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才發現,他很可能還活着,只不過是爲了躲避什麼人,所以才一直沒有露面。”
“你的意思是,他在躲避的人,是嚴盛?”嚴承池子瞳一緊,眼底折射出一抹駭人的幽光。
握着資料的手,無聲的收緊。
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他本來不想追究了,可如今一點點的線索被挖出來,就像一個潘朵拉的盒子,在慢慢的打開。
掩藏在底下的真相,讓人心驚。
如果從一開始,嚴盛就是靠着弒父殺弟的手段得到嚴氏集團,那麼這麼多年來,爲了掩人耳目和銷燬證據,他又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破壞了多少個家庭的幸福?
這樣雙手染滿了鮮血的劊子手,如果還能心安理得的活着,權傾一方,簡直就是老天無眼!
“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當年你爺爺的死,跟嚴盛有關,畢竟當初你爺爺病重的事情,我爸曾經去探望過,倘若他的病從一開始就是嚴盛搞鬼,我爸不至於察覺不出來,應該是後來你爺爺做了什麼,刺激到了嚴盛,纔會讓他急着殺人滅口。”
楊木雅靠在椅背上,手心不自覺的攥緊。
嚴盛既然對殺害自己親弟弟的事情供認不諱,就不怕再多背一條弒父的罪名。
反正他料到他們找不到證據,就算猜測的再準確,也不可能用法律來制裁他。
他依舊是尊貴的嚴氏集團董事長,嚴家的家主。
他不肯承認,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弒父的背後,有不想他們知道的理由。
比如……
“我懷疑你爺爺當年病重的時候,可能察覺到了你爸的死跟嚴盛有關,所以對嚴氏集團的財產,做了另外的安排,纔會讓嚴盛狗急跳牆!”
楊木雅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本以爲會看見嚴承池吃驚的樣子。
可相反的是,嚴承池的反應,非常平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平靜。
“你早就猜到了?”楊木雅皺眉。
“我瞭解嚴盛,他做事向來只看重結果,他忌憚我,不僅僅是擔心有一天我會知道當年我爸車禍的真相,而是因爲他根本信不過我,只要我活着,就會威脅到嚴立順繼承嚴家,所以,不管當初害死我爸的人是不是他,他現在都不會看着我繼續留在嚴氏集團。”
這樣的人,如果要弒父,就只有一種可能,他爺爺擋着嚴盛的路了。
“有辦法找出當年跟着我爺爺的律師嗎?”嚴承池眸光一暗,看向楊木雅。
“我會讓人繼續查,你爺爺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我不信他對嚴盛的狼子野心沒有一點防備,我總覺得,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們沒有發現的,或許找到這個人,能給我們答案!”
楊木雅話落,就聽見外面有腳步傳來。
“楊總,不好了,公司那邊有消息傳來!”書房的門,驀地被敲響,管家着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楊木雅一怔,旋即走上前,拉開了房門。
“出什麼事了,這麼驚慌?”楊木雅眉心微蹙,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瀰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