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太子捏着凌綺兒的下顎,滿眼嗜血的模樣說着,“下次你再管不好你那張嘴,本宮就砍了你的雙腿,看你還怎麼跑。”
“真毒。”凌綺兒緊皺着眉,不屑的說着。
“你試試看。”太子眼一瞪,見凌綺兒痛苦的模樣,不爽的收了手。又見她揉着被捏痛了的下顎,不受控制的開口問:“很痛?”
“你試試看不就知道痛不痛了。”凌綺兒腰板一挺,身子往前一傾,完全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太子微皺了眉看着她發紅的下顎,對旁邊侍候的奴婢吩咐下去,“去拿藥。”
“不要你假好心。”凌綺兒揉着下顎,滿臉不快的叫着。
太子沉着臉,收回剛擡起的大手。側目看到旁邊一副雲淡風清模樣的季晨希,本想開口說一些什麼的,但想到季晨希對女人的厭惡,及凌綺兒做的事看來,其實他也挺倒黴的。
“可以解開我的穴道了嗎?”季晨希有些不情願的開口,雖然站在這兒是沒什麼事,可是一直當個木頭也挺難受的。最讓他難堪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敗在凌綺兒的手裡,不過她的動作每次快得詭異,讓他連防備都來不及。季晨希雖然不敢說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可是自幼師承名門,就連太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他哪裡會知道凌綺兒也就會這一招,從小怕苦的她就學了輕功和點穴這兩門功夫,學這兩樣是爲了逃命用的,至於害人嘛,自然是學了使毒。
太子親自爲季晨希解穴,試了兩次卻沒用,季晨希再次不情願的開口,“你解不開。”若不是這個女人不知道用的什麼獨門手法點穴,他至於像現在這樣嗎?
“解開他的穴道。”太子伸手撫了一下衣袖,對一邊的凌綺兒說道。
凌綺兒擄着袖子,露出兩條雪白的胳膊走近季晨希,她正想軟硬兼施說些話威脅季晨希,讓他以後不敢討厭女人時,哪知道一件寬大的外衣把她從頭包到腳。
她怒吼:“齊浩然,你幹什麼?”
“你給我像一個女人一點,你看看你像什麼樣,胳膊就這樣露出來,你實在是太有傷風化了。”太子捏着她的胳膊使勁搖晃,搖得凌綺兒頭腦發暈。
“小心被人家浸豬籠。”旁邊的某名侍妾幸災樂禍的說上一句,又有一個女人小聲說道:“就她剛剛親季公子的那一下,就夠她受的。”
確定,名義上凌綺兒已經是太子齊浩然的人。
不過,就算是她要被浸豬籠也不會讓這幾個女人有看戲的機會。
凌綺兒故作難受的往太子身上一靠,媚眼如絲的看着他,撅起嘴脣撒嬌說:“你輕一點啦,捏痛了人家。”
凌綺兒本來就生得貌美如花,如今再加上她刻意耍媚,自然是別有一番風味,她記得以前看電視時,一個性感女星曾經說過,一個女人性不性感並不取決於她的衣服穿得少不少,而是眼神。
再加上從小到大,凌綺兒這招不知道在三個師兄弟身上試驗過多少次,百發百中。
齊浩然身爲太子,從小到大圍在他身邊的女人,什麼模樣的沒有,高矮胖瘦無一不缺,可是眼
前的凌綺兒竟然還是讓他有種驚豔的感覺。
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只是看着她的那雙眼,他便覺得很迷惑,讓他有種衝動,而下身更是不爭氣的起了反應。
見太子有些呆的模樣,凌綺兒小手貼着太子的胸膛輕推,“浩然,我餓了……”
“你叫我什麼?”太子反應過來後問道。
“浩然……”又是一聲極輕,尾音拖得及長的喊聲。
太子嘴角勾起一個淡笑,胸口一震笑語,“不錯,以後就這樣叫我。”這一聲浩然,叫得太子心花怒放,有時候人在高位,連一個親密得能叫他名字的人也沒有,確實比較悲哀,他雖然貴爲太子,但卻也希望有個心心相印的女子,在夜深人靜時爲他分擔心中的憂煩。
太子抱着凌綺兒直接坐在上位,看得其他幾個女人牙癢癢,跟了太子這麼久,他們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福氣,別說坐在太子的腿上吃飯,就連被他這麼小心翼翼的抱着,都不曾有過,這叫他們如何能心服。
“解穴。”又一次被無視的季晨希,只好再次開口。
凌綺兒坐在太子的腿上,扭着小屁股不情願的說:“腿好酸走不動。”
凌綺兒的小屁股正貼着太子的火熱,之前她稍露媚態就能引起他的反應,更何況是這麼親密的接觸,爲免失態,太子趕緊握住了凌綺兒的腰肢免得她再作怪。
他大掌一伸,把凌綺兒橫抱在懷裡走到季晨希的面前,讓她替季晨希解穴。
凌綺兒伸出纖纖十指看了又看,就是不肯爲季晨希解穴,季晨希本來沒什麼意見,內斂的太子倒是忍不住開口催促,“快點,不是餓了嗎?”其實他只是不想季晨希和凌綺兒接觸太多,不喜歡他們之間的互動。
“哼,今天就暫且放過你。”凌綺兒小嘴不甘的說着。
“以後別再找他麻煩了,知道嗎?”想到以後他們倆人可能還會有牽扯,太子說這話時,不免語氣有些加重,得不到迴應的太子,再次問:“聽到沒?”
