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房門緩緩的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抹纖細瘦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旋即,朝着休息室裡走進去,輕輕的關上門。
擡頭的瞬間,就看見了坐在陽臺落地窗前的男人。
尚凌司高大的身軀陷在沙發裡,他微微往後仰,頭枕在靠背上,單手撐着側臉。
他修長的雙腿,自然的伸展着,搭在面前的小茶几上。
茶几上,剛泡好的茶水,正嫋嫋的升騰起一抹白色的霧氣,模糊了他原本魅惑的臉龐,帶出了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深邃……
聽見腳步聲,尚凌司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天生的敏銳直覺,讓他不必睜開眼睛,就能判斷出來人。
整個人反而放鬆了下來……
“……”餘心星看着眼前的男人,抓着報名表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從她第一次遇見他,已經十八年了。
這張臉,她看了十八年,可是每一次,都會給她不一樣的感受。
“不,我是來破壞婚禮的,只不過跟你一樣,來晚了,所以錯過了。”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彷彿時光回放一樣,不停的在她的耳邊迴盪。
過了十八年,她依舊沒有忘記。
就是因爲這樣一句話,她莫名的記住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
後來,她追新聞的時候,不斷的遇見他。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那個戲謔的告訴她,是來破壞別人婚禮的男人,居然就是尚家的掌權人,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尚先生”的男人。
尚凌司就像是天生的王者,他的世界裡,不會有輸字,只有征服,不停地征服……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跟這樣的男人,會有任何的交集。
回想起往事,餘心星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攥着那張報名表,就朝着假寐的尚凌司走過去。
“對不起……”她纖弱的身子,站到男人的面前,輕輕的啓脣。
跟她的長相一樣,她的聲音也透着說不出的溫柔。
只是簡單的幾個字,一出口,她就莫名的覺得喘不過氣。
“去哪了?”尚凌司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嚯的睜開眼,薄脣微啓,目光落到她泛白的臉龐上。
“餐廳,你運動完喜歡吃高熱量的食物,我去讓人準備了。”餘心星乖乖的回答,眼神裡,卻閃過一抹落寞。
她只是他見不得人的女人,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他有客人來,她不是就該自覺的躲起來嗎?
他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問她去了哪裡……
“你的報名表,是我偷偷拿了。”餘心星咬了咬脣,伸出手,將手上的報名表遞給他。
“既然拿了,爲什麼又要告訴我?”尚凌司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意外,只是眸光漸漸的冷了下來。
他早就知道了。
他天生就是警覺的人。
就像嚴舒茉說的,球場是他專屬的地方,能跟在他身邊的人,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機會。
唯一的例外,只有她。
只不過她既然拿走了,不是該撕了丟掉,現在還給他,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