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孫啓凡的下馬威

袁韜開始變得神色慌張起來,他不明白,孫啓凡是什麼時候調動了如此大規模的轟炸,繼而如同一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不安,在己方指揮室裡來回走動着。

此時,蔣玉柔也是駕駛着蒼穹二號,從遼寧艦上騰空而起。即便袁韜的兩個相控陣雷達都已經被導彈佔滿信號點,但她還是爲了安全起見,選擇了從南側迂迴。當然,她還是算準了時間,在積雨雲形成的時候,會趕到袁韜基地之外。

而在中央顯示屏之前的陸致成,見孫啓凡眼下從海天空三位一體的壓制了袁韜,不禁是站了起來。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深吸一口氣,等待着蔣玉柔的最後一擊。

孫啓凡在這一刻卻做出一個讓陸致成十分不解的行動決定:他先讓邱琳和陸濤撤回到真正的指揮部遼寧艦,接着便是自己駕駛着蒼穹一號,隨着蔣玉柔,往袁韜的營地直奔而去。

只是他選擇的路線太過大膽,居然是成直線突襲。更爲重要的是,他的戰機上並沒有掛載任何的攻擊導彈,也沒有攜帶副油箱。如此一來,一旦他經過之前的假營地,遇上陳俊和陳義,一架三代半戰機無疑鬥不過兩架四代戰機,根本就是有去無回。

陸致成沉默了一會兒,卻是笑了起來。“佯攻”兩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從他口中說了出來。

而且爲了讓飛鯊戰機的速度能比得過兩架四代戰機,孫啓凡更是空載起飛,這才形成了他有去無回的起飛架勢。

五分鐘後,蒼穹一號便是順利的超越了蒼穹二號,直線突襲袁韜基地。當然,正如陸致成所料的那樣,陳俊和陳義兩兄弟分別駕駛着J-31、J-20緊咬着他,他們的所有導彈都用在了摧毀孫啓凡的反導系統,自然也不能拿孫啓凡有任何辦法。

等到了七分鐘的時候,袁韜所安排的反導系統和防空系統,全力投入到攔截導彈之中。

隨着一聲聲轟隆隆的爆炸聲在萬米高空作響,孫啓凡也是到達了袁韜基地外圍六十公里的地方,雪山裡的基地輪廓已經在肉眼識別距離裡若隱若現。

孫啓凡扭頭看了看西南方向的天空,一切正如包世平所料想的那樣,積雨雲已經形成,隨着夏季季風而往袁韜基地飄去。不過看整流罩外的天氣,似乎溫度比包世平料想得要高,無法形成小雪天氣來掩護蔣玉柔了。

更重要的是,他擔心自己所預估的時間和157艦發射的導彈有誤差,這樣一來,兩個相控陣雷達中只要有一個發現蔣玉柔,勢必也會讓蔣玉柔陷入危險之中。

正因爲如此得擔心,讓孫啓凡做了最後的決定。一旦天氣無法掩護蔣玉柔,導彈覆蓋時間的確要比預計的快,那只有他來掩護。

果然,隨着他飛臨袁韜基地頭上時,被導彈鎖定的警報聲便是響起。第一次,他選擇了釋放曳光彈來誘導導彈,而第二次被鎖定的時候,他連規避的動作都不再做,而是直接衝向了袁韜的防空系統。

眨眼的功夫,孫啓凡的戰機信號便是消失在中央顯示屏上,得到的結果提示,是蒼穹一號已經自殺式墜毀,孫啓凡犧牲。

所有人都驚呆的看着結果提示,連袁韜都瞪大了雙眼的愣了神。當然,他驚訝的不只是孫啓凡的舉動,還有自己的整個防空系統,都被摧毀。

“隊長,再次發現敵機!”

“什麼?!”

袁韜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防禦蔣玉柔的武器系統,即便是尾隨着孫啓凡回來的陳俊和陳義,也根本沒有阻攔蔣玉柔的辦法。畢竟,現在已經沒有給他們重新裝彈的機會,蔣玉柔就會將整個基地夷爲平地。

見着自己已經毫無還手之力,袁韜終於是癱軟得坐在了椅子上,眼神呆滯的望着眼前的電腦屏幕。

面對失敗,王一斌氣得是一拳打在電腦桌上,陳俊和陳義也是懊惱得雙手抱着頭,無力嘆息。佐鳴則是望着電腦屏幕笑了起來,他沒想到,包世平的技術已經到了如此完美的地步,電子干擾的程度,到了自己毫無辦法的地步。

曾磊則是在想,或許這纔是真正的實戰模擬,看似三中隊在空軍工程大學已經無人能比,卻接二連三的被外來人羞辱。這也讓他成了第一個從心底敬佩孫啓凡他們的人,也明白陸致成當初爲何說,要成爲國產航母的艦載機駕駛員,爲什麼要先打敗陸濤,然後是孫啓凡。

這一次模擬較量,他明白,孫啓凡對整個戰局的統籌,已經遠勝袁韜。

陸致成也看出了這一點,不過他並沒有在比試結束之後立即安慰袁韜他們,或者褒獎孫啓凡他們。他只是來到孫啓凡的跟前,冷冷問道:“爲何選擇自殺式襲擊?”