凌綺兒像個不受教的學生似的,不情願的回了老師一句,“知道啦。”
好好的一頓飯,經過這麼一攪和,氣氛變得有些怪異,特別是吃飯的時候,進來獻舞的那些藝妓們,看到臺上的太子抱着未來的太子妃,無不張大了一張嘴,覺得怪怪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凌綺兒翻着白眼,這些人在震驚什麼,她才驚訝吧!
太子是爲了設宴款待她嗎?她怎麼沒發現呢!沒哪個女人來到未來夫君家時,願意看到侍妾成羣的畫面吧!
“浩然,你說你是不是討厭我呢?”凌綺兒抓過太子的爪子,掰着他的手指玩着,誰叫他的侍妾沒事對她射刀子,那她就噁心死她們。
“怎麼說?”太子有些迷糊,這個丫頭可以說是至今爲止,他最滿意的一個,何來不滿之說,更別提討厭二字。
“否則的話,你請我過府吃飯,爲什麼叫這麼多女人陪着?”
太子眉頭微攏,他一片好意,讓凌綺兒早點與府裡的人相識,今天也算是讓府裡的侍妾明白她們以後的地位,不敢隨意開罪凌綺兒,也算是爲
了保護她,怎麼倒讓她誤會了他的意思。
“我問你噢……”凌綺兒指着之前自稱是妹妹,名叫婉婷的女子,“你第一次去你未來夫君家裡時,願意看到他妻妾成羣的樣子嗎?”
凌綺兒默默低頭,這個女人之前向太子求救的眼神,讓她注意到了呢!這個女人平日裡應該很得太子的喜愛吧?
既然這樣,就推她出來當炮灰吧!反正凌綺兒覺得自己是一個天使般的好女人,否則怎麼只陷害一個人呢!
“這……”婉婷欲言又止,除了白癡,正常的女人沒有哪一個願意看到這樣的畫面,只是她敢這樣回答,太子不一掌劈了她纔怪。
想到凌綺兒惡毒的心思,婉婷如刀子般凌厲的眼神射向她。
“男人的事,我們做女人的不好多言,出嫁從夫自是這個道理。”
凌綺兒挑挑眉,倒是給她上起了教訓課。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婉婷的嘴巴確實厲害,腦子轉得也快,凌綺兒自己設的陷,倒把自己難住,一時半會找不到話題答腔。
“你們先下去吧!”見她爲難受窘,太子忍不住出聲答腔,再說今日本來就是爲了告誡這些侍妾,以後誰是太子妃。如今這樣也算幫她,又見她詞窮的模樣,雖然難得看她吃鱉,但也不忍,忍不住就會出聲幫她。
六名侍妾聽言瞬間臉色微變,泫然欲泣的看了太子一眼,搖搖晃晃虛弱的退了下去,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在太子的眼皮下,臨走前仍然敢惡毒瞪得凌綺兒的人也只有婉婷,讓凌綺兒不免好奇,這女人是沒腦子還是太受寵了的原因?
人清空後,太子漆黑的俊眸看着她,“滿意了嗎?”話倒是說得平靜,不像譏諷的口吻,倒像關心她的心情。
凌綺兒聳聳肩,從太子身上跳了下來,自己選了一個位置,大快朵頤的品嚐着桌前的美食,直接把另外的三個男人無視。
凌綺兒粗魯的吃相,震驚了太子三人。
有些事情只能說天生的,大師兄優雅,二師兄溫柔,小師弟靦腆。他們都是翩翩貴公子的形象,可是和他們日夜相處的凌綺兒,就像歪瓜劣棗一樣,硬是生得粗魯。
女子在太子面前從來都是輕聲細語,抿脣淺笑,哪裡沒見過像凌綺兒這樣的,袖子挽起,大口吃着肉,抿着酒。
若不是按宴客的禮數來,只是家宴圍成一桌,太子絕對有理由相信,凌綺兒會把那些湯汁灑到他的身上。
看着她咬着牛筋奮鬥的模樣,太子下意識咬着牙,配合着她的動作,像是自己也在咬牛筋似的。
凌綺兒扯着牛筋,牛筋反彈回來,直接打鼻子上,瞬間淚流滿面的哭了出來,“哇……我的鼻子!”油膩膩的小手直接捂着鼻子,悲催的蹦到地上,開始嚎叫。
瞬間傳來一陣鬆了口氣的聲音,太子側目望去,原來季晨希和公孫祿也一直看着這個丫頭和牛筋奮鬥。
也幸好,他剛剛的動作沒被別人看去。
三個男人同時輕咳一聲,收斂表情,心下感覺各有不同,若一定要總歸成一句話,便是:這個女人真特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