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掛電話之際,慕傾傾呼吸此起彼伏着,似乎在隱忍着什麼,而沒有崩潰出聲,“喬墨臣,就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行嗎?”
“是,不行,我早跟你說過,你如果狠得下心,就當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女兒,要走是麼?走得遠遠的,再也別在我們父女面前出現,我的威脅,從來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他說完,冷淡地掛掉電話,隨後將手機關機了。
慕傾傾聽着電話裡的忙音,她如今這樣卑微的哀求他,只是沒想到,換來的結果,卻是殘忍的拒絕!
他親手斬斷了,他們之間這僅有的一絲聯繫。
慕傾傾雙手捂住臉,任由淚水從指縫間溢出。
她將手機還給身後的陌生男人,只覺得天旋地轉,那麼深愛的心頭肉,卻要裝作從沒有過?
傾傾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她一直以爲山是水的故事,雲是風的故事,喬墨臣是她的故事。
可是卻不知道,她是不是他的故事!
春去秋來,一眨眼間,沒有到白頭,卻過去一年光景了。
她再也沒有打過國內任何人的電話。
而喬墨臣也未曾派人找過她。
這樣的生活靜如止水,只是,慕傾傾不知道的是,小梓琪剛滿兩歲這一天,發起了高燒。
她惦記女兒的生日,卻得不到與她有關的任何消息,什麼也不能爲她做。
喬墨臣行事越來越低調,他有女兒的新聞,幾乎封鎖的很緊。
沒有任何媒體報道過!
慕傾傾只能在時代廣場上,放着孔明燈,爲女兒祈福。
……
喬家。
此時仍是下午時分,張嫂抱着小梓琪慌忙進了客廳。
“少主,小姐好像發高燒了,體溫很燙。”
喬墨臣從沙發內站起來,將女兒接過手,一摸,果然燙得厲害,“早上不還好好的嗎?”
“今早起牀,就沒有像以往那樣有精神,有些懨懨的,體溫剛剛纔燙起來的,我估摸着可能受了涼,小姐體抗力一向薄弱。”
喬墨臣想到今天是她的兩週歲生日,也沒有大張旗鼓的慶祝。
女兒從出生滿月,到百天,一週歲,如今都兩歲了,因爲慕傾傾的緣故,他一直除了讓孩子不受外界打擾,好好的把她保護起來,卻無形中又虧欠了她很多。
她本該萬千寵愛在一身,現在卻飽受病魔折磨!
喬墨臣心裡一陣疼惜,他連女兒都沒顧及好。
小梓琪難受地圈緊爸爸的脖子,鼻息滾燙,兩個眼眶紅紅的,額頭更是虛汗直冒。
張嫂取來溫度計,放在她額前一探,四十度,已經是高燒了。
喬墨臣也不敢亂給孩子吃退燒藥,再加上越慌越亂,他趕忙抱住女兒起身,“我送她去醫院。”
張嫂拿了小孩子的日用品,奶瓶衣服一應俱全,跟着要出門,喬墨臣頭也沒回,直接去了車庫。
秦悠涵精心打扮了一番,從門外進來,看他抱着孩子往外走,拉住張嫂問道,“梓琪怎麼了?”
“高燒四十度,少主送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