“別無選擇啊。”應着陸致成的話,袁韜聳了聳肩。

“當真沒有麼?”陸致成卻沒有相信孫啓凡的解釋,反而是眉頭凝縮的看着孫啓凡。

孫啓凡冷冷一笑,沉默了一下,纔是說道:“誰讓遼寧艦上沒辦法起降無人機,而且無人機的速度根本起不到丁點作用。”

至此,陸致成終於是笑了起來,擡手拍了拍孫啓凡的左肩,說:“小子,有當年你二叔的風範,而且看樣子,你會比他有出息。”說着,陸致成回頭看向了孫藩。

孫啓凡也是看向了自己的叔叔,這還是他回來之後,第一次如此安靜和專注的看着孫藩。此刻,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對這個改變自己命運的人有了重新的認識,開始明白孫藩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着他,至少孫啓凡會想,如果自己在這一次任務中出了事兒,孫藩也許也會傷心落淚吧。

他沒辦法去想象孫藩哭泣的樣子,他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看到。

孫藩沉默了一會兒,則是拿過了卓依一直帶着的文件夾,走到了孫啓凡的跟前。他沒有說任何關心安慰孫啓凡的話,只是將文件夾按在了孫啓凡的胸膛上,說:“我和卓教官還有事兒就先走了,文件夾裡面的東西,你自己看着辦。”

罷了,孫藩便是轉身對着陸致成敬了一個禮,帶着卓依離開了模擬訓練教室。

孫啓凡沒想到叔叔對自己依舊如此冷漠,他好奇的翻開了文件夾,見着裡面夾着一張嘉獎通報,不由是眉頭一簇。

邱琳見孫啓凡看着文件夾裡的東西並不是很開心,不由是好奇的湊到了孫啓凡的身邊,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文件夾裡是什麼東西。但孫啓凡明顯不想讓她知道是什麼,所以見着她那好奇的樣子,立馬是將文件夾合了起來。

看孫啓凡不給自己看,邱琳不禁是衝着孫啓凡哼唧了一聲,不免嘖嘖的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看就不看。”

聽着邱琳的抱怨,陸致成卻是一笑。他知道文件夾裡面是什麼,他以爲在這次模擬對抗結束之後,孫藩會將嘉獎通報當着所有人的面念給孫啓凡,卻沒想到孫藩只是將文件交給了自己的侄子。

孫啓凡也是知道叔叔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自己也並沒有覺得自己失去了該是自己的東西,反而是在一笑之後,將文件夾遞在了陸致成的跟前。

“幹嘛?”陸致成見孫啓凡要將文件夾交給自己,不由是一問。

“這東西不屬於我。”孫啓凡說完,很是淡然的一笑。

陸致成也是笑了起來,擡手接過文件夾,卻是說道:“這東西到底屬不屬於你,現在我們誰也不能判定,但我相信,它遲早是你的。”

兩個人的對話,讓邱琳感覺到雲山霧罩,這無疑讓她更加好奇裡面的內容。可是她又不能從陸致成手裡搶東西,只好着急的問孫啓凡:“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看上去很不想要的樣子。”

“不該問的不問,知道嗎?”陸濤此時站了出來,將邱琳拽回到一邊。

他感覺得到,文件夾裡面的東西,會改變孫啓凡接下來的一生。或許,還會讓孫啓凡最終離開他們,離開蔣玉柔。

呂坤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乾咳了一聲,然後對着陸致成一笑,說:“政委,你餓了吧,要我去給你帶點兒吃的不?”

“對哦,我們還沒吃飯!”邱琳聽呂坤這麼一說,這纔是反應過來,不由是扭頭過來,整張臉擰成一團的氣呼呼的看着孫啓凡,說:“都是因爲你,害得我們到現在還沒吃飯!說吧,這一次你要賠我什麼?”

見邱琳終究還是那個吃貨邱琳,孫啓凡不禁是無奈的擡手拍向腦門,說:“那你想要什麼啊?”

“嗯,你和蔣玉柔已經欠我們一頓火鍋、一頓肯德基……”一邊說着,邱琳一邊掰扯着手指,若有其事的想着:“那這一次,你得請我吃西餐,要沙拉,要紅酒,要……”

“要你妹啊!這麼多,撐不死你。”蔣玉柔看邱琳又要獅子大開口,不禁趕緊是擡手捂住了邱琳的嘴巴,拽着邱琳往訓練教室外走。陸濤也是一笑,擡手把着孫啓凡的肩膀,說道:“其實食堂的飯菜也挺不錯的,而且就你現在這樣,沒人餵你也不行,走吧。”

聽了陸濤的話,呂坤和包世平不約而同的全身激靈了一下,他們都在想,這兩小子啥時候變得基情滿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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