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深入交手之際,一旁的劉齊辰卻是出手,隔斷了趙瀚海和付朝明二人的爭鬥。
付朝明滿臉怒意的看向劉齊辰,喝道:“劉齊辰,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若是不來幫我,那就罷了,爲何還要阻攔我?”
趙瀚海則是微微一笑,道:“呵呵,這你還不明白?因爲你不是我的對手,齊辰家主之所以做出此舉,自然是爲了讓你保存最後的顏面了!”
譁!
付朝明又是一道天地靈氣暴射於手掌之上,揚聲道:“廢話少說,再與我來過!”
趙瀚海一步上前,絲毫沒有退卻之意,道:“來就來,誰怕誰!”
劉齊辰忽然來到他們二人之間,一把推開他們二人,呵斥道:“你們二人都在做些什麼?難道你們二人忘記了你們各自的身份了嗎?你們二位可不是普通人,而是赤陽縣地品階家族的一家之主,如今代表赤陽縣衙的師爺在此,周圍又是有那麼的赤陽縣地百姓,你們二人這般胡鬧,實在是有損我們品階家族的威嚴,若是此時傳了出去,我們品階家族的臉面全然被你們二人丟盡了!”
這番話一出,倒是讓付朝明和趙瀚海二人瞬間安靜下來。
他們二人都是各自家族的家主,對於劉齊辰的話中含義當然也是十分明白的!
付朝明冷聲道:“趙瀚海,今日我就先放過你了,日後若是有機會,我再向你切磋切磋!”
趙瀚海反駁道:“呵呵,付朝明,別人怕你懼你,可不代表着本家主也怕你懼你,你要與我切磋切磋,我隨時奉陪!”
而在一旁的孟浩然心中卻是微微訝然。
他沒有想到劉齊辰居然會親自上場,出手阻攔住付朝明和趙瀚海二人之間的爭鬥。
按照他的設想,他寧願讓付朝明和趙瀚海二人打得不可開交,最好是兩敗俱傷,最後他處理這五座品階家族的時候,便是有了一一擊破的機會了!
但是,誰知道這個劉齊辰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想到這裡,孟浩然暗自說道:“或許這個劉齊辰與周玉堂和趙瀚海一樣,是個可以爭取的品階家族,劉齊辰所在的劉家,與趙周兩家相比,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品階家族,若是將此人爭取過來,站到我們赤陽縣衙的這一邊,有可能相鬥於方家,是更有實力的!”
孟浩然雙手負於身後,微微一笑,看向衆人,笑道:“呵呵,瀚海家主,齊辰家主,朝明家主不愧是築基境修士,舉手投足之間便有如此渾厚的天地靈氣浮現,實在是本師爺佩服啊!”
聽到了孟浩然的誇讚,這五位家主皆是抱拳迴應。
“好了,閒話少說,今日之事,一共有兩點,第一,便是於今日正是封鎖關閉方家,劉家,付家在赤陽縣地之中所有商館,從即刻起,你們三家的任何修行之物都不得隨意出入於各自商館之中,若是發現,以十倍代價進行處罰,第二,今日由我赤陽縣衙作爲牽頭,你們五座品階家族作爲支持,派出其內家族的族人,協助我們赤陽縣衙於天陽山脈之中清掃黑市!”
說到這裡,孟浩然微微一頓,又偏頭看向周圍圍觀的羣衆,揚聲道:“若是在座的諸位,有關於黑市線索及信息的人,大可以前往赤陽縣衙進行彙報,就算爾等之中有曾經參與黑市活動的散修,只要你們前來彙報於本師爺,以往過錯一律不予追究!”
話音剛落,孟浩然的話語便是在衆多人羣之中,引起了極大的熱議。
他們當中不說百分之百,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散修,都是或多或少的參與了黑市的購買與販賣!
若是赤陽縣衙真的聯合那五座品階家族,對赤陽縣地所有的黑市進行了清掃,日後,萬一追究到了他們這些人的頭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又是細細思索着孟浩然之前所說的話語,這些人心中不免開始泛泛起來。
孟浩然轉身,看向身後諸多衙役與捕快,揚聲喝道:“聽我號令,正式封館!”
踏踏踏!
孟浩然剛說完,便是有數位赤陽縣衙的衙役大手一揮,就在方家位於赤陽縣衙西市之中最大的那座商館之上,貼上了黑白相間的封條!
至此,赤陽縣地建制以來,最大力度的“封館”行動正式開啓!
……
……
“他孃的!這個衙門師爺居然如此囂張至極!”
