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在這赤陽縣地之中,生活了三年之久,可謂是過上了前有狼後有虎的悲慘日子!”
赤陽縣令蔡明朗搖頭嘆息,道:“本官剛來到這赤陽縣地之時,還是能夠有些威嚴在赤陽縣城之中的,但是,時間久了,本官與那些品階家族進行鬥爭之時,卻是讓那五座品階家族隱藏於赤陽縣地之中的巨大身影,給浮現出來了,他們利用他們在這赤陽縣地裡數千年的家族底蘊,和本官這個外來之人相互明爭暗鬥,最後導致本官的政令,幾乎走不出這個赤陽縣城之中!”
聽到赤陽縣令蔡明朗的苦苦哀說之意,青陽縣令宋知意微微點頭,深以爲然。
那時,在杏花村孟家還沒有強勢崛起的時候,他的心情和境況是與赤陽縣令蔡明朗一模一樣的!
他想要在青陽縣地之中做出一番政績來,勢必會干擾到了青陽縣地之中那七家品階家族的根本利益。
而且,事實也是如此。
青陽縣令宋知意若是想要做出能夠讓清河郡守唐守元刮目相看政績來,他必須要在那青陽縣地之中,進行大刀闊斧地改革,只要這樣,他宋知意才能引起清河郡守唐守元的注意力。
可是,若要是這般做法的話,青陽縣令宋知意就會遭遇青陽縣地之中那七座九品修真家族的反攻。
畢竟,那七座九品修真家族在青陽縣地之中,已有千年的歷史,對於這座青陽縣地的掌握程度,自然是要遠遠超過青陽縣令宋知意的!
之後,青陽縣令宋知意想要大力改革的目的,也是漸漸浮出了水面,也是被那七座九品修真家族徹底放在了對立面。
最後,青陽縣令宋知意看到了那七座九品修真家族已是無藥可救,又是從杏花村孟家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
便是將改革的翹板,放到了杏花村孟家之中,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杏花村孟家纔會如此之快的晉升到了品階家族!
只見,青陽縣令宋知意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赤陽縣令蔡明朗的後背,沉聲道:“明朗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們過去吧,如今,我等青陽縣地人士,奉郡守大人唐守元的郡令,特地來到你們赤陽縣地,並不是一昧的去聽你的訴苦,你我雙方的最終目的,是爲了改變這赤陽縣地的最終局面!”
聞言,赤陽縣令蔡明朗收拾好情緒,微微點頭,回道:“知意兄,我明白,我都明白,既然知意兄專門帶着新晉品階家族的孟家前來我赤陽縣地之中,勢必要是做出一番事業,方可回去的!”
見到赤陽縣令蔡明朗的情緒恢復過來,青陽縣令宋知意朗聲道:“在如何從末流家族晉升到品階家族上面,他們孟家比起你我二人也是要有水準得多,所以,本官建議,我們二人還是先聽景山族長的說法!”
說完,衆人紛紛都是將目光看向了孟景山。
而孟景山卻是看向了赤陽縣令蔡明朗,問道:“蔡縣令,我等雖然是從郡守大人那裡過來,但是,對於你們赤陽縣地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所以,要想徹底解決赤陽縣地的根源問題,接下來,我等可是要有許多問題要問的!”
赤陽縣令蔡明朗伸手,點頭道:“景山族長,還請明示!”
“這赤陽縣地除了方家是爲品階家族之外,另外四座品階家族又是什麼情況呢?”
孟景山雙眼微眯,問道:“在這四座品階家族之中,是否有能夠爲我們所用的品階家族呢?”
“赤陽縣地之中,一共有五座品階家族,按照他們彼此之間的實力強橫劃分,依次是方家,劉家,趙家,周家和付家,其中,方家和付家是爲世代聯姻家族,與另外三座品階家族而言,關係程度自然是極好的,而在劉家,趙家,周家之中,就屬趙家和周家的家族底蘊最爲弱小!”
赤陽縣令蔡明朗解釋道:“而在這三年以來,本官帶領下縣衙方面,一直與那五座品階家族進行明爭暗鬥,而趙家和周家因爲實力最弱,便是被其他三座品階家族推到臺前,成爲與我赤陽縣衙爭鬥的戰地前沿,在趙家和周家之中,對於方家劉家付家他們三家的做法,也是有了一定的怨言,本官想,若是真的要想利用他們五座品階家族之間的關係,這趙家和周家不乏是一個強有力的突破點!”
