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準備開火!”餘小曼觀察着敵人動向,龍飛不在的時候,她自然而然的接過了指揮權。
鐵塔和肉山一人扛着一臺粒子風暴,這可是可以媲美機炮的重型武器。達爾西躲在車裡也沒閒着,遙控着他造出來的小機器人進行佈防。可別小看這小機器人,可以充當偵察兵眼睛,被擊毀或者遙控觸發時可以爆炸,殺傷敵人有生力量,目標小不容易發覺。
扳手和莉娜端着鐳射突擊槍在後面負責供給,火-藥和先鋒早已在敵人必經之路佈防。薇拉,居然也扛着一門單兵鐳射炮,單薄的身形與肩上的鐳射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轟!”
達爾西引爆了幾個小機器人,敵人前衝的勢頭頓時止住了。
先鋒部隊是常規的突擊部隊,損失了三輛車之後並沒有急於後撤,隊伍後方閃出一排盾甲車。車前方固定着兩米多高的合金盾,排成一排,鋒利的邊緣處閃耀着一抹寒光,敵人的火力手從盾甲車空隙處開始有序的還擊,強大的火力壓的衆人不敢擡頭。
鐵塔和肉山的粒子風暴打在盾甲車上發出“砰砰”的巨響,盾甲上出現一個個凹坑,如矗立風雨中的大樹,來回搖擺,卻始終沒有倒下。
“嘭!”
一聲接一聲有節奏的槍聲響起,藏在盾甲縫隙後的敵人頓時啞了火,是準心回到了主戰場,另一邊已經清理完畢,敵人強大的火力生生被準心一個人壓制了下來。在這個距離要命中縫隙中的敵人,需要極高的準度,而準心,也完美的演繹了一流狙擊手在戰場上的作用。
趁着敵人啞火的時候,達爾西的機器人部隊又出動了,不過這次上面裝載的可不是小型彈-藥,而是出自火-藥特製的集束雷。在敵人都忙着抵禦準心和鐵塔火力的時候,小機器人微不可查的沿着地面摸了過去。
“閃開,集束雷!”對面陣營中傳來慌亂的聲音,一陣地動山搖過後,完美的防禦陣型被炸出一個缺口。
準心猶如遊走在黑暗中的死神,肆意遊蕩,無情的收割着生命。開兩槍換一個地方,爆破的衝擊波使得一衆敵人處於眼不能見,耳不能聽的狀態,根本無法判斷哪裡飛來的子彈。
薇拉一發鐳射炮,瞄準了一臺盾甲車腹部,火光大作,缺口又被撕開了一些。
鐵塔和肉山的粒子風暴也不瞄準盾甲了,直接轉向缺口。粒子炮猶如暴雨般傾盆而出,挨着即死,擦着即傷,被擊中的敵人甚至都沒有一絲完整的屍體。
莉娜和扳手也加入了戰團,這個距離雖然突擊槍不能完全發揮作用,但也能對慌亂中的敵人造成一定殺傷。
忽然,敵人陣營背後升起兩個巨大的身影,是機甲!
“隱蔽!”餘小曼頻道里喊着,她沒想到面對他們一個小隊,對方居然出動了兩臺機甲,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兩臺紅色機甲落到陣地前站定,黝黑的武器口不到2秒鐘的時間全部打開,一個個蜂巢似的武器口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把目標轟個稀爛。
機甲戰鬥,如果能在地面射擊絕對不會在空中,強大的後坐力會讓射擊沒有任何準度可言,尤其是火力全開。在空中飛低了會被敵人重武器命中,成爲靶子;飛高了對於地面目標的打擊能力十分有限,除非機士水平超高。空中打擊更大的作用是騷擾,而如果想消滅有生力量,還是地面戰鬥更合適。地面強大的摩擦力很好的抵消了射擊時帶來的後坐力,並且機士可以操縱機甲躲閃,規避。
廢土的機甲之間戰鬥一般都是雙方站定了互相對射,不斷躲閃。比拼的就是誰的火力強,誰的躲閃能力高,或者,誰更倒黴。
就在兩臺機甲落地剛準備火力壓制的時候,山坡後閃出一團白影,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接近,身形左右連閃,飄忽不定。雙方距離推進的本來就不是很遠,再加上詭異的步伐,兩臺紅色機甲還沒做出反應,就被銀白色的機甲撲到了近前。
龍飛駕駛着銀白色機甲,雙手各持着一把合金匕首,到了跟前一個轉身,用一臺機甲的身體擋住了另一臺機甲的射擊路線,左手匕首劃出一個弧度,正中第一臺機甲小腿處的能量回路導管。紅色機甲失去平衡,斜側着身子倒地,龍飛腳步一動,迅速跟上,右手匕首直直插入駕駛艙,濺起一片血紅。
此時第二臺機甲這才反應過來,調轉炮口對着龍飛傾瀉而出。
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一臺機甲,龍飛不敢掉以輕心。眼看第二臺機甲的炮口都扭轉過來,急忙向着人堆裡衝去,他以爲這樣會讓敵機甲投鼠忌器,從而尋找合適機會反擊。
可惜龍飛錯了,大錯特錯。反應過來的機甲並沒有因爲龍飛進入人堆而停止射擊,依然向着龍飛噴射出各種武器,鐳射彈、粒子炮、激光炮……
龍飛大驚,他想當然的以爲隊友之間會有所顧忌,卻不知在高貴的機士眼中,這些普通部隊只是炮灰而已,就算是精銳部隊,也只是稍強一點的炮灰。機甲決定了一個部隊的高端戰力,而一個優秀的機士,決定了機甲所能發揮出的威力。
剛纔龍飛瞬殺掉一臺機甲,已經讓這名機士下定決心不顧一切的殺掉龍飛。一是因爲死掉的機士是他的至親好友,他要報仇;二是他沒見過這種戰鬥方式,機甲和普通部隊近身還可以說的下去,機甲龐大的體積對於炮灰部隊完全是碾壓。可機甲和機甲之間難道不應該是使用熱武器對戰的麼?還可以近身戰鬥?
這一切太詭異了,聞所未聞,前所未有,讓他甚至開始懷疑人生。如果不是因爲這些,他也不會隨便對炮灰部隊開火,死掉太多回去也不好交代。可對於未知的恐懼,以及好友的慘死,讓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不顧一切,殺掉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