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生氣歸生氣,有心想跟皇太后鬥,便馬上去傳夏凌仙姐弟倆見面。
好傢伙,這不傳不知道,聽到他說要見那嫡孫子女,結伴髮妻柳氏的臉色有點怪異也就算了,那掌權的媳婦兒吱唔了半天,就是不愛去傳。
完全之後,他都在這喝茶等了已經一個多時辰了,這府裡的所有的大大小小全都來了,連幾個在家的兒子都聞着風聲趕來了,那兩孫子女居然還沒有出現!
夏海本身就是武將,心機籌謀治人管人多少都有一套,看到這樣子,便知道他不在府裡的這幾年,這幫人瞞了他很多事情。
茶杯重重地一放,呯的聲音,把那滿滿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的心頭都狠狠地顫了一顫。
“將軍老爺,你別生氣,二嫂子不是去找了嘛,馬上就來,馬上就來!你老人家不在府裡,可能不知道那姐弟倆性子玩劣得緊,此刻定是不知道跑哪裡撒野去了……”
三房的顧錫蘭給二房花桃梅的陪嫁婆子春姑使了個眼色,那春姑不怕死地便顛倒黑白,亂扣罪名起來。
想來那日,被夏凌仙給一鞭子抽昏了,將養了這麼些天,臉上的鞭痕淡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蹦達起來了。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夏海手掌一揮,武聖八級的氣流將她給打飛到了院子裡,滿臉威嚴飽含着怒氣,喝道:“老夫還真不知道將軍府裡有多大,要見兩個嫡子孫,還要等上大半天!”
正襟危坐在自家母親柳曲下首的夏依依,瞟了一眼被打斷半條命的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的渾身是血躺在院子裡動也不動的婆子春姑,鄙夷地撇了撇嘴:一大家子大大小小都是正主兒呢 ,主人都沒有發話,你一個老奴依老賣老出什麼聲?!
再怎麼說,她那一對嫡系堂姐弟都是這將軍府裡的主子,你個奴才,居然當着人家親爺爺的面子,話裡的意思是說人家是野孩子,沒規矩,這不是在打人家爺爺的臉麼?
虧她這些年跟在二伯孃花桃梅的背後作威作福慣了,一下子得意,露出了醜陋的嘴臉。
不消說,這婆子死定了。
而始作傭者的顧錫蘭心裡卻是偷着樂,這春姑早就該死了,她死了,花桃梅就等於少了一個左膀右臂。再等她捉到她的錯處,這將軍府的中饋,也就能落到她三房上了。
夏雲虎看到正妻的陪嫁婆子被老爺子一掌給打了不生不死,臉色很難看,知道老爺子對他媳兒不滿了。
但是,如果那嫡房姐弟倆真的是像那婆子所說的那樣跑去撒野了,以致於花桃梅遲遲未歸,那這一掌,他們二房的人捱了,豈不是很冤?!
“爹,你看,是不是再派人去找找?”他終是沉不住聲,心下有憤,卻臉上不露,建議道。
夏海憋了他一眼,道:“你還真的當我老糊塗了?算起來,仙兒今天快十六了,翰林也快十三了,兩個十幾歲的孩子,說跑出去玩就能跑出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