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婉的閨房裡,宋秋氏正在親自幫女兒梳理喜頭,面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宋淑婉並不甘願。
“娘啊,你都說了不喜歡那個小賤貨,爲何她的嫁妝比我的還多……”
宋秋氏臉色抽了抽,“傻丫頭,爲難不是跟你說了嗎?離開了相府,你們兩個人要團結知道嗎?無論是她還是你,你們都是宋府的人。爲孃的確是可以不給她嫁妝就讓她出門,但是這樣會讓人笑話的。到時候人家不是不會談論宋之靈的不是,而是談論你父親以及爲孃的不是,是我們偏坦。再說了,宋之靈的嫁妝,也是她那個死鬼孃親生前的嫁妝,按你父親的意思,是要全部給她拿走,我們也沒有辦法動的。”
“哼,女兒既比那賤人年輕,又比她美貌,居然只是個侍妾,氣死我了。”
宋秋氏的手頓了頓,“你這個丫頭,爲娘要教你多少遍你才能記清楚啊!眼前的這身份只是暫時的,只要能嫁給九王爺,到時候你若是多得寵一點,地位還不是很容易就能到手。你們看娘我當初嫁給你父親的時候,還不是隻是小妾,後來才慢慢升到平妻,再到現在的正妻。做人眼光要放長遠懂不懂!”
“哼!反正女兒覺得不舒服!”
宋秋氏好話說了一大堆,自己的女兒仍舊是不得要領,她快要崩潰了。
“爲娘再跟你講一遍,現在王府裡還有一個正福晉,你真正的威脅是她,懂不懂。她纔是王爺的正室,而宋之靈過去,不過是個側室,她身後又沒有人撐腰,你沒有必要排擠她的。你要對付的是王爺的正室蘇琉氏……”
“哼,那個蘇琉氏有什麼好怕的。聽說比王爺還要大三歲了,照這樣算,已是二十五歲的老女人,殘花敗柳一枝,何足爲懼。”
宋秋氏拿着玉面梳打了宋淑婉的頭一下,“那個蘇琉氏是皇后的侄女,也是九王爺的表姐,這是親上加親的。你千萬不要放恣,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淑婉撇了撇嘴,不再言語。
入夜了,宋之靈端坐在洞房之中,從出了丞相府的門到嫁到王府這邊來,已經有大半夜了。
嫁過來的時候,宋秋氏不知道是意折騰她,還是故意疏忽,居然連個貼身的丫鬟也沒有給她帶過來。
說來也是,她身邊服侍的人,就只有若言,而若言已經死了,她還能有誰可以依靠的。
正忐忑間,房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
一種冰冷的氣息飄了進來,宋之靈的嬌軀微微有些發抖,她知道應該是新郎過來了。
雖然並不是迎娶正室,但是這一次他還是大宴賓客,一來是因爲娶的是相府的千金,皇上要求大辦。
當然,這場面並沒有超過當年取正室蘇琉氏的場面。
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經,走進來的腳步微微頓了一頓。
穿着一身粉紅色喜服的新娘子,正坐在牀榻邊上,安安靜靜地等着他。
他轉身關上房門,慢慢走了過來。
“之靈……”
他輕輕喚了一聲,由於酒精的作用,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看着這嬌小的身影,他身體某個地方開始發熱發脹,他等了很久,期待着能解開真相。
那一夜的糾纏,火熱與激情,讓人無法忘記。
他的手指停在那紅色的蓋頭上面,頓了頓,便是迫不及待地扯開了它,扔到了一邊。
他略有些粗礪的手指強勢地捏起了她的下巴,她擡着一雙驚若小路的眸子羞澀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臉紅耳熱地低下了頭。
不知道爲什麼,夜般若心裡閃過一絲陌生,這似乎不是她!
這雙眼睛,這眼神,陌生得很。
那應該是一雙充滿了魅惑和挑恤的迷離,不是這樣的,是自己酒喝得太多了嗎?
夜般若放下她的下巴,他用力眨了眨,讓自己清醒一些。
“之靈……”
“是,在,妾身,非常緊張……”
夜般若嘴脣輕抿,一絲淡淡的笑意浮起,難道你還在玩什麼花樣不成?
他的脣帶着濃烈的酒香,向宋之靈襲來,她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逃開卻又不敢。
面前這個穿着喜服,俊美得似神仙的男子,真的是自己的夫君嗎?
可是,他的眼神真是好可怕,看人的時候,似乎能洞察人的心思。
沒有,雖然同樣是生澀,她的脣完全沒有他熟悉的那種香味,沒有他喜歡的那種感覺。
他放開了她,完美的鳳眸緊縮起來,她這是在欺騙他嗎?
他上次明明吻了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之靈,你是不是在跟本王玩遊戲?”
宋之靈嚇得手腳發軟,拼命搖頭,她從小到大,在相府就受人欺凌,一向軟弱慣了。
哪裡還敢挑戰強大的王爺啊!
看着王爺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她嚇得連忙跪了下來。
“王,王爺,是不是臣妾服侍的不周全,惹得王爺生氣了?”
夜般若眉頭緊擰,那不悅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下一瞬,他將她拎上了牀,極粗魯地扯亂了她身上的嫁衣,不管你在玩什麼遊戲,本王現在就要了你。
他的手指強勢地深入,十分乾澀的感覺,從頭到尾,她像塊木頭一樣,緊張而膽怯地閉着眼睛,一雙手緊緊地抓着牀單。
似乎在萬分艱難地等他完事,彷彿她在受刑,而施刑的人則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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