱們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了啊,阿姨既然那麼固執,咱們何不用這種方法好好地勸一勸阿姨呢?”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勸的動。”藍欣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試一試,伊榕姐,謝謝你的開導。”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喬伊榕溫婉一笑,隨即眉宇間又染上了淡淡的憂傷,“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想我們。”
“他當然會想着咱們了,伊榕姐,你忘了他曾經發過的誓言了?他是個特殊的男人,就算天地合,冬雷陣陣夏雨雪,他也不會忘記咱們的,再說了,像咱們這樣的大美女,這樣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可美死他了。”
喬伊榕笑了笑,她不敢告訴藍欣,這一年來她的心一直都好想有什麼東西在揪着,她不擔心蕭堯會忘了她們,而是害怕蕭堯就這樣撒手從此離開她們,她的意思是,去另外一個世界。
女人的直覺都是很敏感的,蕭堯以前如何黏人她不是不知道,突然之間失蹤,電話短信都沒有一個,只能說明他遇到了什麼事,這件事,也許不是她們所能夠承受的。
擡眉之間,忽然看到大門口的方向走進來了兩個人,而且是兩個女人,藍欣眼神尖銳,在看到其中一個身穿着白色連衣長裙的女人時,她不禁地失聲叫了一聲,“伊榕姐,是徐夢兒!”
這個女人此前她們曾經在星湖七島上遇到過,這是一個非常飄渺的女人,美的出塵,實在讓人很難想象的到世界上竟然還能有如此脫俗的美女。從這個距離,藍欣和喬伊榕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徐夢兒,此時的她頭髮未做任何的修飾,只是扎束成了一條辮子,露着光潔的額頭,可就是這簡單的裝束,依然能夠讓見到她的男人神魂顛倒,她的美用語言實在是難以描述,唯一能夠描述她的詞彙便是仙子。
而另外一個女人藍欣同樣不陌生,她正是曹飛玲,去年在京南市的那段時間,她似乎跟蕭堯走的特別的近,甚至讓她懷疑這個曹飛玲是不是跟蕭堯之間也有一腿。
四個女人當中,曹飛玲的容貌無疑是最遜色的,但她的身材卻是最豐滿的,前突後翹,是典型的熟女型美女。其次便是喬伊榕,喬伊榕未經歷過婚育,自然不可能有曹飛玲那種成熟的美感,只能算是輕熟女。最妖豔的則是藍欣,她的身材沒有蕭穎那麼高挑,卻絕對不矮,屬於那種是個男人看了都會流口水的一類女人。四女當中,最爲耀眼奪目的顯然便是徐夢兒了,她的美貌無與倫比,飄渺出塵,脫俗於世外,她足夠吸引人的眼球,但大部分見到她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地低垂下臉來,實在不敢多看一眼。
看到大門外而來的曹飛玲和徐夢兒,藍欣和喬伊榕情不自禁地從小土丘上站了起來,而曹飛玲徐夢兒也加快了速度,朝着兩女的方向而來。
“伊榕姐,她們可能就是爲蕭堯而來的。”藍欣低聲朝喬伊榕說了一句,喬伊榕輕輕嗯了一聲,她自然也想到了什麼。
曹飛玲和徐夢兒快步走到兩人面前,卻在距離藍欣和喬伊榕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兩人撲通一聲跪在了藍欣和喬伊榕的面前!
藍欣和喬伊榕都大吃了一驚。
“曹小姐,徐小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藍欣幾步走到兩人面前,想把兩人扶起來。
曹飛玲苦笑,“藍小姐,我們實在對不起你們,這一年來,你們應該等慘了吧。”
“不管曹姐的事,這些都是由我造成的,藍小姐喬小姐,如果你們要怪就怪我吧,是剮是殺我任由你們處置。”誰能想的到仙子也會有給人下跪的這一幕?
倐地,喬伊榕和藍欣的臉全然蒼白一片,徐夢兒和曹飛玲主動道歉,無疑等於給蕭堯宣判了死刑啊!下一秒鐘,兩女紛紛摔在了地上,無聲落淚。
“他……他是不是已經死了?”喬伊榕顫巍巍地道,牙齒緊咬着嘴脣,幾乎咬出了血來,這纔沒有讓自己的哭聲才嗓門眼蹦出來,這個輕微而又毫不費力氣的動作卻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喬小姐,你們誤會了,先生他現在還沒有死。”徐夢兒連忙解釋道,這些日子她一直稱呼蕭堯爲夫君,但在喬伊榕和藍欣面前卻是羞的出口。
“沒有死?”喬伊榕和藍欣同時一喜,眼淚也收住了,“那他現在在哪?”