孟景山將這個信息點記在心中,又問道:“蔡縣令,那在你們赤陽縣地之中,有什麼末流家族值得你去扶持的嗎?他們那五座品階家族都是在這片赤陽縣地的土地之上,生存了將近千年之久,單憑你們赤陽縣衙的一己之力,自然是難以與他們進行抗衡的,若是在赤陽縣地之中,有哪家末流家族有一定的家族底蘊,你的赤陽縣衙當然也是可以將他們拉攏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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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陽縣令蔡明朗搖了搖頭,回道:“唉,這個想法,本官不僅想到了,而且還是親自下場去做了,可是,那些品階家族一旦聽出了本官的用意之後,他們便全都是成爲了縮頭烏龜,連與我赤陽縣衙的日常交流,都是不敢再有,這都是因爲那五座品階家族天然的威懾力!”
孟景山笑道:“我明白,任誰聽到蔡縣令你的請求,也一定會有些許動心的,但是,在他們身後,更是站立着那五座品階家族,他們的實力更是恐怖至極,赤陽縣地的那些末流家族何嘗不想與蔡縣令你進行合作呢?那些末流家族都想嘗試一下,看看自己的家族是否真的可以在蔡縣令你的幫助之下,成爲真正的品階家族,但是,赤陽縣地裡的那五座九品修真家族,擁有千年的道行,若是一朝失敗,他們這些末流家族苦苦經營數百年之久的家族局面,很有可能會毀於一旦的!”
聽到這裡,赤陽縣令蔡明朗有些迷糊了,便是問道:“景山族長,那對着這種情況,本官該如何去做呢?”
孟景山回道:“蔡縣令,很簡單,那些末流家族打心底是很想與你們縣衙進行合作的,他們也是看到了你身爲一縣之令的誠意,但是,僅僅靠着誠意是遠遠不夠的,蔡縣令你必須還要拿出相應的實力來,一定要讓那些有想法的末流家族,看到你率領之下的縣衙,有比拼五座品階家族的實力!”
“還要如何比拼?”
赤陽縣令蔡明朗苦笑道:“本官與那五座品階家族的家主們,互相明爭暗鬥,本官差點都是將縣衙的底子翻了出來,再如此比拼下去的話,還沒有等到那五座品階家族投降,本官就很有可能會被郡守大人撤下了這頂官帽!”
孟景山點頭道:“我正是此意,正是因爲你利用了縣衙之力,與那五座九品修真家族相鬥相爭,鬥爭了整整三年之久,卻是沒有任何有利於你的局面出現,更是你產生了官位危機,這便是那些末流家族不敢接受你投來的橄欖枝的原因所在!”
一聽此話,赤陽縣令蔡明朗瞳孔微縮,他似乎從孟景山的話中,聽出了什麼意思來。
“景山族長,你的意思是這三年以來,本官的做法都是錯誤的?這三年以來的路線,都是相反的,只會讓那些末流家族,背離本官越行越遠?”
“正解!”
孟景山伸手指向一旁的青陽縣令宋知意。
“就拿宋縣令爲例,他當初與師爺胡會黎攜手來到這青陽縣地之中,在想要施展心中一片抱負之時,面對着青陽縣地裡的七座品階家族,他們二人也是一籌莫展,但是,他們並沒有在進駐青陽縣地初期,就與那七座品階家族明爭暗鬥,只是忍耐了一段時間,纔是將這個局面給徹底扭轉過來!”
“而這個所謂的一段時間,卻是整整七年之久,若不是宋縣令的慧眼識珠,我們孟家想要從那片小小的杏花村之中,來到青陽縣城裡,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年的時光,就更別提那所謂的品階家族了,我們孟家可是不曾敢想的!”
“所以,蔡縣令你一開始對赤陽縣地那五座品階家族所採取的方針,就是錯誤的,就算在初期之時,你們赤陽縣衙對他們五座品階家族委曲求全,也是應該的,畢竟,你們赤陽縣衙的勢力再過強橫,沒有了他人的幫助,也是難以抵抗他們五座品階家族的!”
聽到這裡,赤陽縣令蔡明朗一臉的懊悔之意。
“那現在豈不是無路可走了嗎?如今,我赤陽縣衙可謂是油盡燈枯,再想按照景山族長你先前所言的方法,去重新走一遍,恐怕也會是有心無力的啊!”
此時,赤陽縣令蔡明朗恨不得早一點去前往青陽縣地,拜會一下縣令宋知意和孟家孟景山。
孟景山則是輕輕搖頭,笑道:“蔡縣令,現在並不是無路可走,只是當時最好走最難走的路已經沒有了,目前唯一的路,便是最好的路!”
赤陽縣令蔡明朗驚問道:“什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