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還沒出來?”領頭這次親自來督戰,就是不想放跑顏天昊一行人,等了這麼久也沒動靜,“按道理他們應該回來了。”
“不好!”領頭一驚,“暴露了!快追!”隨即安排手下從埋伏地點出來對他們進行追捕。
這時顏天昊一行人剛剛靠近車子,就見一羣人從四面八方撲了過來,眼看着就要被撲到眼前,顏天昊狠了下心:“你們先撤,我斷後!”
隨後就掏出了手槍,將三個俘虜放在自己面前,大吼到:“別動!再走一步我斃一個!”
衆人一驚,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這一猶豫給了顏天昊一行人喘息的機會,急忙發動車子,顏天昊正準備上車,忽然聽到一聲大喝:“慢着!”
看到人羣分出一條路來,裡面走出一個人,仔細一看是領頭的,只見這傢伙穿着黑色披風,右手夾着一根菸,很明顯剛剛那聲大喝就是他喊出來的。
顏天昊皺了皺眉,不打算理他,怕他是故意拖延時間,正待轉身,誰知道這傢伙又是大喊一聲:“帶上來!”
隨即幾個壯漢押着兩個被蒙面的人走上前來,把麻袋一摘,顏天昊等人一驚:“是他們!”
顏天昊心中暗道可惡,沒想到他們居然把那兩個小弟從警局撈了出來,並以此爲威脅迫使他們投降。
“怎麼樣,還想跑麼?”領頭獨自一人走到顏天昊的面前,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深吸了一口煙,吐了個菸圈正噴在顏天昊臉上。
顏天昊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握着拳頭,在不斷地權衡。最終還是鬆開了緊握的手。
“你想怎樣?”顏天昊右手伸到背後打了個手勢,車上的四個小弟下來了仨,死死地抓住那三個俘虜,那個在駕駛位的小弟維持着汽車發動狀態,沒有下來。
那領頭的又是深吸了一口煙,這次顏天昊沒有讓他得逞,啪的一聲率先打落了他的煙,差一點就扇到了他臉上。領頭的身後的小弟一陣躁動,似是要衝上來,被領頭的一擡手給制止了,對顏天昊的挑釁絲毫不介意,兩人只是你一局我一局地試探。隨即開口:“你有我三個小弟,我這有你兩個,不如做場交易如何?”
顏天昊冷笑:“怎麼個交易法。”
領頭的右手往前一揮,身後的壯漢將兩個顏天昊的小弟押上前來,“我看你這小弟應該比我這個值錢,兩個換三個。”
“哼,”顏天昊不屑地嘲諷,“你當我傻子麼?你們一羣人將我們包圍換了之後沒有了人質,只能束手就擒,我看你是零換五吧!”
領頭對顏天昊的嘲諷一點也不在乎,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壯漢,那幾個壯漢從身後的人手中接過兩把砍刀,架在了兩人的脖子上,“隨便你吧,你要是想看着他們死也行,至於你手中的三個人別想威脅我,我們已經拿了大筆的撫卹金給他們的親人,死了,就死了。”
顏天昊眼神一凝,他沒有想到對方做得這麼絕,現在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了。正在這時,人羣再一次地分出了岔路,這回是兩個人走了出來,一前一後,前面的那個是個矮胖子,後面那人亦步亦趨地跟在胖子身後。
那胖子赫然就是小頭目,至於後面那個,“果然!這個狗雜碎!”身後的小弟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罵起來,那後面的人正是店員阿杰!
“哼,你們威脅恐嚇我,我本就是老大的人當然要追隨英勇無比的老大!”阿杰一臉諂媚地衝着小頭目笑道。
小頭目自然是很受用,那領頭急忙走過來,退到小頭目身側,“老大,您怎麼來了,這裡很危險的!”
小頭目笑着搖了搖頭,洋洋得意地開口:“那裡危險?這不是被你們控制住了場面麼?剛聽說你們被圍起來了,這種場面我怎麼能不在場。”說着還往顏天昊面前走了兩步,嚇得領頭趕緊跟上,心道,正到關鍵時候呢。
但是表面上還是奉承着,“是,什麼問題到老大這裡還不是迎刃而解。”隨後轉身兇狠地吼着顏天昊等人,“投不投降!”而那幾個壯漢聞言壓着那兩人的刀有用力了幾分。
身邊的小弟一把推開面前的俘虜,用槍指着衆人,喝道:“老大我們和他們拼了!”
沉默片刻,顏天昊終於還是搖了搖頭,舉起了雙手。
“可惡!”幾個小弟見老大這樣,也只能無奈地舉起了雙手,但是並沒有交出手中的槍。
小頭目哈哈一笑,正要派人綁了顏天昊一行人,忽然阿杰打斷了他:“老大,之前他侮辱你那麼狠,還威脅我,不如教訓教訓他,給他兩槍教他做人!”
“哈哈!還是阿杰懂我!”小頭目想起了之前顏天昊加在他身上恥辱,阿杰一番話正中他下懷,對阿杰是越看越滿意。
領頭對阿杰忽然打斷他很不滿但是看老大點頭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在心裡罵起了阿杰,自己提拔上來的人這才半天功夫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阿杰得到了老大的指示走上前去,站到顏天昊面前,從顏天昊手中搶下手槍,舉起來對着顏天昊的腦袋,然後緩緩退後,站到小頭目身側,小頭目一喜,總部根本沒給他配槍,這槍可以說是他第一次摸,匆忙着就想從阿杰手中接過來。
“砰!”驚變突起,阿杰遞給小頭目的手槍忽然方向一轉,一下子打中了小頭目身後的領頭的大腿!
“啊!”領頭直接就倒下去了,抱着不斷流着鮮血的大腿腿痛號,一時間小弟們都慌了陣腳,阿杰一槍下去卻沒有停手,而是左手拉着小頭目,右手持槍頂在了他的太陽穴,“都別動!”
一時驚變,所有人都驚呆了,只有顏天昊煞是鎮定,從褲腿處掏出一把小刀上前將綁着自己的兩個小弟繩子割開,那幾個壯漢起初不願但看着自家老大被劫持,也只好依了。
隨後顏天昊走到了躺在地上的領頭面前,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毒,想起了之前他噴在自己臉上的菸圈,朝着領頭受傷的那條腿狠狠地踢了一腳,居高臨下,“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