曹飛玲嘆道:“實在是太對不起了,這一年多來一直對你們隱瞞這件事,蕭先生他受了很嚴重的傷,至今尚在昏迷當中,康總理爲蕭先生請了世界聞名的秦天天秦醫生這才暫時保住了蕭先生的性命,秦醫生說蕭先生可能還需要半年才能醒過來,我與夢兒商量了許久,覺得再對你們繼續隱瞞下去實在是太殘忍了,所以今天我和夢兒才特地趕過來,也許你們可以喚醒蕭先生,也說不定。”
曹飛玲的話剛說完,喬伊榕便再也忍不住地哭出了聲來,“難怪這一年來我的胸口一直塞的那麼難受,原來他……曹小姐,麻煩你們帶我們過去看看他。”
“伊榕姐,咱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蕭爸爸蕭媽媽?”藍欣有些擔憂地問道,害怕把這事一說出去蕭父蕭母會一時接受不了,到現在他們夫妻二人還以爲他們的兒子在爲國爭光呢,蕭穎這個小妞兒也沒想太多,只是每次放假回家的時候都會問蕭堯有沒有回來的事,一聽蕭堯一次沒回來,就把嘴一噘,不過過了半晌精神就又恢復了。其實藍欣和喬伊榕都看的清楚明白,蕭堯這一年沒有找她,也沒有回家找她們任何一個人,她心裡自然平衡一些,天真的她怎麼可能會想的到,她的哥哥這一年來一直都與病魔在戰鬥着。
“還是不要告訴他們二老了,免得他們擔心。”喬伊榕嘆道,“曹小姐徐小姐,你們起來吧,別跪着了,我們想見一見蕭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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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離別對於苦戀中的情侶們而言是最痛苦的一件事,而世界上的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離死別還是什麼?說什麼站在你面前不知道我愛你,說什麼我愛你卻不能在一起是最遙遠的距離,那都是矯情,什麼樣的距離能抵得過生離死別呢?
京南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高級病房,蕭堯已經在這裡躺了足足一年多的時間了,而現在,他卻還必須在這裡繼續躺着,如果不是每隔幾天秦天天會來這裡一趟告訴所有人蕭堯的身體機能正在一天天的恢復,估計沒人不把蕭堯當成是植物人。
這一年來,住院部一直都很安靜,軍方雖然沒有派人來保護,但很少有人知道這裡住着蕭堯這麼一號人物,而曹飛玲和徐夢兒每日就在這平淡中照顧着蕭堯。
在來京南市的路上,喬伊榕和藍欣從曹飛玲的口中得知了他們在多哥所發生的事,以及蕭堯被袋鼠獸誤傷的過程。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真的不怪徐夢兒,她來到了太平洋的這座孤島上,以爲會在這裡了卻殘生,誰能想到蕭堯他們所乘的船竟然闖入了袋鼠獸的領地?
袋鼠獸是一種對自己的領地十分看重的生物,容不得其他的生物侵犯,因此這纔會對蕭堯羣起而攻之,要不是徐夢兒發現的早,用笛聲呼停了它們,蕭堯可以已經被袋鼠獸大卸八塊了。
喬伊榕和藍欣都很好奇徐夢兒爲什麼要不告而別,當時蕭堯爲了她像發瘋了一樣四處地去尋找她的蹤影,可惜的是,始終找尋不到。
徐夢兒雖然與曹飛玲相處了一年多,兩人的關係處的很好,但曹飛玲此前跟徐夢兒沒有交情,自然也不知道她跟蕭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倒是沒有問過。
藍欣和喬伊榕這麼說起,徐夢兒這才說起了當時所發生的事。
事情是從蕭堯在星湖七島上墜落懸崖開始的。
“當時先生看光了我的身子,按照我們清風教的教規,要麼我先殺了先生後再自殺,要麼便嫁給先生後自絕武修和主神,我自小父母雙亡,有恨在身,未與父母報仇之前不敢自盡,於是便逼着先生娶我,可他卻是一再猶豫,說他已經有了心上人,我怎能強逼着他非要娶我不可呢,我想了許久,終於做出了打算,離的他遠遠的,便不算再違背祖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