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鐵柱初聽着夏菲兒的回答還挺滿意的,想着這丫頭今兒總算聽話一回,雖然如今他們兩人的事情兩人都清楚了,這丫頭倒也沒說反對,但卻從沒跟他說過什麼好聽的話,弄的他心裡有幾分不知所措。
但夏鐵柱湊近夏菲兒仔細一看,就看出了夏菲兒的敷衍,他不樂意了,自己這麼情深義重的跟她說一輩子,這丫頭竟然如此敷衍,他心裡一個惱火,拽着夏菲兒的手臂,把她拉出鍋屋,然後拖着她往他平時看賬本的房間走,夏菲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大聲嚷着:“哎,你好好的拉走我做什麼,我還有活沒做呢。”
夏鐵柱沒理她,把她拉進房裡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眼睛定定的看着夏菲兒說:“現在有空好好跟我解釋了麼,不是說要一件一件跟我說,要說一輩子麼,那正好從今兒開始說。”
“說什麼,有話不能以後說麼,夏鐵柱,你別鬧。”夏菲兒心裡正想事情,被夏鐵柱突然拖出來感覺非常惱火,說話的語氣也帶着幾分不耐。。
罵完之後,夏菲兒纔想起剛夏鐵柱說的啥一輩子,好似還挺深情的樣子,自己這樣好似有些過分了,她忙換了表情,問了句:“你方纔問我什麼?”
夏鐵柱沒應她,只是眼帶哀怨的看她一眼,沒說話。
夏菲兒看着他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她覺着夏鐵柱這廝最近抽風抽的厲害,雖然說兩人的事情說穿了之後,也是可以有一點點的變化,但也不用如此吧,以前的夏鐵柱可不會這樣。
以前的夏鐵柱雖然老跟她鬥嘴,損她的時候嘴巴也毒,但人還是正常的,不像現在三天兩頭的出幺蛾子,一會說成親,一會又張口閉口一輩子,好似在許什麼承諾一般,弄的夏菲兒極其不習慣,夏菲兒其實有時候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受虐傾向,怎麼就覺得以前這廝經常損她的時候看着比較順眼呢。
拉着夏菲兒手的夏鐵柱看着夏菲兒仍舊一副懵懂無知樣子,盯着她看了一會,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極其無奈的暗歎了口氣。
他就看不透這丫頭,這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怎麼就能這樣古靈精怪呢,這一裝起來,就沒人有她這般會裝,看那裝的極其無辜的眼神,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爲他在無理取鬧,明明是她自己罵人在先,到底誰纔是無辜的那個啊。
夏菲兒看着夏鐵柱臉色時而閃過一絲無奈,時而閃過一抹委屈,也在心裡暗歎了口氣,哎,人說毛驢是要偶爾給他順順毛,才能哄的住,那今兒就順順這頭大毛驢的毛唄。
夏菲兒偷偷看了夏鐵柱一眼,看夏鐵柱一直繃着臉,她跳到夏鐵柱面前,挽住他的手臂輕搖了幾下,語氣裡帶着幾絲撒嬌的意味到:“那你說你想聽什麼,你問,我老老實實答就是,絕不敷衍你,好麼?”
哼,原來也知道剛纔她自己的敷衍啊,這會想來補救了?夏鐵柱瞟了她一眼,頭轉向別處,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
夏菲兒翻了個白眼,心想這男人真是小氣,自己都這樣“紆尊降貴”的來哄他了,還裝模作樣的不理人,等下要哄得姐沒耐心了,一聲震天吼愛愛咋咋地。
不過暫時來說夏菲兒的耐心還是有一些的,因此她又轉到夏鐵柱面前,一副討好的樣子笑看着夏鐵柱,偶爾還跟他裝個鬥雞眼眨幾下眼睛,想着這廝應當不會如此小氣,自己方纔不就是忙着想事情沒怎麼理他麼,並不算犯了多大的罪吧。
哪知夏鐵柱這廝還真不是普通的小氣,他這回竟然把夏菲兒掛在他手上的手臂給扯了下去,自己還一屁股坐在桌邊的椅子上,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整個人一副夏菲兒勿近的氣息。
好了,這下讓原本耐心就不多的夏菲兒徹底耗盡了那些耐心,夏菲兒臉色一沉,朝着夏鐵柱就吼了起來:“你打算今兒在這裡坐一夜是吧,行,那你慢慢坐,我回去了,那肉我明兒早上過來再烤。”
夏菲兒說完話,也不看夏鐵柱,轉身就往門口衝,那知還沒衝到門口,衣袖好似被人拽住了,夏菲兒一笑,輕咬了嘴脣,想着這廝原來也喜歡被人虐啊,好好跟他說愣是不理人,擦朝他吼一聲,自己就巴巴的貼上來,正好,她夏菲兒別的本事沒有,虐人這項一向做的不錯。
