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宋扶等人想問的,被人搶先問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哪裡答的出來。
苗毅立刻飛身向發出巨響的地方飛去,閻修三人立刻跟上。
宋扶等人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一看究竟。
衆人來到山門門口,只見月色下,刻着‘東來洞’三個字的石雕大牌坊已經碎了一地,讓衆人皆是一驚,竟然有人毀了東來洞的山門。
苗毅霍然回頭,面目猙獰地看向宋扶等人,冷笑不止道:“好啊!我今天才剛到,看來就有人迫不及待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很好!”
宋扶等人一愣,對方話裡的意思他們明白,可這事絕對不是他們乾的,因爲他們剛纔正圍坐在一起小聚,也正商量着今後怎麼給苗毅顏色看,也是聽到異常響聲才跑出來的。
幾人本還懷疑是不是苗毅他們乾的,可見苗毅這個樣子,覺得苗毅也沒必要砸自己的山門給自己顏色看,畢竟苗毅是東來洞的洞主,剛上任就被人砸了招牌可是件丟臉的事情。
這種事情肯定要說清楚,否則一旦捅上去擔不起這個責任,宋扶正色抱拳道:“洞主,此事絕不是我等所爲!”
其他幾人也跟着抱拳保證,貌似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把苗毅當洞主對待。
“狡辯!”苗毅盯着宋扶厲聲道:“我今天才委派你看守山門,有人毀了山門你會不知道?莫不是你有意放水!”
“這……”宋扶爲之語結,他壓根就沒在這裡,現在也不好說我壓根就不把你這洞主放在眼裡所以纔沒在,只能抱拳‘老實’交代道:“洞主剛來可能不知道情況,東來城的雜役尚未派來,我等飲食皆是自己處理,爲了果腹,屬下暫時離開了一下,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王子法等人也陸續抱拳證明道:“洞主,我等可以證明,宋扶師兄剛纔正和我們一起用膳。”
苗毅指着倒下的牌坊厲聲道:“難道這是自己倒下來?你們千萬別告訴我說,是被風吹倒的!”
“……”宋扶有點啞巴吃黃連,不得不舉手道:“洞主,我可以向我藍玉門歷代先師起誓,這絕非我們所爲,若有半句假話,叫我宋扶不得好死!”
苗毅目光閃爍不定地掃過衆人,語氣陰沉道:“難道有人來我東來洞鬧事?”
衆人心下一驚,還真有這可能,都迅速環顧四周。
“你們還在這裡等什麼?難道想在睡夢中被人抹脖子不成?還不快給我散開搜索!”苗毅怒聲道。
“是!”閻修三人先抱拳應下,迅速散向了四周山林之中。
“嗯?”苗毅鼻腔重重一哼,目光瞪向了宋扶等人,貌似在質問既然不是你們乾的,爲什麼不去搜查,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個時候怎麼都要表態證明和自己等人沒關係,宋扶立刻回頭左右,喝道:“還不遵從洞主號令去搜查!”
衆人向苗毅一拱手,也立刻散開了。
不過宋扶卻被苗毅給叫住了,“宋扶,你跟我來!”
宋扶怔了怔,抱拳稱是,跟在了苗毅的身後。
就在衆人離開後,一道如水中人影的虛影現身在原地,不是別人,赫然是風華絕代的老白身影。
只見老白盯着倒下的石門牌坊,微微搖頭輕笑道:“世事如棋,熱血男兒豈可只有匹夫之勇!一直擔心你這小子本性太過善良,容易吃虧…男兒橫行當有術,區區莽夫難登天,如今我倒是放心不少。”
話落,整個人影又如同水波般晃動,在晃動中悄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東來大殿蠟炬搖影,宋扶跟在苗毅身後一前一後站定在了大殿內,外面的黑炭已經站了起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打了個響嚏。
苗毅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寶座,負手背對宋扶,一聲不吭。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壓抑,宋扶等了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洞主召我何事?”
苗毅語氣陰沉道:“宋扶,你可知罪?”
宋扶嘴角露出譏諷,瞥了眼一旁矮桌上的酒菜,淡然道:“此事絕非我等所爲,宋扶何罪之有?”
“我問的不是這個!”苗毅霍然轉身,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冷冷問道:“我命你看守山門,你爲何擅離職守?莫非不將我這洞主的號令放在眼中!”
宋扶心想,你以爲呢?本來就沒放在眼中。
嘴上當然不會這樣說,“宋扶已經向洞主稟明,某實屬無奈,只爲果腹暫時離去,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看到。”
苗毅問道:“你覺得我把這件事情報上去後,府主和山主那裡會相信你的解釋嗎?”
宋扶呵呵笑道:“人嘴兩張皮,洞主非要誣陷宋某,那就請便,不過洞主別忘了,某也有一張嘴辯解,並非啞巴。”
苗毅嘿嘿道:“看來你還真是死不悔改!”
此話一出,閻修、單表義和邱紹羣聯袂閃身出現在門外,一起走了進來向苗毅抱拳道:“洞主,暫時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苗毅說道:“可疑之人就在眼前,何來沒有發現一說!”
單表義和邱紹羣似乎接到了暗號,迅速閃身將殿門一關。
宋扶聞聲一驚,迅速回頭,卻見殺神般的閻修一雙板斧已經怒劈而來。
宋扶迅速拔出隨身佩劍,一道寒光出鞘,迅速丁零當啷抵擋。
單表義和邱紹羣幾乎也在瞬間挺槍而出,聯手圍攻宋扶。
閻修和宋扶的修爲差不多,兩人本就勢均力敵,再加上單表義和邱紹羣聯手加入,宋扶的形勢瞬間變得岌岌可危。
“無恥賊子!安敢謀害……”
被包圍之下,無法脫身,堪堪揮劍和閻修拼命相持在一起的宋扶悲聲怒吼還沒喊完,便被拼命穿刺而來的兩支槍刺穿了法力防禦,狠狠扎進了胸膛。
宋扶瞪大了雙眼努力回頭看向苗毅,哆嗦着嘴脣,眼中的憤怒無法形容。
他終於明白了這是個圈套,山門牌坊倒塌不但是要栽贓到他身上,而且還要把他的同門給調離開,爲免他聯合同門反抗,主要目的就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