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機場的裝逼秀,周青峰找機會返回廢土,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六個師的武器裝備。兔子軍方對他弄來的直升機很是滿意,也非常大方的加了不少貨表示感謝。雖然都是些退役裝備,但也難能可貴。
返回廢土,周青峰經過一連串飛行從加勒比的拿騷回到非洲的羅安達。而在他離開的兩三天裡,羅安達的狀況已經發生巨大變化。
現在極光軍團的兩架飛艇都在非洲,執行從羅安達到馬蘭熱的人員和物資運輸任務。每天總共來回飛行八個班次,可以從馬蘭熱運五百人到羅安達,也可以從羅安達運近三十噸物資到馬蘭熱。
高效能的運輸大幅強化了周青峰對羅安達的控制能力,卻也給羅安達市內某些人帶來巨大的壓力。
當初藏身地下管網的埃裡克就對這種變化感到忿忿不平,他每每看到天空上漂浮的飛艇,都用極其怨毒的目光和詛咒的語言表達自己的佈滿——因爲他被邊緣化了。
“這些該死的黃猴子想從我們手裡搶走安哥拉的控制權,他們想趁這次災難擴大自己在非洲的影響力。”埃裡克一邊吃着由周青峰運來的‘至尊’方便麪,又一邊咒罵周青峰的野心。
一同進餐的還有其他被解救的白人男性,他們沒能被允許進入軍團控制的聖米格爾堡,而是被安排清理城市內的廢墟。繁重而枯燥的體力勞動讓白人們非常痛苦,在他們看來這是黑奴乾的事情。
“埃裡克,你有什麼主意嗎?”心懷怨恨的不止一個,幹活的白人中午休息聚餐,吃飯期間就是個秘密串聯的好時候。
“我……我能有什麼好主意?”前次組織‘還鄉團’遭遇失敗,不但讓剩餘的白人男性大幅減少,也讓埃裡克的威信大跌。
此刻還願意聚攏在埃裡克身邊的同伴也就十來個,其他人要麼感激軍團的營救,要麼對目前的狀況表示滿意。經歷漫長的苦難,大家都迫切想要安穩的生活,沒多少人願意跟埃裡克鬧事。
“維克多·雨果把我們當做黑人奴隸使喚。”埃裡克能做的就是抱怨,他真狠不能將手裡的麪條給倒了,“他餵我們的東西都是豬食,還搶走我們的女人,不給我們相應的醫療?”
“我需要治療針,我需要治好我的腿和我的臉。我知道軍團有那種神奇的玩意,可他的手下拒絕給我。他是種族主義者,他是法西斯。”
埃裡克的臉和腿都有傷,他一直期望能恢復健康,可惜秦衛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要求,“我真不應該跟這些黃猴子合作,他們眯縫的小眼睛真可笑,甚至透着邪惡。”
失意的白人只能在休息時背地裡嘲笑和咒罵,可發泄完之後還是得工作。清理街道會產生很多垃圾,埃裡克腿腳不方便,他的任務就是駕駛一部電動卡車運走和傾倒垃圾。
在運輸途中,埃裡克開車經過羅安達火車站,這個地方已經來了很多中國人。他停在火車站的一個路口眺望,心裡很是奇怪。
火車站已經破敗不堪,其內不時傳來一陣陣機械的轟鳴,又或者是建築拆卸的倒塌聲。埃裡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經過,連忙喊道:“嗨……瑪莎,你怎麼在這裡?”
白人少女戴着頂髒兮兮的黃色安全帽,手裡抓着一個文件夾。她看到埃裡克便笑道:“嗨……埃裡克叔叔,下午好!我在這工作,中國人正在改建火車站,試圖讓它恢復使用。”
“那邊的在幹嘛?”埃裡克指着機器轟鳴的方向問道:“聽起來動靜很大。”
“這條鐵路是電氣化的,可城市供電已經中斷了。中國人找到了幾部內燃機車頭,他們正在試車,不過具體的狀況似乎不太好。”瑪莎聳肩微笑,表示這活很有難度。
“中國人爲什麼要修這些火車?”
“他們有幾十萬同胞被困在安哥拉腹地,普通車輛運輸不安全,所以他們考慮用火車。”
簡單的交談讓埃裡克知道了很多信息,就在他要離開時,火車站的一座工棚中忽然傳出響亮的汽笛,轟隆隆的一截火車頭吐着黑煙從裡頭開了出來。
“哦……他們成功啦,他們真的把火車給開出來了。我的上帝啊,這真是個好消息。”瑪莎開心大叫,歡呼着跑向火車頭。
埃裡克卻對這一幕感到很是不爽,過去他可以憑藉自己的膚色高高在上的俯視非洲的任何黑人或者黃種人,可現在他成了被俯視的對象了。可他能做什麼?只能帶着咒罵離開。
而在火車站內,大堆大堆的廢墟和器材在地面胡亂堆放,嚮明苦惱的對秦衛東說道:“你必須再給我五千名黑人勞工,我必須清理鐵路沿線的所有阻礙物,否則通車就是個笑話。”
“五千黑人勞工?”現場的秦衛東也是頭疼,“我頂多給你五百。現在那些黑人體質很差,至少需要一個月以上的調養才能乾重活。”
“我等不了一個月,頂多一個星期,我要五千個黑人來幹活。”嚮明說道,“別太在乎那些黑人的命,他們的數量多得很。”
“你別太心急,‘天堂鳥’號再過幾天就要抵達了,屆時會有三千多拉美勞工來幹活。”說到這,秦衛東也苦笑不已。相比三五天就能飛一趟大西洋的飛艇,‘天堂鳥’號貨輪足足跑了半個多月。
“就是你說的遠征敢死隊?”
“沒錯,那批人亦工亦兵,能解決你的勞動力短缺問題。我們現在的麻煩恐怕不是缺人手,而是缺燃油。”
兩個的目光都投向剛剛駛出維修工棚的內燃機火車頭,那玩意需要燒柴油。可現在整個世界都缺柴油。
秦衛東說道:“我在城裡只蒐集到大概五十噸的柴油,大批的柴油也要等‘天堂鳥’號抵達才能供應。這都是哈瓦那煉油廠擠出來的產能,跨越整個大西洋運過來,非常寶貴。”
說到柴油,嚮明也只能嘆氣的無奈說道:“安哥拉的柴油都被控制在班恩的手中,那夥白人佔據了索約的煉油廠和沿海幾個油井,可不好對付。”
對於潛在的對手,秦衛東卻面露幾分恨色,“時間對我們更有利,等‘天堂鳥’號抵達,我們就能站穩腳跟,屆時不好對付也要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