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應了一聲,便往夏菲兒他們這邊走來,夏菲兒等人一見,立馬站起身子跟她打招呼,元香還打發水香搬個凳子過來,水香搬來凳子,朝金鳳喊到:“金鳳姐姐,來這裡坐。”
元香和沉香聽着水香的稱呼,忍不住笑了出來,元香還在水香頭上打了下,道:“論輩分不能喊姐姐,要喊……”對了,要喊啥呢,元香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來,這輩份配上這個年紀,還真是有些不好稱呼。
看着元香責怪水香喊錯,但自己卻也爲難的說不出來,一院子人都笑了起來。
金鳳倒沒在意,看着元香她們笑,她也跟着靦腆的笑了笑,然後小聲說:“喊姐姐就成,我在我大姨那邊住,和村裡的姑娘都沒輪輩分,都按年紀喊的,剛我大姨也說了,咱們不用論輩分的。”
夏菲兒聽金鳳說話,態度溫和,對人有禮貌,但也不是特別拘小節,倒是對她起了些好感,朝着她點點頭,倒是也沒喊姐姐。
金鳳和夏菲兒他們說了一會的話,幾個女娃也熟悉了,他們聽金鳳說起才知道,原來金鳳也是個可憐人。
金鳳今年十四歲,在她十歲的時候,她爹去世了,但因爲他們家沒有兒子,然後她爺奶聯合她幾個叔叔把她們家的田和屋子都霸佔了去,還可惡的把她們兩母女給趕了出來。
金鳳姥家那邊也沒啥親戚,只好投奔她大姨,也就是餘氏的弟妹,雖然夏菲兒不知道餘氏的弟妹家對金鳳兩母女好不好,不過聽金鳳的口氣,應該也不算太好,說起來,這姑娘的遭遇還是挺可憐的。
不過可憐歸可憐,大家對金鳳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太清楚,而且他如今是住在餘氏弟弟家中。餘氏弟妹又是自己的舅奶,有些話還是不能說,萬一說的不好,到時還要得罪親戚,因此大家也都沒多說,只是隨意勸勸,就轉去說別的事情了。
一院子的人聊了一會,很快就到吃飯的時間了,因爲有這麼多人,餘氏便分成了二桌。夏富貴那輩帶着夏銅柱幾個成年的男娃就陪着幾個舅舅在屋裡坐。
另外所有的婦人帶着姑娘孩子們專門開了一個小桌子。像餘氏弟妹。金鳳,金鳳娘,還有夏菲兒,元香她們這些稍大的女娃安排了坐在桌子邊。另外的小傢伙就一人給碗裡給夾了些菜讓他們去一邊吃。
到吃飯的時候,倒是也沒像正式的酒席那樣講究,等菜一弄完,餘氏便招呼着大家一起吃飯,她也帶着錢氏和高氏坐到了夏菲兒這一桌來。
到吃飯的時候,一桌的人又說了幾句客氣話,便一邊吃飯,一邊嘮起嗑來,夏菲兒旁邊坐着餘氏弟妹。餘氏交代夏菲兒給她弟妹倒酒,餘氏弟妹看着夏菲兒,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她盯着夏菲兒看了一會,問:“這就是富貴家那女兒吧?”
“是啊。就是富貴家的。”餘氏應了聲,然後又看着夏菲兒說:“菲兒,這是舅奶,叫舅奶。”
夏菲兒覺着餘氏這樣吩咐,自己就順着好端端的叫人有些尷尬,她朝着餘氏弟妹笑了下,給她倒了杯酒,喊到:“舅奶,喝酒。”
餘氏弟妹應了句,接着又滿臉含笑的摸了摸夏菲兒的頭說:“這丫頭可真是機靈,長的也好,富貴生了個好閨女啊。”說完,頓了下,她又接着問了句:“大姐,在那邊桌子坐在富貴身邊的是富貴的幾個兒子麼,那個長的白白淨淨頂好的是老幾,今年多大了?”餘氏弟妹問着,還往最門邊指了指。
餘氏順着她的手指看了過去,應了聲:“那是富貴家的老四,去年滿十五了,今年看幾月份滿十六歲了。”
“哦,那也不小了,不知道定親了沒有?”餘氏弟妹又接着問。
餘氏一聽,聲音有些大的出聲:“沒有,我們富貴家除了老大早就成親了外,幾個孩子都沒定親呢。”
“咋回事呢?沒人給說親?”
“唉,咋沒人說親啊,去他們家裡說親的人連門檻都踩平了,但是我那幾個孫子眼光高,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不過也怪不得他們,你也知道,如今他們家啥都不缺了,眼光難免高些。”
“那他們想要啥樣的姑娘呢,不如大姐你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他們做成個媒?”
