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是關心他,羽滄瀾嘴動了動,扭頭瞪了他一眼,與此同時,電梯又叮的一聲,黑暗之境突然變得通透明亮,魏學思此時平靜的表情也展露在面前。
羽滄瀾揉了揉被電梯門夾得通紅的手指,“我能不能跟着去看看究竟?”
“當然能!只不過,你要呆在外面。”魏學思附耳笑了笑,帶着她在門口停下。
外面與裡面只隔着一排淺藍色的窗簾,她能夠透過玻璃窗和窗簾看到裡面人的動作和表情,此時的慕珏啓,傲然的站在投影燈面前,而投影燈上,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即使如此,坐在下排的幾個股東竟都聽得面色俱變,有驚歎的,有佩服的,有無奈的,有唏噓的……無論對着什麼樣的人,他的表情竟都是一樣,從容不迫的,睥睨天下的……
魏學思輕輕推門進去,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雖沒有聽到,但估計是在想自己的事情,羽滄瀾盯着他,卻發現他從頭至尾連餘光也沒有往這邊瞥一點。
正在大家驚措萬分時,他突然打開了電腦,用日文說了一長串話,會話過後,他點點頭,魏學思迅速衝出門去,過了片刻,拿出了一份剛傳真過來的合約。
“這一份是你們遠東集團前任總裁做夢都想要簽約的合同,可惜日本那邊的人一直沒有答應,現在合約就在這裡。”
魏學思將合約一個一個遞到他們面前,所有的股東臉色都變了變,連同孟溪漠。
他根本就沒有用羽滄瀾今天早上換的那份合約,他竟是在現場談下了一份根本就不可能談下的生意,那麼快,竟只有短短的五分鐘。
剛纔還一直用敵對的眼光盯着他的莫濤也沉默了下來,接過魏學思手中的合約,一字不落地看完,久久,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我投他。”
他在其他散股的中心,如果他都選擇慕珏啓,別的人又有什麼好選擇的呢。
孟溪漠臉色的表情幾不可見的變了幾次,最終笑抿了嘴,“珏啓,乾媽果真沒有看錯你,你還是如三年前一樣,乾媽這一次這黑臉真是沒有白唱!”
慕珏啓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身子半傾,傲然的盯着面前的她:“那倒真是謝過乾媽了。”
“不用謝,你哥哥也想你好。今天晚上回家吃飯,帶上她。”孟溪漠早就看到了門外的羽滄瀾,擡起頭時,眼中的笑意頓時散去,換之的陰深無比的冷漠。
羽滄瀾不自覺的往後躲,待無路可走時,這才挺直了腰桿,直直的迎上她的眼神。
會議室裡,除了慕珏啓,就再沒有了別人。
羽滄瀾在門口躊躕着,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走。
“怎麼了?做了虧心事不敢進來了?”
他的聲音依舊低啞,聽似平靜,卻讓人不自主的一抖。
羽滄瀾點了點頭,輕推了門往裡走去。他點燃了香菸,有淡淡的菸草氣息瀰漫開來,其實他安靜地坐在那裡,可是她總有一種錯覺,他會突然站起來,突然伸出手,突然鉗住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
她一直不喜歡聞菸草的味道,每次味那煙味總會咳嗽,她也很好奇,爲什麼這些人似乎都極喜歡吸菸,慕珏啓是,羽星辰也是。
她的腳步就在他的面前停下,他淡淡的擡頭,隨意的將煙掐了,輕聲說:“手給我看看。”
“什麼?”如果沒有聽錯的話,他剛纔說的是手給我看看,可是他現在不是應該罵她指責她麼?
羽滄瀾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伸出手給她一頓好打,兩個人就僵了一會兒,他暗挑了眉頭:“這麼怕麼?”
他拉着她坐了下來,就坐在他的大腿上。羽滄瀾如坐鍼氈,渾身挺得筆直的,一動也不敢地盯着他的大腿:“這裡人多?你不怕被別人看到了笑話?”
“膽子倒不大,可惜心壞了!”說及此事時,他終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也終於恢復了他此時應該有的表情。
冷漠的,厭惡的。
他說:“倒真該謝謝你,若非有你,我又怎麼會想到用這樣的法子來贏!”
他笑得奸詐,羽滄瀾聽得心裡直抽搐,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想要偷合約,這也難怪,若非他早就知道,他又豈會讓她這個外人來替他拿合約,只怕那別墅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比她親,他寧願讓可愛替他銜過去也不會讓她這個人給他送過去吧。
羽滄瀾頓了頓,對着他莞爾一笑:“既然你都贏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現在就回去將東西搬走!”
“不許走!”
身子剛從他的腿上離開,一個反轉,她的身子又重新的落在了他的懷裡。鼻尖是他憤怒的氣息,他毫無溫度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掃了一遍,嘴角微冽,露出了跟剛纔笑容完全不一樣的笑:“做了錯事就想逃,你倒想得美。”
這裡是會議室,她量他也不會對她做什麼,可是她理解錯誤了一點,這會議室是整幢裡最高的地方,平日裡除了開會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有人來,而更讓她鬱悶的是,這會議室的隔壁就是慕珏啓未來的辦公室。
她只覺得身子一輕,便被他抱了起來。
“放開我!慕珏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求你不要這樣!”一次一次的羞辱已經夠了,她已經失去了血狐應該有的尊嚴,他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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