付朝明站在方家後院之中,重重摔碎了一座茶杯,怒道:“之前清掃了黑市雨婆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重當衆封鎖了我們三家的所有商館,再這樣下去,是不是要把砍刀架在我們三人的頸脖之上了?”
劉齊辰見狀,伸出雙手,安撫道:“朝明家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據我看來,清掃黑市雨婆,封鎖關閉我們三家的所有商館,這已經是赤陽縣衙做出最大的手段了,日後,他們赤陽縣衙若是想要再整治我們三家,也是沒有其它的手段了!”
付朝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劉齊辰,問道:“什麼?你還想他們赤陽縣衙做出多大的手段,之前,我們三家就是擔心赤陽縣衙的縣令蔡明朗會對我們三家進行同歸於盡,所以我們三家纔是將幾乎三分之一的家族底蘊放在黑市雨婆那裡,誰能夠想到這個雨婆居然先行跑路!”
這時,方開元則是開口說道:“朝明老弟,你現在還沒有想清楚嗎?無論是黑市雨婆的忽然消失,還是如今的封鎖關閉商館行動,都是與赤陽縣衙的那位衙門師爺有關係!”
聽到這裡,付朝明微微一愣,眉頭緊緊皺起。
過了數息之後,結合了劉齊辰和方開元二人的話語,他纔是想通其中關竅所在,猛然重重地一拍手,喝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黑市雨婆的走失,與那位衙門師爺定然有些許關係,若不是如此,這雨婆常年從我們三家這裡獲得巨大的修行資源,才讓她從煉氣境的修士,一舉成爲築基境的稀釋,這等關係的存在,怎麼可能說無故消失就無故消失,原來這其中有那位衙門師爺的身影啊!”
方開元輕輕點頭,道:“這黑市雨婆當年爲了能夠苟活下來,受盡苦難之後,向我們五家徹底投誠,多年以來,一直誠心誠意的爲我們五家所服務着,我們幾人都是被她的表面表現所迷惑住了,誰能夠想到,外表乖巧聽話的老太婆,居然在暗地裡隱藏着一顆想要報復的心!”
“是啊,當年我們對於這位黑市雨婆欺壓的太過嚴厲,導致他們對於我們幾家一直懷恨在心,又是恰巧那位衙門師爺找上了這位黑市雨婆,他們二人之間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使得這位黑市雨婆徹底拋棄我們幾家,也是徹底倒戈向了赤陽縣衙那裡!”
劉齊辰低聲道:“如今看來,趙家的趙瀚海,周家的周玉堂,赤陽縣衙的縣令蔡明朗都不是我們現在的對手,只有那位神秘的衙門師爺,纔是我們三家真正的對手!”
聽到劉齊辰的話語,付朝明忽然想到一人來,問道:“開元老兄,不如我們和之前一樣,也向這個衙門師爺進行賄賂呢?要知道,之前的那位衙門師爺,可是隨着縣令蔡明朗一同而來的人,憑藉他與縣令蔡明朗的交情,到了最後,不也一樣被我們幾家所收買了嗎?”
“糊塗!你以爲和這個衙門師爺與之前的衙門師爺一樣嘛?此人可是郡地那裡郡守大人所派遣過來,支援縣令蔡明朗的,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就連之前他封鎖關閉了趙周兩家的所有商館,直到一個月之後,纔是將他們兩家的商館進行解封,在這個期間,不知道周玉堂和趙瀚海二人花費多少代價,纔是讓赤陽縣衙鬆了口!”
方開元不悅的說道:“若是,我們再以之前的那個老方法土方法笨方法,向那位衙門師爺進行賄賂的話,很有可能會讓他抓住我們幾人的把柄,從而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方法斷然是行不通的!”
付朝明微微搖頭,嘆氣道:“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三家到底該怎麼辦啊?”
聽到這裡,一旁的方開元眼中忽然露出一絲恨意,沉聲道:“或許,我們三家可以做出更加暴力的事情!”
此話一出,頓時驚住了付朝明和劉齊辰二人。
付朝明盯着方開元的雙眼,問道:“更加暴力的事情?”
劉齊辰則是沉默不語,死死看着方開元。
方開元則是回道:“如今,在赤陽縣地之中,除去我們幾人之外,就屬縣令蔡明朗的修爲境界最高,他又是有着天地大陣的加持,想要將他斬殺,絕非易事,但是,若是想要阻止赤陽縣衙接下來對於我們三家的針對,唯一能夠阻止的人,也是隻有那位衙門師爺了!”
譁!
劉齊辰聞言,大手一揮,反駁道:“開元老兄,此事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