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北也沒想到,他們倆會發展的這麼快,究竟是幾時揹着自己暗渡成倉的?
儘管他不甘,尤其離婚後,這份不甘變得越發濃烈,但卻什麼都不能挽回。
慕傾傾豎着耳朵聽外面動靜時,喬墨辰過了許久,終於開口,對唐御北說道:“借一步說話。”
唐御北透過房門上的玻璃,深深看了一眼病牀上向外張望的慕傾傾,喉頭一動,但還是跟着喬墨辰的腳步往走廊另一頭走了過去。
………
他們一走,秦悠涵直接推開房門不請自入了。
秦小姐打量了病房一圈,最後目光落在白色病牀上那張美麗依然的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慕傾傾,你倒真是陰魂不散,爲了我和搶辰哥,不惜連自己也算計進去!”
慕傾傾蒼白的脣,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嘴角的弧度有些漫不經心,伸手將牀頭櫃上的杯子端起淺抿了兩口水,神色頗爲認真地答道:“我聽不懂秦小姐在說什麼。”
秦悠涵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瞧着她。
可真會裝啊,這死女人!
慕傾傾似乎不在意她的眼神,芊芊玉指捧着瓷杯,端莊而優雅:“特地來看望我的嗎?”
不是沒有見過虛僞的女人,只是慕傾傾現在變得世故圓滑,秦悠涵看她故意裝傻的模樣,實在是忍耐不住:“你不要再給我裝蒜了!”
慕傾傾喝水的動作一頓,眨眨眼無辜地看着她:“我裝什麼了?”她擡眸和秦悠涵對視了數秒,視線才淡淡的撇開,“比起你們母女,我可差太遠。”
秦悠涵冷笑兩聲,“慕傾傾你這麼好的演技,不去做戲子簡直太可惜了,你和男人滾牀單的時候怎麼不裝了,你給自己下藥的時候怎麼不裝了,現在這幅可憐兮兮的嘴臉,演給誰看?”
慕傾傾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急着回答。
秦悠涵受不了她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冷眼看了她好幾分鐘,然後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這樣自毀名節是不是算計錯了呢,辰哥最大的忌諱,就是他有潔癖。”
慕傾傾看着秦悠涵的臉,她沒有仰視人的習慣,但此時卻懶得跟她計較,而是一字一句的說道,“只要你的辰哥相信我,對我而言,這就夠了!”
“搭上自己的名節,就爲了換這個?”秦悠涵不解,但知道她的目的遠不止如此。
慕傾傾搖了搖頭,笑容肆意,“當然不是,他對我的愧疚,會用一輩子償還,你母親對我的傷害,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只不過藉機把她送進監獄裡去而已。”
“就憑你這雕蟲小技,怕是要失望呢。還特意給自己下了那種藥,想玩栽贓陷害?慕傾傾,你不覺得做出這樣的事情,顯得太幼稚,而且很沒有格調嗎?”
慕傾傾垂着眼眸,嘴角的幅度逐漸綻開,聲音裡是滿滿的自信:“我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事,不必我說,喬三少爺也會去擺平,這樣的效果,不就足夠了麼。”
“呵。”秦悠涵諷刺的笑了兩聲。
還真是最毒女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