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眼睛突然迸出了異彩,孟溪漠似乎對姐姐的事情非常瞭解,莫非她就是那個偷走元丹的人,想完心裡又聯想到另一件事,孟溪漠姓孟,孟凝雪也姓孟,兩個人莫非有什麼關係?而且之前聽魏學思說起過,孟凝雪曾經癡傻了一段時間,可是現在她正常得很,難道姐姐的元丹被她拿走了?
心裡不知何故,竟是那般的糾結和悲傷。
她不在姐姐身邊,姐姐到底受了多少苦?
“二小姐?”流森木拓見她時悲時怒時氣時惱,雙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二小姐,你在想什麼?”
“沒有想什麼,木拓,能不能請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通通告訴我一下好嗎?我好不容易纔找到我的姐姐,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姐姐這些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好心疼她!”
流森木拓沉默了一瞬,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我十年前便已經認識大小姐了,當時我還只是一個愛好藝術的普通人,有一次我走在大街上,和許多同齡男孩一樣在路邊吹口哨,當時恰好就遇到了大小姐,她當時雖然看起來傻呼呼的,但是很可愛,我一路追着她而去。我當時並不知道她是麗野家的大小姐,後來我知道以後,就打算離開的。我以前就極喜歡唱歌,當時我陰差陽錯的在麗野家外唱了歌,被騰木老爺聽到了,他對我頗爲讚賞,還讓我去學習藝術。我也是從那以後纔開始真正接觸這些,走上了一條以前連做夢都沒有想過的道路。”
羽滄瀾仔細聽着,也就是說,這個人的命運全是因爲我姐姐而改變了,這也難怪他會經常逗姐姐。
羽滄瀾繼續認真聽着。
他又道:“我一共學藝學了五年,這五年裡我參加了大大小小的比賽,已經算得上一個家喻戶曉的名人。不過這五年裡,我從來沒有見過大小姐,後來有一次我過來拜訪騰木老爺時,突然看到了在外面玩耍的大小姐。五年前她那樣叫天真可愛,五年後她依舊還是那般單純童真,我就知道她與衆不同。其實我心裡一直很感激她,於是我就常找機會陪她玩,她很喜歡聽我唱歌,聽我彈琴,於是我就經常爲她彈琴。後來我離開了日本到各地去遊歷,等二年後回來時,大小姐已經徹底傻了。當我看到她那個模樣的時候,我的心竟出奇的難受,雖然我知道麗野家族的人一直把大小姐關在家裡,目的就是不想讓她影響到麗野家族的名聲,但是我不這樣認爲,大小姐她是一個好人,她一定能夠找到一個真心疼她的人的!”
流森木拓看起來風流倜儻遊走於花叢間,沒有想到卻是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難怪他的琴音中會夾着那樣濃烈的悲傷之情。
羽滄瀾抽了面紙給他,他微微笑了,擡起頭說:“現在二小姐回來了,也許麗野家族就不會再將負擔給大小姐,這樣大小姐就不會受太多的歧視了吧!”
她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經由他這麼一說,心裡又不禁咯噔了一下,是啊,麗野家族是一個大家族,姐姐當初身爲唯一的女兒,肯定被寄以厚望,誰知她變成了這樣一個傻子,麗野騰木肯定非常恨鐵不成鋼,對姐姐肯定也是極其的苛待的。
想完,手落在鋼琴上:“放心好了,現在麗野家裡有了我,我絕對不會再讓姐姐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木拓,以後就麻煩你了!”
她原本就極聰明,再加上她以前對瑤琴還算有些瞭解,所以也不是一個對音律一竅不通的人,纖長的手指很快就能夠彈出輕快活躍的音符,立在一旁的流森木拓眼中流出了一絲柔情。
多年前,他也曾這樣夢想過,有一天能夠握着大小姐的手,輕輕地教她彈琴唱歌。
只是沒有想到,多年之後,他竟然在教她的妹妹做這樣的事情。
手機吱吱幾聲響後,羽滄瀾停了琴音,起身到一旁接電話。電話那邊的聲音沉默了一瞬,羽滄瀾這才小聲地問:“凝雪,你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孟凝雪昨天晚上還在醫院裡,難道現在就出院了?
想完心裡又有些忐忑,她不會又要約自己出去吧。
孟凝雪聲音有些沙啞:“滄瀾,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心情很糟,我想找你聊聊天!”
羽滄瀾無語擡頭望天,她現在真的有些怕孟凝雪了,一是跟她在一起自己的心竟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扯着一般疼痛,二是因爲她的姐姐也許和孟凝雪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滄瀾,求你不要拒絕我,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你能不能出來見見我!”孟凝雪在那邊竟要哭出聲來了。
羽滄瀾心裡驟然一沉,趕緊說:“好,我馬上就去找你,你現在在哪裡?”
“我現在在家裡,你能不能到我家裡來找我?”孟凝雪使盡抽了抽鼻子,她的家,她和慕珏啓的家嗎?想不到慕珏啓在日本竟然也有家。
想完,她苦澀的笑了,問了地址,便找了藉口偷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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