“他們要那相貌好的,身段好的, 會做活……” 接着餘氏講了好多,不知道爲什麼夏菲兒覺得說的這些好似是照着誰的標準在講。開始夏菲兒也沒想起來,後來看着餘氏和她弟妹說話的時候,眼光似有若無的掃過在一旁吃飯的金鳳,夏菲兒突然明瞭。
原來又是舊事重提,今兒舅奶這些人名義是來拜年,實際上是過來說親的,難怪今兒餘氏這樣好了,對錢氏一再忍讓,而且還留着他們在這裡吃飯,原來就是怕他們鬧起來會走,是想留着他們,藉着這個機會,又想塞個人來自己家裡做媳婦。
只不過這次不再是像二妞一樣看中的是夏銀柱,而是把自己家裡所有的兄長集合在一起,由得舅奶選,很明顯舅奶選中了那個長的白白淨淨的夏鐵柱。
夏菲兒聽着他們說話,沒由來的覺得有些煩躁,她也說不上到底是因爲餘氏一而再的想往自己家裡塞人還是因爲別的,她看着餘氏和舅奶你來我往的說的高興,不耐煩的放下筷子,看着餘氏說了句:“奶,我吃飽了,你和舅奶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餘氏聽罷,笑着說:“嗯,吃飽了啊,那別急着回去,先去一邊玩,等會跟你爹和幾個兄長一起回家,我也好一起放炮送你們。”
夏菲兒不知道餘氏剛和她弟妹說那些話,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但她就是不願意聽,才叫着要回去,不過既然餘氏說可以去一邊玩,也就是不用坐在桌子邊聽,再說今兒這麼多客人在,夏菲兒也不好多說什麼,她點點頭,便搬了個小馬紮到寶柱幾個小傢伙玩的那邊坐着了。
夏菲兒在那裡坐了片刻,那邊桌子的夏鐵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吃完飯下了桌子,他走到夏菲兒身邊,蹲在她側邊,笑着說:“平常在家裡不是挺能吃的麼,怎麼今兒吃那麼些就放碗了?”
夏菲兒看着夏鐵柱笑的那個德行,沒由來的一陣惱火,她狠狠瞪了夏鐵柱一眼,身子轉了個方向,用背對着夏鐵柱,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樣子。
夏鐵柱剛早就看她在門邊坐着,就知道她應當又是看到了啥不高興的事情,他本來還以爲是餘氏說了她什麼,但看她這架勢,好似這不高興與自己有關?
夏鐵柱圍着夏菲兒打了個圈,面對着她,按着她的手臂,接着問:“到底是咋了,這樣不高興做什麼?”
夏菲兒被他按住了手臂不能動,她把頭偏向一邊,還是拒絕跟夏鐵柱說話。
夏鐵柱見罷,玩笑着說了句:“你說你這丫頭脾氣這樣不好,以後嫁了人咋辦呢?”
好了,夏鐵柱這句話成功的引起了夏菲兒的怒火,她把手比從夏鐵柱手裡扭出來,從椅子上站起來就想開吼,但在看到院子那邊的人之後,她深深喘了口氣,又坐了下去,接着看着夏鐵柱涼涼的說了聲:“我嫁不嫁人的,你不用操心,只要我願意,總會嫁得出。倒是你,看見那個金鳳沒,那是奶預備給你做媳婦,說是賢良淑德,配你正好,你看是不是要準備一下,迎娶人家過門呢?”
夏鐵柱聽罷,怔了下,他沒有去管那個金鳳是什麼人,是不是給他做媳婦的,這種事情他是不用擔心的,只要奶和夏富貴一說,夏富貴自然會拒絕,但是他對菲兒這丫頭的態度倒是有些好奇。
聽她這話的意思,餘氏剛並沒說她什麼,那她發的什麼脾氣,是爲餘氏說要把那個啥金鳳配給他做媳婦的事情生氣麼,可是也不應該,這丫頭應當什麼都不知道啊,但看她這架勢有些不太對啊,到底是咋回事,弄得夏鐵柱有些糊塗了。
想着,夏鐵柱便故意開口試探到:“哪個金鳳呢,在哪裡,你指給我看看,你都說她賢良淑德了,我想着應當是個不錯的,要是成,我去跟爹說,左右我也到了能成親的年紀了。”
夏菲兒聽罷,驚的眼睛都睜圓了,問夏鐵柱:“你說你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了,可以成親了?”
夏鐵柱看着夏菲兒的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有些想笑,不過他忍住了,一本正經的回到:“是啊,過完年我都十六歲了,是到年紀了啊。”
“你……” 夏菲兒被夏鐵柱的這一番話堵的語塞,按常理來說,這廝確實說的沒錯,剛是自己說金鳳賢良淑德,而且他也確實到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了,要是一家覺着不錯,是可以成親了。
夏菲兒橫豎都不能反駁,她總不能跳起來說,你和我定過親的,不能和別人成親吧,先不說會不會引起別人的輿論,就這個事情還是她自己猜測的,萬一那次夏富貴的話沒說完,實情不是這個樣子的,那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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