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什麼都顧不上,拖着疲憊的身體,就急急忙忙的趕往了劇組。
她現在得罪了嚴承池,工作上就更加不能掉以輕心了,否則被江明娜抓住把柄大做文章,根本不會有人幫他。
夏長悅咬了咬脣,正準備悄悄的避開人羣,從不起眼的地方溜進會議室。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進入劇組,就先一步被江明娜攔了下來。
“夏編劇,現在可是中午十二點了,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等吃了午飯,纔來劇組簽到的。”江明娜搖晃着她手上奢華的腕錶,故意刁難的表情,活脫脫的寫在臉上。
“我的工作時間,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夏長悅知道她存心找事,不想跟她糾纏,越過她就準備離開。
江明娜卻更快一步示意旁邊的助理擋住了她的去路。
“……”
夏長悅擰起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江明娜臉上的笑意,越發得意了,傲慢的開口。
“你如果把劇本改完了,當然不關我的事,但是如果因爲你一個人延誤了整個劇組的進度,這個劇組裡所有人,都有資格過問!”
“……”
夏長悅拎着包的手,微微收緊。
她昨天晚上惹怒了嚴承池,別說改劇本了,一晚上她幾乎都沒有睡到覺。
那個男人生起氣來,跟要將她撕碎了一樣,她現在還覺得渾身都痛。
可就算她的劇本今天沒有改完,也不會像江明娜說的那樣,延誤劇組的進度。
江明娜擺明了是在故意挑事。
“怎麼,今天不跟我提池少了?你不是要告訴我,你昨天晚上一直陪着池少,所以連改劇本的時間都沒有吧?”
江明娜訕笑着,嘲諷的看着夏長悅。
“真是要笑死人了。”
“我跟誰在一起,都跟你沒有關係,讓你的人讓開。”夏長悅眸光閃了閃,被江明娜說着,她忽然莫名的心虛。
想到嚴承池昨天憤怒的掐着她下巴,幾乎想要掐死她的動作,她眸光變得落寞,心臟隱隱作痛。
投手就準備揮開擋在她面前的手臂。
剛擡手,脖子上的吻痕就露了出來。
“這是什麼?”江明娜眼尖的發現了,走上前,就伸手去扯夏長悅的衣領。
“別碰我!”
夏長悅迅速的伸手按住衣領,可以已經來不及了。
江明娜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下就大笑出聲,看她的眼神,變得鄙夷。
“我說呢,一個劇本改了這麼久,居然都沒有改完,原來我們的夏編劇白天在劇組辛苦的工作,晚上還要忙着伺候男人。”
江明娜長指在她脖子的位置指了指,語氣充滿諷刺,“夏長悅,你真賤,把身邊男人的牀都爬遍了吧?難怪池少當年會不要你!”
“譁——”
一瓶礦泉水,直接潑到了江明娜的臉上。
將她囂張得意的臉,給潑成了落湯雞。
夏長悅手心一緊,將空水瓶捏的啪啪作響。
看着江明娜的眼神,透着忍無可忍的憤怒。
“夏長悅,你居然敢用水潑我?我要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