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嵐:“這是個好主意,越是好藥越不能讓它們斷了傳承。”
這裡的珍稀靈藥還不少,到了吃中飯的時候,平均每人採了十株。雌六象採的最多,採了十五株,而且都是極其貴重的奇藥。
雲彪感嘆的說:“到底是星靈,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雲彪在乾刊箱的一個角落裡圍了一小畦地撒上母土,栽下藥草,灌好生命水。這些靈藥生機盎然,更加靈氣十足了。
雲彪的神識與玉靈交流:“這裡靈氣足,靈藥多,是不是有幾條大靈脈?”
玉靈說:“是的,有好幾條七級甚至是八級的靈脈,五六級的靈脈有好幾十條。”
玉靈的話讓雲彪感到震驚,更堅定了把這裡設爲自然保護區的決心。
大家在採藥的時候,都沒忘把看到的好菜也採了,雄六象採到了以前從沒有過菜,大吹特吹說味道非常的鮮美。中午的菜花樣多,量也多,大海碗擺滿了一桌。
雄六象還真沒有亂吹,它採來的幾樣新鮮菜真的特別好吃,比地球上的竹蓀、鬆菇、猴頭姑……等味道還鮮還濃。
大家興致勃勃,中飯後休息都免了,又忙着找藥採,累了一天,收穫頗豐。十一個人、兩頭六象共採了三百株珍稀靈藥,是一筆非常巨大的財富。
當晚依然在森林裡過夜,第二天早上起牀,洗嗽後用過早點,就出林前往湖泊玩水。
貝蒂奇怪地說:“人們以往都認爲,森林是神秘的,是精怪邪魅藏身的處所。
這裡的森林真奇怪,置身其中,沒有一點危險感,反而覺得祥和安謐。”
慕容嵐:“這裡是神龍星的福地,應當保護起來。”
雲彪心裡有了主意,暫時不說:“我們去看看水泊,草原吧。我想森林美好祥和,水泊和草原也差不到哪裡去。我倒是迫切要到水裡暢遊,草原上奔走了。”
十一人、兩六象浩浩蕩蕩走出森林,飛到水泊澤國。
這是一個幾百平方公里的淡水湖,湖水清澈,汊彎甚多。靠岸邊的水生植物鬱鬱蔥蔥。
湖泊裡生機盎然,充滿靈氣。
雲彪驚奇地問玉靈:“你老人家說說,這湖泊裡怎麼也會靈氣十足?”
玉靈:“湖底下有一條八級靈脈呢!真是個好地方啊,湖底下還有質量最好的玉礦,雖然貯量不大,但質量是任何地方的玉都沒辦法相比的。
你們開發到這裡之後,必然會有人發現這種奇玉,你要防患於未然,早點想辦法把這些奇玉保護好,別讓破壞了。”
雲彪:“你老人家放心吧,我會保護好這些寶貝的。”
玉靈:“人別總是左一個你老人家,右一個你老人家。我就真的有那麼老嗎,沒老都會被你叫老。”
雲彪:“我這不是尊敬你嘛,要是不尊敬你,你一發起小脾氣來,我可消受不起。”
玉靈:“女孩子耍小性子,不是很正常嗎,虧你還是個男子漢,小肚雞腸!哼!”
玉靈一噘嘴,不再理雲彪。
雲彪心裡有了底,興致更高了。
衆人一看到這一片無邊無際的水面,個個心裡就激動起來,走到湖邊就想到湖中去玩。
可是湖水裡沒有船,雖然他們都能飛在水面上看水看魚欣賞其他水中生物。但那種划槳、搖櫓、掌舵的浪漫無法感受得到,免不了遺憾一番。
雲彪看到這些人的掃興表情,立即自告奮勇說:“區區幾條小船,何足愁哉!”說完起身飛向森林裡去了。
二十分鐘之後,雲彪又飛了回來,一隻手拎着一根直徑丙米的大樹幹。落到地上之後,拿出軒轅劍,把兩根筆直的樹幹按三米長一段,截成十一段。
截成段之後,叫大家用自己的兵器把每段樹幹削去三分之一的一邊,把剩下三分之二的樹幹剜去樹心,只留六寸厚樹幹外殼,一艘很窄的獨木舟就做成了。
這些人給自己製造舟船,自然得十分認真,不僅實用而且要美觀。
都是至高境十階以上修爲的人,做上進心這些事是輕鬆加愉快的。他們把獨木舟裡面挖得空空的,把舟兩頭削的尖尖的,既減少了水的阻力,又呈流線型美觀中看。
做好之後,貝蒂向雲彪伸手。
雲彪佯裝不解:“你都做好了,還要什麼,總不會要我給你雕龍刻鳳,做藝術造型吧?”
