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太魯下了車,沙蓬付了車費,就把邱太魯帶進家中客廳。一進屋拿出一套新衣,要邱太魯去洗澡更衣。
邱太魯洗完澡出來,與沙蓬喝茶。邱太魯接過茶,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半分鐘,確定沒有毒,才淺嘗輒止地虛與委蛇地聊着,在這個時候,他實在不敢相信沙蓬。
沙蓬暗笑,邱太魯雖然精明,但畢竟是常年住在天柱山,哪裡知道花花世界的許多花樣。這茶水是放了毒的,但這種毒無色無味,又是毒性緩慢的藥,喝了之後,毫無感覺,十二個小時之後,會讓人在香甜的睡夢中去見上帝。
沙蓬費盡腦汁,經過千辛萬苦才從一個化學研究所得到一小瓶,原來是用來對付尼遜的,沒想到尼遜自絕了,沒有用得上。如今用來對付邱太魯,正好物盡其用。
邱太魯發現茶水無毒,對沙蓬放心不少。接着就是設宴接風壓驚。幾杯酒下肚,邱太魯昏昏欲睡,邱太魯立生驚惕,按照他的酒量,這點酒根本就不在話下,這是怎麼了?
邱太魯黑着臉暴喝:“沙蓬,你在酒裡放了什麼?”
沙蓬:“什麼也沒有放啊,不信我喝你剩下的。”
沙蓬伸手把邱太魯杯中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喝光。
邱太魯是老江湖,當然不會被沙蓬的表演所迷惑,以爲沙蓬事先吃了解藥,就指着沙蓬的鼻子罵道:“你以爲我是智力殘疾,這點手段都看不出。”
沙蓬被罵的怒火中燒,認爲毒茶喝下之後,時間過去很久了,也吐不出來,邱太魯橫豎是個死,又沒有修爲,用不着顧忌他垂死掙扎,也就回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罵本董事長。我是在你的茶水裡下了毒,那又怎麼樣!你若是有修爲在身,老子還有所忌諱,你現在是廢物一個,本大少用的着怕你嗎!
識趣點,別給臉不要臉。老老實實、安安靜靜地死去,老子給你一個全屍,每年還給你燒些紙錢。要是吵吵鬧鬧,我把你的屍體碎了,扔到河裡去餵魚。
幹嘛這麼大意見,老子待你可不薄,給你沐浴穿新衣,又是美酒佳食,你死得也夠風光了嘛。”
邱太魯氣得七竅生煙,可是又沒辦法,渾身無力,睡意越來越濃,眼皮也撐不開了。邱太魯嘆息自己陰溝裡翻船,只能坐以待斃了。
這時候,門外忽然闖進幾個大漢,扛起邱太魯就跑。沙蓬急得衝上前,要把邱太魯留下來,卻被一個大漢當頭一拳,打倒在地。沙蓬張開嘴就要叫保鏢,又一個大漢把臭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裡,還從挎包裡拿出一根尼龍繩,三五下就把沙蓬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衝出門,塞進小車,馬上起動,絕塵而去。
這些人手段太快,等到沙蓬家的保安發現不對時,小車已經沒了影兒。
邱太魯被這些人送到華盛集團的醫院洗胃急救,忙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把邱太魯從鬼門關中救了回來。
阿曼達打電話把事情經過告訴了雲彪,雲彪囑咐繼續保護邱太魯,待明天審問。
胡有爲把沙蓬綁到雷霆集團地下室的黑屋子裡,不聞不問,讓他先受點折磨,去去他的傲氣再說。
抓走沙蓬的胡有爲也給雲彪打電話,詳細地彙報了事情經過,雲彪大喜,連連稱讚胡有爲做的好。
第二天早晨,邱太魯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知道是被人救了。邱太魯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是哪個好心人救了他呢。正在疑惑不解的時候,雲彪推門進來了。
雲彪拿了把椅子在病牀邊坐下,微笑着對邱太魯說:“邱太魯,你所謂的自己人要殺你滅口,而被你視作敵人的人反而救了你,說明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我相信,與我們這樣的人做朋友絕對比與陰陽教裡的人做朋友要好的多。”
邱太魯:“是啊,真沒想到,是你救了要殺你的人。你的這份大量,邱某是心服口服了。只要你不計前嫌,你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決無二話。”
雲彪:“好,就要你這一句話,只要你是真心,被廢了的丹田,我還是可以替你恢復的,以後就在我雷霆集團幹吧。”
邱太魯大喜,翻身下牀,給雲彪叩頭:“邱太魯對天發誓,以後絕對忠誠雷霆集團,如有二意,天地不容。雲帥大德,太魯爲以爲報,只有多叩幾個頭,略表寸心了。”
雲彪手一揚,九九八十一根銀針飛出,密密麻麻地圍着邱太魯的丹田紮了一圈。然後用手抵住邱太魯後背,將自己的真氣輸入邱太魯的丹田。邱太魯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流在蘊養着丹田,非常地舒服。慢慢地,丹田逐步由冷變暖,破碎了的零碎塊件開始重新組合。一個小時後,雲彪將銀針收起,擦了擦滿頭大汗說:“好了,丹田恢復,你自己感受一下。”
邱太魯感受修爲,果然恢復到直氣六階了。邱太魯這一喜非同小可,跪倒在雲彪身前,久久不起。
雲彪扶起邱太魯說:“你既然已經投誠到雷霆集團來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不用分彼此,講客氣。你沒有病了,出院吧。”
邱太魯跟着雲彪到了雷霆大集團,阿曼達派人爲邱太魯安排好住房及一切日用品。邱太魯就到總裁辦公室向雲彪講述逃出監獄後與沙蓬見面時的情況。
雲彪問:“你知道沙蓬急於要殺死你的原因嗎?沒有特別的原因,沙蓬沒理由要殺你啊,你都沒有修爲了,根本就對他構不成威脅。”
邱太魯嘆了一口氣說:“自從杜勒栽在你手裡之後,尼遜從中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心思富。連杜勒這個一人之下的左護法,都想脫離陰陽教,到塵俗去過奢華生活,其人的教徒更可想而知。
尼遜借鑑杜勒的思路,便改革舊規,決定從山野向城市轉移。只是一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進城市帶頭衝鋒,做陰陽教斂財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