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傾忍無可忍,雙手緊握成拳,“你別給了,不是我自己勞動來的,我不要。”
她要是收了,就真跟賣身一樣了。
喬墨辰看着她臉上的堅決,手指一鬆,那張支票輕飄飄掉到了地上。
他倒要看看她,爲了所謂的尊嚴,究竟會固執到什麼時候去!
“隨便你,要不要,你自己看着辦,讓我看下你所謂的尊嚴傲骨有多倔,窮也要窮得這麼有志氣?”
他聲聲嘲諷,慕傾傾轉身便想離開,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不,作爲你盡心盡力伺候得辛苦費,我是防止你坐地起價。”
“呵,既然如此,那還不趕緊將這些支票撿起來,揣在口袋裡,捂熱它?”
慕傾傾看了地上的支票一眼,眼圈發紅,要不是極力忍着,她當着喬墨辰的面,眼淚就掉下來了。
因爲酒的後勁,輕鬆就將那抹酸楚掩蓋了過去。
她慢慢蹲下身,伸出手,將支票拿了起來。
脣角莞爾一笑,“哎呀,我節操掉了一地,是得趕緊撿起來!”
她撣了撣支票,眸底帶着諷刺的笑意,“既然喬少出手這麼闊綽,那我就不客氣了,你說的對,尊嚴能值幾個錢,換不來三餐溫飽,我要它有何用。”
她站起身,面色從容,前後的轉變,平靜的就好像是自己的錢掉了,隨手拿起來一樣。
喬墨辰深深看了她一眼,單手插進褲袋裡,眉毛維揚。
這個女人能屈能伸,又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他轉身去往車庫,到公司沒多久,慕傾傾也揹着包去了學校。
背道而馳,天各一方。
慕傾傾剛踏進校門,耳邊就聽到指指點點的聲音,“就是她。”
“啊?她看着倒的挺純的啊。”
“可不是嗎,表面冰清玉潔,骨子裡悶騷淫|蕩,狐狸精!”
慕傾傾來到所在的科系,走進去時,教室裡異常的安靜。
有的同學目光觸及到她,立刻移開,帶着無情的嘲笑。
蘇婉晴跑過來抓着她的手將她帶到窗邊,輕聲問道,“傾傾,你還好吧?”
“沒事。”
她以爲好友是在關心離婚的事情,畢竟她從唐家搬了出去,地位更是低人一等了。
唐御北的緋聞又鬧的滿城皆知,大家肯定都在暗地裡看她笑話,等着落井下石
!
她扯了扯嘴角,找個空位坐了下來。
“那個……”蘇婉晴欲言又止,“你老公來學校闢謠了,他說打胎的新聞,完全是一場烏龍,孩子不是他的。反而是你,婚內出|軌,伺機報復,還以弱勢的一方,博取大衆同情,他說手裡有大量的證據,這件事你知道嗎?”
“什麼?”
慕傾傾大吃一驚,容顏失色,俏臉咻地煞白,“晚晴,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唐御北還真是會含血噴人!”
說這句話時,她手心全是汗,底氣也不足。
但唐御北對她不仁,她就沒必要顧念什麼情分。
哪怕她耍盡手段,顛倒黑白,亦無可厚非!
蘇婉晴眉間堆滿愁雲,眼巴巴的看着好友,柔聲安慰:“打你電話老關機,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做這出這樣的事情。但,同學們都在議論說,你那天在酒店住了一宿,是從陌生男人房間裡出來的,而且還住的是總統套房,好事之人拍下了照片,我想來想去,那分明是你去酒店抓姦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