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幾步竟不覺快,只好撲嗵一聲,跳入河水裡。
羽滄瀾意識雖有些不清楚,此時嘴角卻隱隱有絲笑意。
慕珏啓走了幾步,動作突然一滯,深不見底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臉。“笑?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幫人解圍的!”
慕珏啓說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幫人解圍的。這一句話,一點兒都不假。
門被他一腳踢開,在門被踢開的一瞬間,羽滄瀾已經可以斷定這個房間肯定是慕珏啓的房間,因爲整個屋子裡幾乎只有一種色調,黑色,深不見底的黑。
羽滄瀾現在沒有太多的想法想這些事情,慕珏啓越靠近她,她吸血的慾望就越強烈。一汩熾熱的氣流自小腹涌入全身,滿腦子裡全是吸血,再不吸血,她只怕馬上就要魂飛魄散。
慕珏啓緊抱着她的腰,將她放在牀上。牀上的羽滄瀾只順着那股隱約的血香氣摸索着,自他的腳緩緩地往上摸去。
纖細的小手一滯,也顧不得別的,竟伸手就想替他解衣裳。
這個女人……
慕珏啓難掩臉上的不滿,手剛想推開她,她卻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聲音何其妖媚:“怎麼,不想要?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這些事麼?今日我投懷送抱,不圖你錢,就想和你一夜纏綿。”
這樣的女人,他見的可不少。
慕珏啓猛然將她身子反向一扣,一臉陰沉地冷笑:“你難道不知道,我慕珏啓的性格?”
食指一彈,已經輕易的解開了她胸前的衣釦……
面前是雪白冰肌,慕珏啓此刻猶如一頭脫繮的野馬,手慢慢探進她的衣內,寬厚的手掌撫摸着她嫩滑的肌膚。
羽滄瀾渾身如被雷殛,背脊挺得筆直。
自從第一次吸了血狐王的精血後,她就註定了要以男人的血爲生,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千年來,她吸了不只千次血,但唯有這一次,讓她從心裡覺得緊張。剛纔被激起的慾望被他一揉,竟一個激靈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羽滄瀾伸手想要護住胸前的衣裳,慕珏啓卻已粗暴地將她壓在身下,食指成勾狀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着自己。她的眼睛,大如瑪瑙,爛如星子,恍眼一見,如有無窮的魔力般讓人沉墮於其中。
慕珏啓鼻子輕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眼睛長得倒好看,可惜了,女人都是一樣,既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你當真以爲我會上你欲迎還拒的當麼?”慕珏啓慢慢的伏過身,將滄瀾緊緊地套在他的腿間,眼神裡是深深的嘲弄和厭惡。
下巴被捏得好疼,這一疼,羽滄瀾僅存的一點慾望也被擊得粉碎。
“我不是妓女,你放開我,我不是妓女。你放開我,我要找澤哥哥,澤哥哥……”就差一點兒,意識就差一點兒就被吸血的慾望給控制,斷斷續續的聲音極輕,卻終還是逃不過慕珏啓的耳朵。澤哥哥,那麼親暱的稱呼,原來,她喜歡的人是他!
黑色眼鏡猛然摘下,露出了那雙半眯的幽眸。鳳眸幽狹,帶着幾絲怨,幾絲怒,幾絲恨。
原本對她只是少許的厭惡,如今聽到了那三個字,厭惡驟然升級。
慕珏啓彎腰下來,結實的胸膛已經抵住了她,兩個人的呼吸彼此影響着,她屏了氣息,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惡魔一樣的慕珏啓。
低頭,吻上了她紅櫻的朱脣,他的吻,霸道且粗魯,完全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羽滄瀾現在氣力全無,想要反抗,竟也只是癡心妄想。這個男人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即使現在她身體正常,只怕也拗不過他的蠻力。
身子被他死死壓着,眼看着他就要入侵,羽滄瀾嚇得一哆嗦,身子挺得筆直。“再碰我,你會死的!”死一字出口,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啓。”不知道什麼時候慕珏澤竟站在了門口,面前春光乍現,慕珏啓已經脫了上半身,羽滄瀾上身的衣裳也已經褪去,如今大半個身子雖被慕珏啓的身子擋着,但終有一些春光餘露。
見到面前這一場面,慕珏澤不禁臉色一黯,退身出了一步,掩門的動作一滯,不禁盯着被壓在身下的羽滄瀾。
慕珏啓雙手撐在牀上,身子微傾着,頭也不回的邪笑:“怎麼,捨不得還是看上了?”
如此態度,全不像是對自己兄弟說話的語氣。
羽滄瀾盯着門口模糊的身影,雖看不清楚,可那刺眼的白,倒是異常的熟悉。
“她不願意,你何必強求。”慕珏澤臉上依舊是溫順的笑,只是語氣卻比平日裡要嚴肅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