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夏長悅抱着被睡得皺巴巴需要重新送回去保養的婚紗,怨念的瞪着正在慢條斯理穿衣服的男人。
腦子裡驀地浮現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她昨天腦子抽了,纔會約着他一起去試婚紗。
“一大早就盯着我,在想什麼?”嚴承池挑眉,薄脣微啓。
“想你是衣……”夏長悅猛地回過神,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將到嘴邊的話,用力的嚥了回去。
“沒、沒什麼,我替你打領帶!”夏長悅暗暗的在心裡咒罵着自己沒出息,扶着腰才牀上爬下來,走到鏡子前,踮起腳尖替他系領帶。
“最近少出門,我安排了人跟着你和兩個小傢伙,你們自己也要小心。”嚴承池黑眸盯着她專注替他系領帶的小臉,驀地啓脣。
“啊?”夏長悅一怔,旋即才點頭。
“我知道,我媽已經讓楊家最好的保鏢跟着我們了,你不用擔心。”夏長悅替他繫好領帶,在他的胸前押熨好,才往後退了一步,擡頭看他。
“你今天……”夏長悅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見嚴承池的手機響了。
他接到電話之後,臉色微微一變,走上前,親了她一下,“我有急事,先回一趟公司,到了讓人過來接你,你回去的時候小心。”
見她點頭,纔拿起西裝外套,快步的出了別墅,開着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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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
“砰——”嚴承池用力的推開門,大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資料在哪裡?”他走到辦公桌前,目光在桌面上掃了一眼,看見最上面的文件,立時抓起來,伸手翻開。
“池少,這些都是從董事長的主治醫師那裡拿到的,全都是絕密的檔案,根據上面的治療方案推測,董事長的病情,很可能根本不是癌症!”
金特助站在一旁,臉色十分難看,恭敬的回稟。
“屬下擔心有誤,還專程讓人去過監獄,詢問了嚴宏竊取到董事長病例的過程,這裡面有很大的疑點,整個過程,順利的讓人不敢相信,嚴宏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被人利用了。”
只可惜,兵敗如山倒。
嚴宏現在人在監獄裡,就是知道被利用了,也只能恨得咬牙,卻無能爲力。
“砰!”嚴承池就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神冷戾。
“他連這個都在騙我?”
這就是他最信任的大伯,四年前就傷害了他最愛的人,費盡心思讓他心無旁騖的回到嚴家,成爲他的繼承人。
同時,也是一把最鋒利的刀刃,所向披靡,替他掃清了集團裡的所有阻礙和反對的聲音。
眼看着嚴宏父子勢大,就打着讓他繼承嚴家的旗號,扶他上位。
可他收拾了嚴宏,他親愛的大伯,至今卻沒有正式的將董事長的位置交給他。
還有跟葉家的婚事……
“承池,你是嚴家唯一的繼承人,大伯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爲了嚴家好……”嚴盛慈愛的聲音,彷彿還響在耳邊。
可他背後做的這一切,到底又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