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天空放亮,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涅託帶隊去了蒂科波附近的另外幾個村子,天亮後帶回來五十多個面黃肌瘦,瑟瑟發抖的墨西哥人。
“長官,我找了七個村子,只找到這些人。有的村子已經被徹底廢棄了,一個人都找不到。僅有的這些也受了很大驚嚇,狀態很不好。
村子裡的人大部分都被‘英克雷’抓進了城市集中營或者各種礦場當奴隸,而野外還活躍着一些墨西哥游擊隊。但游擊隊的人數量少,生存困難,實力很差,爲了生存甚至自相殘殺。”
涅託了解到的情況無疑給特遣隊的行動添加幾分陰霾,不過周青峰只是在詢問過後就讓涅託帶人去吃點熱水熱飯然後休息。特遣隊有一件利器用來維持戰鬥力,就是他手裡的‘核融電池’。
十幾輛火力突擊車都改裝成了電力驅動,高能電池讓每輛車充滿電後能跑兩三百公里。而除此之外特遣隊還帶着大量用電的設備,甚至包括每人一件電熱背心,在穿着輕便的情況下保證每個人的體能和體溫。
而幾乎無限供電的‘核融電池’給特遣隊攜帶的各種設備提供完美的能源供應,保證他們在戰場上擁有極強的機動能力。
電熱壺燒的開水讓被救出來的墨西哥人都感激涕零,喝一口熱乎乎的開水都讓他們眼淚嘩嘩的朝下掉。這些人往往幾個月沒能喝一口熱水了,加上嚴重的營養不良,身體素質都變得極差。
而另一件至關重要的裝備自然是跟周青峰形影不離的‘狗肉’,這條機械狗是整個特遣隊中唯一一個到處撒歡的主。‘核融電池’就在它身上,除了給隊伍裡所有設備充電,其他時候它就會到處亂跑。
不需要休息的‘狗肉’時刻警惕,時速一百二十公里的它簡直是無視地形限制,半個小時就可以對特遣隊周圍五公里進行偵查。周青峰待在蒂科波村的幾個小時,它甚至已經跑了一趟十公里外的梅里達市區。
在周青峰的臂環計算機上,虛擬投影的屏幕正在直播‘狗肉’看到的圖像。梅里達市中心的廣場上正在燃起熊熊大火,一個遍體鱗傷的女孩在火焰中慘叫着化爲焦炭。
特遣隊的所有人都被喊來看着殘忍的一幕,像安德魯等墨西哥人是驚怒交加,華夏作戰排則一個個心靈震撼。只是不管驚怒也好,震撼也罷,大家都無可奈何。
“敵人比我們想象的要殘忍的多啊!”周青峰又切換了畫面,天空上的一架無人機傳回梅里達市的高空俯視視頻,“‘英克雷’把所有墨西哥人圈起來當奴隸使,還把所有的物資都控制在手裡。
不能讓敵人的統治穩定下來,必須將這種秩序破壞掉。我想玩個誘敵深入,聲東擊西的戰術,也好讓敵人知道我們已經來了。”
周青峰的目標是梅里達市北部三十多公里外的港口小城普羅格雷索,這是‘英克雷’在墨西哥的一個重要貨運樞紐,給這裡找麻煩絕對能讓‘英克雷’跳腳。
從蒂科波到普羅格雷索有六七十公里遠,特遣隊全體跟周青峰走,還帶上了部分被解救的當地墨西哥人當炮灰。剩下一部分當地墨西哥人就留在村子裡等着吧。
有‘狗肉’負責在四周移動警戒,特遣隊花了兩個小時抵達普羅格雷索。這個港口是梅里達市搜刮資源對外運輸的最方便通道,因爲極其重要所以‘英克雷’防守也極其嚴密。
周青峰原本想着讓秦衛東在港口外的公路上設立阻擊陣地,讓涅託去把敵人從港口引誘出來狠揍一頓。結果無人機發現從梅里達市內方向開出來一個車隊,眼看就要迎頭跟他們撞在一起。
“喲呵……我還沒準備好,買賣就上門啦!”周青峰剛剛高興沒個兩分鐘,這支車隊突然半路遇襲。“有人居然搶老子生意!”
乒鈴乓啷的槍聲亂響一氣,車隊上的武裝護衛立刻架起機槍進行還擊。打了半天莫名的襲擊者居然扛不住,被車隊追着跑。周青峰腹誹道:“真是廢材,襲擊不成反被操,戰鬥力不到五的渣渣。”
尤卡坦地區幾乎就是個平原,道路兩邊是茫茫多的亂草叢。襲擊者朝草叢中一躲,武裝卡車也就跟着追過去。雙方這一打一逃,就亂糟糟的朝特遣隊的方向來了。
眼看對面的卡車就要到眼前了,周青峰單槍匹馬的站在路中間喊了一聲‘艾琳艾莉’。雙胞胎姐妹已經算是周青峰的貼身女僕和御用槍手,兩個女孩自然跟在他身邊。她們一聽招呼立刻在一輛火力突擊車的車頂上架起狙擊步槍。
“打頭,掐尾,中間的交給重機槍。”周青峰命令道。
艾琳首先瞄準了距離最遠,五百米外的一輛皮卡。這輛皮卡上架着一挺機槍正在噠噠噠噠的掃個不停,開槍的槍手和駕駛員都大笑不已,殊不知自己已經被死神盯上了。
依靠妹妹艾莉確定距離和修整風偏,姐姐艾琳首先一槍就把五百米外打的正歡的槍手給幹掉了。子彈準確打中了對方的胸膛,一團血霧非常明顯。
而在路邊,操控一挺M2HB的張洪正緊張的手心冒汗。他的重機槍帶有瞄準鏡,清楚的看到了對面機槍手死亡的那一刻。而槍手倒下後,皮卡駕駛座上的擋風玻璃突然龜裂,一團血跡出現在玻璃上。
不用說,司機也死了。
‘掐尾’已經完成,張洪還想調轉重機槍上的瞄準鏡看看那兩個嬌滴滴的小洋妞如何‘打頭’,結果他所在的班長一聲低喝‘張洪,你在瞄哪裡?’
精神開小差的張洪立刻把槍口瞄準了分配給他的目標,一輛卡車頂上的射手。就等班長一聲令下,他握着機槍的D型握把一按扳機,嗵嗵嗵就是一個點射出去了。
然後……沒有然後了!
敵人的車隊總共就七輛車,頭尾兩輛被雙胞胎收拾了,剩下五輛還不夠華夏作戰排來一次齊射。張洪就打了一梭子幾發子彈而已,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目標被點五零口徑的彈頭命中,整個人如遭重擊從卡車頂上飛了起來,上半身被撕成碎片,血漿四濺。
這就是重機槍的威力!
張洪還想自己開槍殺人後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噁心,會不會嘔吐,可當槍聲的震動傳遞到他全身,他僅有的感覺就是一個——興奮!
沒打夠啊,老子還想再殺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