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準武,根本不是我父親,相反,他是我的仇人!”
“不,不,你說的不是真的,絕對不是!”顧安通近乎瘋狂的大吼,只是,看着癱坐在地,一聲不吭的父親,他已經相信了。!
但是,他卻絕對不會承認。
因爲,承認的話,他將一無所有。
“天不亡我!”顧安然靜靜的道:“在我都要絕望,想自我了結的時候,秦先生來到了我的身邊,給我了足以扭轉局勢的武器,改變了我的命運,你說,我還會任由你擺佈嗎?”
“顧準武,不,王準武,帶着你的兒子離開吧,永遠消失在我的視線,明天,我會去接手公司!”
王準武終於開口了,聲音顫抖,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
這句話無疑已經代表了承認。
王安通彷彿失去了力量,一屁股坐在了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我早已經察覺到你對我的態度不對勁,只是不明白原因,幸好,我家的那位保鏢,還留了一手。”顧安然冷笑道:“在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一個律師找到了我,帶給了我那位保鏢留下的一封信,信雖然沒有說你的事,卻告訴了我,我的身世和深藍之鑽的始末,我又不傻,怎麼可能還猜不出這一切。”
王準武沉默半響,才幹澀的道:“你想怎麼樣?”
“你也享受了這麼多年,帶着你兒子和你那整天賭博的老婆,離開吧!”顧安然厭惡的道:“深藍之鑽注資的時候,資產超過五個億,現在呢?還不到十九年,已經成了一個空殼,哼!”
“不,姐,姐姐,你不能趕我們走!”王安通突然大叫了一聲,神色激動,道:“我們是親人,我們是你的親人啊!”
“親人?”顧安然嘲諷的道:“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你的親人?姐姐?呵呵,你總算叫過我一聲姐姐了,可惜,現在只會讓我感覺噁心。”
“姐,爸也許有錯,但是這麼多年,一直好吃好喝的待你……”
“好吃好喝?這話你也說的出口,除了最基本的衣食住行,我沒有一分錢的零花錢,想買一件衣服都要向他申請,你呢?整天大手大腳,吃喝嫖賭、bāoyǎng女大學生,這些可都是我的錢!”
“另外,我再告訴你一點,你爸之所以養着我,是因爲我那位保鏢留下的一份遺囑,我做爲深藍之鑽的法人,一旦在二十二歲前死了,那麼深藍之鑽將全部捐獻給國家。”
“同時,二十二歲前,股份不得轉讓。”
“這纔是你父親一直養着我的原因。”
王姓父子張了張嘴,似乎還要說什麼,但是顧安然已經沒興趣廢話了。
“你們趕快滾出我的視線,也別想帶走多少東西,不然,別怪我報警,這可不是嚇唬你們,畢竟,癌症也不會死的那麼快,對吧,王準武!”
最後一句話,已經帶了赤、裸、裸的仇恨,也讓王準武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渾身顫抖個不停。
秦無道眉頭一挑,想起了顧安然家的那位保鏢。
難道,他不是癌症死亡,而是被王準武害死的?
果然……
顧安然平靜的道:“那位保鏢留給我的信裡,還有他的詳細病情和一份材料,王準武,你想看看嗎?”
“不,不用了!”至此,王準武明白,他已經徹底的輸了,低着頭,道:“我明天,不,今天會帶着老婆和孩子,離開這裡。”
“爸!”王安通叫了一聲。
王準武看了他一眼,眼帶着狠辣和猙獰,使得王安通一愣。
在這時,王準武動了。
聽到他說今天帶着老婆孩子離開,顧安然也放鬆了警惕,轉向秦無道,準備和秦無道協商香水的事。
誰能想到王準武會撲向顧安然,不但撲向了顧安然,手還多出了一把bǐshǒu。
“我的,全部都是我的,誰也別想拿走!”王準武神色猙獰的衝向了顧安然,雙眼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要失去一切了,那種榮華富貴的生活要遠去了,不行,一定不行!
顧安然慌忙扭頭,正好看到近在眼前的王準武,心裡浮現一句話:完了!
在這一刻,顧安然心裡涌的是強烈的不甘,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受盡了羞辱,尤其是王準武那賭徒老婆的毆打和辱罵,到最後剛剛翻身,要死了。
不甘心啊!
如果,有人能救我……
“砰!”
一道強烈的勁風襲來,王準武感覺眼前一黑,鼻子感覺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然後整個人飛了起來。
“我說,你也太囂張了吧?”秦無道冷淡的聲音響起:“在我面前,還想殺我的合夥人,你在作死,知道嗎?”
“砰!”
王準武重重的砸在了地,痛苦的shēnyín着,半天爬不起來,整個臉都幾乎被秦無道一拳打爛了,血肉模糊的樣子,極爲嚇人。
“咕!”
這一幕,讓緊隨其後衝來的王安通嚥了口口水,準備跟隨王準武的前衝也變成了後退。
顧安然也在大口的喘着氣,感激的看了秦無道一眼,無力的靠在一張椅子,纖細的身體柔弱而動人。
“謝謝!”
“沒事,該怎麼處理他們兩個?”秦無道隨意的問道:“要殺掉嗎?”
“殺掉?”顧安然和王姓父子都是一驚。
殺人在秦無道嘴裡,如此簡單嗎?
“放心!”秦無道平靜的道:“我能讓他們一直生不如死,也能讓他們一瞬間死去,而且絕對沒有人能查出是我做的。”
這話說的極爲認真,但是,正因爲認真,才更加讓人恐懼。
“不用了!”顧安然深吸口氣,緩緩的道:“讓他們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