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爾立即聯繫治安科,以治安科之名把前天在皇家大酒店參於鬥毆的人全抓來問話。雷鳴副總裁科謀迪的兒子科武自然也不例外,不過科武以爲只是簡單的問話,最多就是罰兩個錢了事。
恩斯也穿上了治安局的制服,參於審問。
雙方參於打鬥的共有四十多人,雙方各有二十多人,培爾和恩斯各審問一方,分隔單獨審問。
培爾這方從科武審起:“說吧,你們爲什麼要在皇家大酒店打架?”
科武:“這有什麼好問的,他們看我們不慣,我們看他們不慣,在酒店碰到了,就打起來了。”
培爾:“你最好老實交代,參於打架的也不是你一個人,你不說,會有人說,不過你自己說出和別人說出來,性質不同,處理的結果就不一樣了。”
科武冷笑道:“不就是違反了治安管理嘛,最多罰幾個錢就是,還能把我怎麼樣。我們這一夥都是雷鳴集團的人,你就不能給我們講點情面。”
培爾:“治安局是國家機器,雷霆集團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讓國家機器給你講情面。老實交代吧,起因到底是什麼?”
科武t見培爾一點面子也不給,就賴得再說,任培爾如何問,就是一言不發。見培爾問得多了,乾脆裝睡,打起了呼嚕。
培爾沒辦法,只好讓人把科武帶下去,另外審一個。可是,這些人好像事先統一了口徑,都象科武一樣裝蒜,弄得培爾一個頭兩個大。
恩斯審問另一夥,這夥人是社會上的混混,頭頭叫呼貝。恩斯慢吞吞地說:“說說你們爲什麼要打架的原因吧,千萬別抱着僥倖過關的想法。雷霆集團那邊已經有人交代了,說是你們嚴重地損害了他們的利益,這次害慘了他們,與你們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這次你們只有得到治安局的保護,纔可保得安全。要不然,一走出這個大門,你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不是我嚇唬你,雷鳴集團的那夥人你比我更清楚。”
呼貝本想着和科武一樣的話,可是被恩斯這一嚇,肚子裡打起了鼓,頭上的汗也大粿大粿地掉下來,想了好久都不說話。恩斯也不着急,悠哉地吸着香菸,吐着菸圈兒玩。看着呼貝那副恐懼的樣子,恩斯暗自覺得好笑,猜測打架的原因一定是爲了一件大事。
恩斯對呼貝說:“如果你不想說,也就算了,我們沒必要強着保護人家,這年頭誰願意得罪人,你自己都無所謂了,我們更賴得管你們這些破事。”
呼貝考慮了很久,也掙扎了很久,見恩斯真的不想管這事了,就着急地抓住恩斯的手:“我說,我全都說,求求你們,一定要幫我們把事擺平了。”
恩斯:“你彆着急,慢慢說吧。不知道是另外一回事,既然知道了,我們治安局就有責任保護你們這些人的安危。”
呼貝:“是這樣的,我們在碼頭上發現了一批冰毒,有一百多公斤,我們也不知道是誰的,就截獲了,而且也出手了,賺了一大把錢。
後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被科武知道了,說貨是他們的,要我們把錢全部還給他們。當時我以爲他們雷鳴集團不會幹這種事,只以爲是科武想黑吃黑,詐我們的錢。
我們就沒答應他。後來才聽說那批貨還真就是他們的,而且他們做這個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由來已久。
我們知道,做這個生意的,可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動輒就要殺人的,我們慌了,就想找個時候把錢還給他們。
誰知前天和他們在皇家大酒店偶然相遇,他們就大打出手,把我們兄弟打壞了好幾個,現在還在醫院病牀上躺着。可是他們還放出風聲,要我們不但馬上將賣毒所得款全部交還,還要加上一倍的罰款,並且要跪着求他們收下。
我們這班人,就是些小混混,都是些沒錢人家,賣掉那批貨後,就把贓款用了不少,原款都湊不出了,哪還能交得上罰款。事情弄到這步,只有靠你們保住我們這些賤命了。”
恩斯:“你們是聽誰說的,這批貨就是他們的,而且他們做這個生意已經很久了。”
呼貝:“我是聽專門做這種生意的中介人阿鼠說的,阿鼠說他們是老賓主關係了。”
恩斯問到了阿鼠的住址,讓呼貝在供詞上籤了名畫好押,就讓警員把呼貝帶走了。然後急急忙忙找培爾商量,培爾看了呼貝的供詞,得到了阿鼠的住址,立即帶人去抓阿鼠。
恩斯繼續審其他的人,得到的供詞都一樣,說明呼貝的供詞是真實的。
培爾帶着一組人馬去抓阿鼠,阿鼠不在家,撲了個空。急忙打電話告訴恩斯,要恩斯審問呼貝一夥人,在哪裡才能找到阿鼠。
恩斯問呼貝:“這個案子只有抓到阿鼠,才能說明你的話是真實的,那麼這樁販毒罪就坐定了科武他們,他們栽進去了,你們就安全了,也用不着我們保護了。只是我們派去抓隨口鼠的人撲了個空,這個阿鼠最可能到哪些地方出現呢?”
