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啓面無表情的盯着她一眼,好久後才低啞着嗓音說:“你不是說想到日本來玩玩的麼,怎麼現在還不去玩,跟在我身旁你不覺得悶得慌?”
“我不覺得悶得慌,我覺得跟在啓哥哥身邊是普天之下最幸福的事情。”孟凝雪甜甜的笑開來,目光突然凝在他的臉上,手指指了指他的頭髮,慕珏啓見狀低下了頭,誰知她竟甜甜一笑,輕輕地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
羽滄瀾只覺得心裡一沉,趕緊側身躲到一旁。
她吻他,她吻他!
他們兩個纔是真正的天生一對,自己不過是他可恥的情婦,真是太搞笑了。可是何,心,你在痛着,痛得那麼難受,讓她那麼的難以呼吸。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低頭的瞬間,孟凝雪冷目輕輕一瞥,瞥到了身後那個悲傷痛苦的她,嘴角,慢慢地浮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爲了避免跟他們撞在一起,羽滄瀾選擇了另一條路,剛走了一半,身子突然被某物狠狠地撞了一下,羽滄瀾氣惱地擡起眼,原本想發火,卻看到楚宣炎微笑地盯着自己。“怎麼了,氣嘟嘟的樣子,小傻瓜,誰惹你了?”
心原本就痛得難受,如今被他這麼一問,羽滄瀾難以忍受地痛不自禁地發泄了出來,她緊緊地抱着楚宣炎,任眼淚淋在他的身上。
楚宣炎從來沒有見過羽滄瀾這麼悲傷的樣子,雙手輕輕地握着她的肩膀,小聲寬慰:“傻丫頭,不要哭了,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自己留眼淚,你難道忘記了我當初說的那句話嗎?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有個高的人頂着,不要哭了!你這樣哭,我看得心都疼了!”
他喜歡看着她笑的樣子,他喜歡她那雙大如瑪瑙的眼睛明媚璀璨地望着自己,他喜歡看到她透明晶瑩的眸,他不想看到她眼底的淚,一點都不想看到。
“宣炎,我不哭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哭了!”她不會再哭的,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爲什麼自己會爲了他哭,自己和他,原本就是兩個根本不同世界的人,以前在他身邊的時候,她恨他,惱他,氣他,可是當真的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她的心竟毫無顧忌的詮釋着自己對他的依戀和喜歡。
但是這種感覺,從今天開始,就必須抹去了。
楚宣炎握着她的手,不知爲何,看到她此時強裝的笑顏,他的心竟然更痛。
“我帶你四處走走吧!”楚宣炎笑着說。
羽滄瀾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路無言地走着,他淡道:“你不是說有事情跟我說嗎?”
“是啊,我有事情跟你說,我找到我的姐姐了,她長得跟我姐姐一模一樣,雖然她現在已經沒有一點與我有關的記憶,但我相信,她一定是我的姐姐。但是現在問題變得很複雜,我認了姐姐別人就認爲我是他的女兒。宣炎,我真的不是他們的女兒!”她是血狐啊,她生長於柳城,怎麼可能是日本人的女兒呢。
楚宣炎眉宇在她不覺間微微蹙了一下:“你爲什麼這麼肯定自己不是他的女兒。據我所知,麗野麗珊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抱走了,小時候的事情你根本就記不得的呀!”
“原來你都知道了。可是,我的的確確不是他們的女兒。我從小到大的記憶都記得清清楚楚。宣炎,你說我該怎麼辦呀,我想帶我姐走,可是我現在發現,我和她都離開不了!”
“你們打算去哪裡?”楚宣炎一愣。
天啊,羽滄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都跟宣炎在講些什麼,他又不知道自己是血狐,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血狐的話,他會不會厭惡自己?
“沒事,你就當我剛纔一直在自言自語好了!”羽滄瀾忐忑不安地側頭望向別處,現在麗野騰木已經讓撲羅將她訓練成一位合格的麗野二小姐,可是她真的不想要這樣下去。
可是姐姐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異能,什麼時候才能想起她跟她一起走?
“我聽說現在你們家族的人在訓練是不是?”楚宣炎見她突然不說話了,所以叉開了話題。
“是啊!過了今天以後,我可能就出來不了了!”羽滄瀾面露沮喪地盯着他。
楚宣炎嘴角一勾,他原本就陽光帥氣的臉上蕩起了活潑的笑意:“我反正在日本也沒有事情做,要不我也當你的老師,我來訓練你?”
“你?”羽滄瀾心裡一嚇,擡頭看着他,“你……可是你也不可能一直都呆在日本啊?要不你還是先回家吧,你爺爺肯定非常擔心你的!”
“放心好了,滄瀾,我知道你們家族的要求非常嚴格,我會證明自己各項都能夠達到他們的要求的。不過如果你不想讓我教你的話,那我也不會勉強你!”剛纔看到她那麼悲傷的樣子,他心裡也頗爲難受,雖然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一句慕珏啓,但是他又豈會不知道慕珏啓已經來了日本,又豈會猜不到她的悲傷全是源於那個可惡的男人。
他只是猜不到的是,原來滄瀾對那個男人用情那麼深。
現在看來,他不能急着讓她嫁給他,只能呆在她的身邊,一點一點地讓她徹底遺忘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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