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那些環繞在赤陽縣衙的赤陽縣地百姓,都是沉浸於方家家主方開元與赤陽縣令蔡明朗之間的爭論之中,哪裡會想到這個極爲關鍵的時候,會有人當衆高聲呼喝,而且還是當着方家家主方開元與赤陽縣令蔡明朗的面前!
不過,他們聽到那人的話語之意,好像此人正是方家家主方開元口中的赤陽縣衙衙門師爺。
聽到這裡,衆人紛紛皆是來了精神。
要知道,在那位神秘的衙門師爺來到赤陽縣地,擔任衙門師爺之前,赤陽縣地之中的情況,則是五大品階家族聯手壓制於那座赤陽縣衙,在他們看來,若是沒有外界力量,例如清河郡地的介入,以方家爲首的五大品階家族,將會徹底把赤陽縣令蔡明朗的赤陽縣衙所擊敗。
他們五大品階家族依舊端坐赤陽縣地之巔,繼續着他們以往千年那樣的統治。
但是,當這位神秘的衙門師爺來到赤陽縣地,擔任衙門師爺之後,便是對赤陽縣令蔡明朗建言獻策,連續出演了數道計謀。
先謀身爲品階家族的趙周兩家,以封鎖關閉趙周兩家的所有商館渠道爲手段,徹底打壓了趙瀚海和周玉堂二人,也是將他們二人身後的趙周兩家徹底與另外三個品階家族劃分開來。
後謀剩下的三個品階家族,不顧品階家族擁有千年歲月的底蘊,直接以赤陽縣衙的衙門餘威,將方家劉家付家那三座品階家族,震懾得不敢隨意造次,又是同樣以封鎖關閉他們三家的所有商館渠道爲手段,再是聯手於趙周兩家,和北山莊蔣家在赤陽縣城之外,針對打壓那三座品階家族極爲需要的家族渠道,幾乎將方家爲首的品階家族,逼近了絕路之上。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卻是在赤陽縣地之中很少露面,在場的大多數赤陽縣地的百姓,都是沒有見到過這位神秘的衙門師爺,而那些見到過孟浩然的人,也只是在他辦事之時,遠遠一觀罷了,對於孟浩然此人,他們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印象。
見到孟浩然忽然現身於此,方家家主方開元心中才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雖然,昨夜他在與劉家家主劉齊辰和付家家主付朝明商討之時,已經會猜測到孟浩然應該會暫時離開赤陽縣地,前往所謂的清河郡地之中,與郡守大人尋要到一些錦囊妙計,但是,方家家主方開元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被身爲赤陽縣衙衙門師爺的孟浩然所針對,一時之間見不到這個衙門師爺的出現,他的心中始終是有一些不安定給的。
而此刻,孟浩然的現身,也是讓方家家主方開元有了接下來的打算。
“呵呵,老夫還當是誰呢?原來是赤陽縣衙的衙門師爺啊,老夫真是想不通,現在的你怎麼還有臉敢出現在老夫的面前,出現在我等赤陽縣地百姓的面前?老夫若要是你,便是直接切腹自盡,以謝昨夜北山莊蔣家突然遭受大規模野生靈獸獸潮的襲擊,以謝北山莊蔣家家主蔣重山意外死亡一事!”
方家家主方開元沉聲道:“蔡明朗身爲赤陽縣地的衙門縣令,上任三年的時間,沒有在赤陽縣地之中做出任何有突出政績的事情來,還將原本安定祥和的赤陽縣地局勢,搞得一團糟,那是他的個人能力水平問題,大不了我等可以聯名上書於清河郡衙的郡守大人,讓赤陽縣令蔡明朗請辭於縣令一職,換個有能力的人執政於赤陽縣地!”
嘩啦!
說到這裡,方家家主方開元大手一揮,猛然指向孟浩然,揚聲道:“而你卻是造成今日這等悲劇的罪魁禍首,若不是你向赤陽縣令蔡明朗建言獻策,提出那些幺蛾子的方法,他豈會因爲走投無路,而去採用你的歪主意,所以說,北山莊蔣家族人遭遇大規模野生靈獸獸潮的夜襲,你這位衙門師爺難辭其咎,北山莊蔣家家主蔣重山意外死亡於靈獸的爪牙之下,你這位衙門師爺難辭其咎,我等赤陽縣地近百萬百姓的安危收到損傷,你這位衙門師爺更是難辭其咎!”
有了方家家主方開元在衙門臺階之下的豪言壯語,那些隱藏於赤陽百姓之中的方家族人,也是紛紛擺手叫好。
他們這羣人可是方家家主方開元提前安排好的人,而那些不明事理,又是對赤陽縣衙有些怨言的赤陽縣地百姓,收到了這些人鼓動,皆是與之起鬨起來,讓原本安靜下路的局勢,又是紛紛熱鬧起來。
見狀,赤陽縣令蔡明朗連忙走下臺階,拉住孟浩然的手臂,走向了一旁,低聲問道:“浩然,你怎麼纔回來?本官都快要急死了,這個方開元做事也是太過咄咄逼人了,本官原本打算等你回到赤陽縣衙之中,再是一同向赤陽縣地的百姓,做出一個完美的解釋,哪裡會想到,方開元這個老傢伙居然會聯合付朝明和劉齊辰,一起鼓動着所有的赤陽縣地百姓,前來這赤陽縣衙門口逼宮於我?”
看見赤陽縣令蔡明朗如此焦急的神色,孟浩然卻是反手輕輕拍了拍前者的手臂,弱聲回道:“還請縣令大人把心放在肚子裡,昨夜,我一夜未歸,正是回到了家中,搬來了救兵,我原本打算還要等上幾日,再將這個殺手鐗顯現出來的,沒有想到方開元這個老傢伙,竟然這般沉不住氣,還未等北山莊蔣家突遭靈獸獸潮夜襲一事,在赤陽縣地之中發酵開來,他便是聯手劉齊辰和付朝明二人,齊齊對我赤陽縣衙發難,也罷,這也正中我的下懷,今日,我定然會讓方開元那個老傢伙顏面掃地!”
聽聞此話,赤陽縣令蔡明朗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孟浩然耳朵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
而在這時,孟浩然則是緩緩轉身,看向方家家主方開元,輕聲一笑。
“開元家主,你當真要與我赤陽縣衙撕破臉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