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雅一瞬間不轉的盯着夏長悅,看着她倔強的小臉,一句不經過思索的話,驀地從嘴裡說了出來。
話落,她想起那個人,她眸光暗了暗。
“你怎麼會突然問我爸爸的名字?”夏長悅回過神,疑惑的嘟噥,旋即,還是很坦誠的開口,“我爸爸叫夏華。”
“夏華……”楊木雅身體微僵,一道失落的光色,從眼底劃過。
不是這個名字。
她是瘋了,纔會問這樣的問題。
“我爸爸叫夏華,有什麼問題嗎?”夏長悅看着失神的楊木雅,忍不住問道。
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她怎麼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她爸爸叫夏華,她有什麼好失望的?難不成,跟她在找的人有關?
“你……”
“那你今年幾歲了?”夏長悅剛要說話,楊木雅的問題,就比她快一步問了出來。
“二十五歲,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夏長悅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懵。
她本來還想套楊木雅的話,可怎麼現在一個字都沒有套出來,反倒把自己的事情給交代了個乾淨……
難怪嚴承池老罵她笨蛋,她現在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被掏空了。
“你有二十五歲了?”楊木雅看着嬌小活潑,就像剛從校園裡走出來的夏長悅,目光氤氳着複雜的光芒。
比她的孩子大了一歲。
也對呀,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她滿世界都找不到的人,自己送到了她面前。
果然是她知心妄想……
可當她從昏迷中醒過來時,聽見醫生對她說的話,看着她乖乖的被訓,也不爲自己辯解時,那股說不出來的悸動,就在她的血液裡流竄着。
看着她二十出頭的年紀,她居然恍惚到開始產生錯覺了。
“粥都要涼了,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吧。”夏長悅抱着快涼掉的粥,忍不住催促道。
“不用了,我沒有胃口。”楊木雅失望的斂起眸,重新躺回了病牀上。
伸手拉過被子,就蓋到了身上,不願意再多說一句話。
“……”夏長悅愣在牀邊,不知道自己剛纔又說錯了什麼。
“大小姐!”楊家的管家推開病房的門,看見躺在病牀上的楊木雅,立時緊張的朝着她走了過來。
“她的燒已經退了,就是不肯吃飯,你既然來了,就交給你吧,她不想見到我,我先走了。”夏長悅看見管家,眸光閃了閃,將手裡的粥放下,就準備離開病房。
“等等。”躺在病牀上的楊木雅,驀地開口,轉過身,看向夏長悅的方向。
“把你的電話留下來,等我病好了,會給你打電話,我不會讓你白救我。”
“我剛纔已經說了,我救你不是因爲……”
“我並沒有說要答應在嚴氏財團的股東大會上幫你,你不用急着拒絕我。”楊木雅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
聞言,夏長悅咬了咬脣,也不再矯情,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了下來,壓在桌子上,朝着楊木雅點了一下頭,才轉身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