貝蒂:“呸!你那笨手,做得了什麼,誰稀罕你幫忙!把水彩筆、水彩顏料拿出來。”
雲彪:“我哪有那玩意兒?”
貝蒂:“別裝蒜了,我還不知道,你那戒指什麼沒有,那就是一個超市。當年孩子們玩堆雪人,你是鏟子、畫筆……等一樣不缺,甚至連胡蘿蔔都有。”
雲彪知道瞞不過貝蒂的眼睛,只得假裝在戒指裡翻了一通,把水彩顏料和筆都找了出來。
其他人一看到,也個個眼睛冒光了,這個也要,哪個也要,連雲彪的戒指都搶了去。
經過他們的一番精心裝扮,艘艘獨木舟都流光溢彩,漂亮非凡。
衆人歡呼着,拎着自己的傑作飛進湖中,把獨木舟往湖裡一放,就靠着舟頭半躺着,愜意又得意。
兩個六象不講究浪漫,直接跳進水裡,自由自在地游泳嬉戲。那些魚類蝦類看到兩個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嚇得連忙遊開,對兩頭六象敬而遠之。
雲彪不忙不慌,等十個隊員一齊下水之後,匆匆做了一櫓兩槳。然後把獨木舟一扔,獨木舟在空中打了個漂亮的旋轉後,穩穩地落到水面。
雲彪操起一櫓兩槳,縱身一躍,落到船上,把櫓裝到舟尾,悠閒地搖着,即景生情,便背起古代的漁翁類詩詞來,最先背的是張志和的《魚歌子》:
霅溪灣裡釣魚翁,蚱艋爲家西復東。
江上雪,浦邊風,笑着荷衣不嘆窮。
接着背周邦彥的《蝶戀花》:
魚尾霞生明遠樹。翠壁粘天,玉葉迎風舉。一笑相逢蓬海路。人間風月如塵土。
剪水雙眸雲鬢吐。醉倒天瓢笑語生青霧。此會未闌須記取。桃花幾度吹紅雨。
慕容嵐沒想到這個沒上過大學的傢伙掉書袋,賣弄記憶裡的東西。心想自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不相信不及你這個山裡娃肚裡的墨水多,自然是不甘落後,詩興也就來了,津津有味地背起了辛棄疾的《摸魚兒》:
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
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
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無歸路。
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檐蛛網,盡日惹飛絮。
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
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
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
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慕容嵐一背就是長調,雲彪那記得這許多,一時想不出來。
就卡殼了。
其他九人也被逗起了詩興,個個詩趣盎然,可要現場作詩,都自忖沒有這個詩才,也就從記憶裡搜尋那些神龍國的古詩詞來抒發心情。
貝蒂也背起了辛棄疾的另一首《摸魚兒》
望飛來、半空鷗鷺。須臾動地鼙鼓。
截江組練驅山去,鏖戰未收貔虎。
朝又暮。誚慣得、吳兒不怕蛟龍怒。
風波平步。看紅旆驚飛,跳魚直上,蹙踏浪花舞。
憑誰問,萬里長鯨吞吐。人間兒戲千弩。
滔天力倦知何事,白馬素車東去。堪恨處。
人道是、子胥冤憤終千古。功名自誤。
謾教得陶朱,五湖西子,一舸弄煙雨。
肯迪娜是西方人,對神龍國的古詩詞略知一二,只能背大家熟知的經典小令,便背了一首張志和的漁歌子: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水晶更會偷懶,一首范仲淹的五絕,就算完美交差:
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君看一葉舟,出沒風波里。
十一個人,你一首我一首,一連鬧了一個多小時,詩興慢慢淡了下來。
雲彪提議說:“記的我小時候最愛看龍舟賽,我們神龍山裡沒有河,看龍船賽要到縣城去。
每年端午節,我們都要提前一天,走一天的路到縣城的客棧住下,第二天看龍船賽。看完之後又要睡一晚,次日趕一天路回家。
看一次龍船賽,要花三天時間,來回走一百公里的路,累死我這個小少年。
這裡的湖面寬廣無垠,正好划船比賽,我們十一個人,十一條船,來個比賽如何?”
夏飛、乾英立即積極響應:“好哇!好哇!說英雄誰是英雄,手底下見真章,來啊!”
伊慧蘭、雲貝立即苦了臉:“老爸老謀深算,早就做好了準備,不行,要比賽可以,一小時後再舉行。”
慧蘭、雲貝一提醒,大家就明白過來,那個傢伙有櫓有槳,他們十個人空無一物,要麼憑兩隻手當槳,要麼憑真氣催動。無論怎麼做,都不是他的對手,穩輸不贏!十個人呼地一齊飛出獨木舟,飛向湖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