夏菲兒以爲是夏鐵柱扯住了她的衣袖,她一一副傲嬌的樣子轉過身子,想着等會一定要夏鐵柱這廝給她認錯纔是,但轉過身子一看,傻眼了,原來袖子不是被夏鐵柱給扯住了,而是被房裡桌子邊的一個鐵鉤給掛住了,夏菲兒看清楚之後,頓時滿臉羞愧,覺得自己還真是有些自作多情。
更要命的是,夏鐵柱那廝大概看出了夏菲兒方纔心裡所想,此時正在一旁抿着嘴偷笑,還一副夏菲兒活該被鐵鉤子掛住衣袖的模樣。
夏菲兒惱羞成怒,想從鐵鉤子處取回自己的衣服,但衣服的衣袖處做了荷葉邊,布料比較薄,此時被鐵鉤子鉤爛了,布料的絲線纏在鐵鉤子上面,任憑夏菲兒怎麼弄解都解不開,氣的夏菲兒一個惱火,直接用蠻力,想把那些絲線一把扯斷。
但是夏菲兒力氣太小,到最後絲線沒扯斷,但手卻被絲線勒的通紅,夏菲兒吃疼,而且覺着被夏鐵柱這樣看着,好似看笑話一般,實在丟臉,她本以爲她和夏鐵柱吵架,夏鐵柱應該過來哄她的,但是夏鐵柱不但沒有一絲哄她的意思,還在一邊看着她出醜。
沒由來的,夏菲兒當時心裡涌上滿滿的委屈,頓時嘴巴一扁,眼圈就紅了起來,但她死咬着嘴脣,硬是沒讓眼淚掉下來,仍是蠻橫的在拽鉤在鐵鉤上的絲線。
一邊的夏鐵柱此時也看到了夏菲兒手上的被絲線勒出的紅印,他眸子一閃,走過去按住夏菲兒的手,細心的幫她把絲線從鐵鉤子裡一一給解開。
夏菲兒一得自由,狠狠的瞪了夏鐵柱一眼,打算轉身往門口外走,被身後的夏鐵柱伸手給抱住了,夏鐵柱擡起她的手臂,仔細看了下,一臉寵溺的說:“你前輩子是野蠻人投胎的麼,做什麼事情只曉得用蠻力麼?”
夏菲兒沒好氣的回了句:“你上輩子是小氣鬼投的胎麼,男人家家的這麼小氣,人家不過忙着事情,沒來得及回答你,就不跟人說話。”
看着夏菲兒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夏鐵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接着把夏菲兒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翻箱倒櫃的從桌子的抽屜裡找了瓶藥膏出來,輕柔的抹在夏菲兒被勒的通紅的手臂上,抹完還心疼的給她吹了吹,輕聲笑道:“逗逗你罷了,看把手勒成這樣。”
夏菲兒看夏鐵柱一臉緊張她的樣子,心裡的氣也消了大半,小聲嘀咕道:“誰要你逗了。”
“好,不逗,咱們說正經的。”夏鐵柱給她拉好袖子後,一臉嚴肅的說:“夏菲兒,能老實告訴我那烘烤肉的方法從哪裡學來的麼?不要跟我說是從書上看到的,也不要敷衍我說是誰教你的,想必我們這裡沒人會弄這種肉。”
夏菲兒知道夏鐵柱的意思,不過是借烤肉引出話題,他一直都知道她所有的不對勁的事情,這麼問,不過是想徹底知道在夏菲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不用夏鐵柱多問,夏菲兒也一直尋摸着找個機會告訴他,以前夏鐵柱還是她四哥的時候,她就想過要夏鐵柱真的問他這些事情,她肯定也不會瞞他,而現在夏鐵柱的身份有了改變,要不出意外,這人以後是要和她相處一輩子的,她不想瞞着他任何事情,尤其是這種一說出來,很多人都無法接受的事情,她就更想讓他知道,她想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要是不能,正好趁現在還沒定下什麼事情的時候,大家可以各走各的。
因此聽夏鐵柱這一問,夏菲兒沒怎麼猶豫,一五一十把自己前世的一些事情,然後又如何穿越來的事情都=跟夏鐵柱說了,說完之後,夏鐵柱只是定定的盯着夏菲兒看,好一陣子沒出聲。
正當夏菲兒問他是怎麼想的時候,夏鐵柱突然盯着她問了一句與此案無關的話題:“你前世是不是很胖?”
該死的,跟他說了這麼多,那麼多重要的話沒聽見去,這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自己好似剛纔沒說前世很胖啊,不過有沒有說,夏菲兒因爲方纔說了太多話,自己也弄不清楚了,不過卻還是老實回到:“是啊,很胖,可能比現在的你還重,怎麼了?”
夏鐵柱沒做聲,但是眼神一直在夏菲兒身上掃了掃去,夏菲兒還觀察到他的手偶爾會動一下,到底在動什麼夏菲兒不能確定,但是夏菲兒覺得他可能在丈量,一個比他還重的女人到底是有多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