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離,非離。
奴兒身子猛的一顫,大眼顫動的望着凌綺兒,激動複雜,卻不知道該怎樣來表示。
凌綺兒故意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樣,假意的說:“你不喜歡嗎?可是怎麼辦?我好喜歡這個名字呢!我好像忘記告訴你,我叫凌綺兒了,凌就是代表我噢。非離就是不離,就是說我們永遠不分離,怎麼辦?你不喜歡呀?”
凌綺兒不停的碎碎念着,還說着是不是要換一個名字呢,換什麼名字好呢!故意忽略奴兒眼底的掙扎,就是想逼他開口說話。
在她嘴皮子快磨幹,黔驢技窮打算放棄另圖他法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了一聲:“喜歡。”
小小聲,聽得不是很真切,但卻真的開了口。
凌綺兒嘴角偷笑,但卻沒表現得過份誇張,滿心激動壓了下來,雲淡風清的開口問他,“對了,你還沒說你幾歲了呢?”
奴兒嘴角抿了一下,好像有點不情願似的,他回了一句八歲。
這年齡比她猜得要大了一二歲,她以爲奴兒是和項笛一樣大,沒想到卻是和哥哥一般大小,可能是這段時間跟着奴隸主,日子不好過,所以纔會如此單薄,顯得特別的弱小吧!
回家的路上,凌綺兒和奴兒手拉着手走在前面,不停的說說笑笑,不過多數情況下奴兒是不願意開口說話的,可是在凌綺兒的誘導下,他不得不開口。
奴兒的聲音因爲長久沒有說話,變得有些小小的沙啞,幸好綺兒及時出現,補救得及時。
回到山上,師父理所當然的發了一頓大脾氣,小小的奴兒跟在凌綺兒身邊,倔強得不肯開口說話,更別提說兩句好聽的話,哄得夷仙真人開心收了他。
“小綺兒,你說,是不是都是因爲你?”
凌綺兒無奈的承受着這道怒火,他們不止多帶了一個人上山,而且該買的東西一樣沒買,換言之就是他們下山了一天,就買了一個奴兒回家,這事擱誰身上誰不生氣。不過幸好師父沒有刻意去觀注奴兒,反而糾纏在他們沒有采購的事情上。
凌綺兒本就不怕夷仙真人,坦率的說:“你想怎麼樣就直說,今天吃的菜又不是沒有,明天我和大師兄再下山買就是了,你吼個什麼勁呀?”
聽到凌綺兒不敬的話,夷仙真人青筋突起,暴走之際,凌綺兒話峰一轉,“
不過今天的事,我承認確實是我的問題,而哥哥和大師兄也是被我拖下水的,只是這錯誤也不是太重,你就饒了我們吧!最多這樣,我今天不止做一些你們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給你們品嚐,還做一件你從來沒見過的玩具送你,怎麼樣?”
夷仙真人不屑的說:“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麼玩具。”至於品嚐美食,倒是不錯的主意。
凌綺兒挑眉,“你可想清楚,我做的這個東西,可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噢,雖是玩具,可卻是益智遊戲,能開發智力的。”
夷仙真人吹鬍子瞪眼睛的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現在是拐着彎罵我智商不高是嗎?”他嘴裡雖然倔強着,可是思想卻被凌綺兒剛剛所說的‘獨一無二’吸引着。
凌綺兒不辯解,師父若要這麼曲解她的意思,她也是非常無奈的。
“哼,你就儘管去做,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見凌綺兒不答腔,夷仙真人只能自己爲自己找臺階下。
凌綺兒不服氣的小聲嘀咕,“還別怪我看扁你,我把那東西送你,教你玩,你肯定都學不會。”
夷仙真人什麼本事,這點小嘀咕聲,哪會聽不見。
他虎目圓睜的對凌綺兒吼道:“別當我聽不見。”
凌綺兒這次嘴一撇,是真的沉默了。
夷仙真人眼睛溜溜一轉,像是不經意,卻在來回幾次之下,把奴兒看了個透露,心裡頭對這人的感覺是不錯的,這孩子是一個苗子,比他之前收的四個徒弟都有天賦。
夷仙真人到了他這個年紀,最大的心願就是找一個絕世好苗子,然後把一身的本領都傳授於他,如今,他看着這個凌綺兒新帶來的小男孩就不錯。
晚上大家都嘗過了凌綺兒所謂的新品,夷仙真人不得不說,當初幸好收了這麼一個女娃,否則如今哪有這種口福。
凌綺兒把奴兒安排在她和哥哥隔壁的房間,見師父也沒有反對,顯然是同意收下他的,晚上她和凌昊焱倆人躺在牀上,她說:“其實師父也很容易說話,而且也沒反對奴兒上山。”
今天上山的時候,雖然和師父大吵大叫,但是所有事情的起發點,都是因爲他們沒有采購必須物上山,從頭到尾師父連問都沒有問奴兒是誰,只是高深莫測的打量了他幾眼。
凌昊焱寵膩的說:
“你呀!今天都快被你嚇死了,師父不是好說話,而是因爲他喜歡奴兒。”
“噢?怎麼說?”
“可能是師父覺得他是一個好苗子吧!”
“這樣呀?那師父不就會有想法收他做徒弟?”
“應該會。”
凌昊焱跟了師父也有五個多年頭了,三歲沒到就跟着他上山,他是親眼目睹了他怎麼收項笛的,項笛爲人雖然單純,卻是他們三師兄弟中領悟最快的一個。
想當初項家人原本是不同意項笛出來習武的,畢竟他是長子嫡孫,而且家中經商,諾大的家產需要他去繼承,學習經商的時間都少了,哪有時間習武。
項家不同意,師父就住到項家去,把人家家裡攪了一個天翻地覆,讓他們瞭解有武功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更讓他們懂得了去追求更多的財產,還不如先守住現有的財產。
凌綺兒聽完凌昊焱簡單的說了一遍收項笛的過程後,她眯着眼沉思,凌昊焱在她耳邊問道:“你在想什麼,怎麼模樣這麼恐怕?”
凌綺兒眼皮一拉,她哪有想什麼壞事情,她只不過在想怎麼整師父,怎麼讓他不如意而已,不過這就不需要告訴哥哥了,免得帶壞了他。
凌綺兒側過臉撅起翹翹的紅脣,含糊不清的說:“哥哥晚安。”
她這索吻的模樣,讓凌昊焱臉紅紅的湊上去親了一下又急急的退開。
凌綺兒吧唧了一下嘴脣,突然想到這事就直問:“哥哥以後不會這樣親別人吧?”
這個問題還真難倒了凌昊焱,他將來是一定會娶妻的,到時肯定也會有親密的行爲,見凌昊焱竟然猶豫,凌綺兒當場不依的鬧了起來,並要求凌昊焱以後不許親別的女人。
凌昊焱小聲的嘀咕,“那我將來的娘子呢?”
凌綺兒震驚得大叫,“你還打算娶娘子,你娶了娘子我可怎麼辦?你要娶就娶我。”
“可你是我妹妹呀!”
“我可不管。”
小小的凌綺兒任性的說着,整晚,倆兄弟爲了你娶我嫁的問題吵了一通宵,直到破曉時分也沒分出個高下。因爲這一次凌昊焱頭腦非常清楚的告訴凌綺兒,親兄妹是不能通婚的,而凌綺兒又不好說出她是亡國公主的身份,並非親生,所以倆人犧牲了睡眠,爭些沒營養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