呼貝知道恩斯說的是大實話,只有把科武等人關進班房裡了,他們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而且能把科武抓起來,也算是爲他們報了捱打之仇。
呼貝想了一會說:“阿鼠生性多疑,看到我們打架的兩撥人都被抓了,肯定怕問出這個事來,一定是躲起來了。
他有個小情婦,是個寡婦,很有可能是躲到那裡去了。如果那裡也不在,就是躲到雷鳴集團的雷鳴大酒店去了。
雷鳴大酒店是個最安全的地方,警員是從來就沒有光顧過一次的。在那裡吸毒,誰也不會發現。”
恩斯把呼貝所說轉述給培爾,培爾想了想說:“我們兵分兩路吧,一路去阿鼠的情婦家,一路去雷鳴大酒店。”
培爾問恩斯:“你願意去雷鳴集團還是去阿鼠的情婦家?”
恩斯:“我身上有經濟大臣的手諭,你有治安大臣的手諭嗎?”
培爾:“沒有,你想得真周到。”
恩斯:“那我去雷鳴集團吧。”說完一招手,率領經濟局調查組再加上兩個治安局警員,直撲雷鳴大酒店。
恩斯一羣人走進雷霆大酒店,保安上前請問何事,恩斯回了一句,執行公務,並出示了證件。保安退避到一旁,恩斯直奔前臺,向服務員出示阿鼠相片,阿鼠的相片剛剛在治安局的戶籍上得到,並且打印了出來。
恩斯詢問服務員:“見過這個人沒有?”服務嚇的吱吱唔唔,不敢說話。
恩斯:“再問一句,你見到過沒有,如果等會我們搜出來了,你就得以包庇窩藏罪進局子了。”
服務員不敢再有隱瞞,趕快說:“這個人在80135房。”
恩斯等人坐電梯到八樓,命服務員打開135房,阿鼠正在裡面吞雲吐霧,飄飄若仙,被拷了個正着。而雷鳴大酒店提供毒品和吸毒場所,也因此暴露了。
雷鳴大酒店從開業以來,從來就沒有穿制服的人到這裡來執行過公務,更別說從雷鳴大酒店把客人拷走。
這事可轟動了,保安立即打電話報告給酒店總經理。總經理慌忙跑出來攔截,不許恩斯將人帶走。他知道,阿鼠要是被帶去調查,雷鳴大酒店就徹底完了。
恩斯也知道雷鳴大酒店是不會這麼輕易讓他把人帶走的,一拷起阿鼠,就馬上打電話通報培爾,並叮囑培爾速速回局裡把刑偵隊全部人馬帶來,並向治安大臣彙報,讓治安大臣派人帶送手諭,拒絕一切說情和阻撓。
培爾立即打電話向處長彙報,處長向治安大臣彙報,治安大臣寫下手諭,着秘書帶着手諭親自跑一趟。
恩斯等人押着阿鼠走出電梯,迎面被總經理科隆帶着一班保安攔住。
總經理科隆說:“你們給我把人留下!誰也不許在雷鳴大酒店抓人,更不能從這裡把人帶走!”
恩斯:“爲什麼!這裡不屬於狼國,還是你們這裡就是個獨立的王國?”
科隆:“沒有爲什麼,因爲這裡叫雷鳴大酒店,是雲彪大帥的產業!”
恩斯:“雲帥和我們國王是兄弟,一直是保護我們狼國和人民的,他是絕對不會容忍在他的企業裡窩藏罪犯的。你們讓開吧,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科隆:“雷鳴大酒店自開業以來,就從來沒有穿制服的人到這裡來執行過公務,你是頭一個,這個頭可不好戴。還是自覺點放人,免得我們的保安動手,雷鳴集團的保安可不是你派的。”
恩斯:“你未免太擡高了自己,一個企業不允許當局的執法機構來執法,你這是什麼道理,什麼底氣?”
科隆:“你是什麼官級?”
恩斯:“經濟局輯查科科長恩斯。執法還要級別,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請問你需要什麼級別才肯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