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暮在洗手間裡洗了把臉,喝的太多了,並沒有清醒多少。鏡子裡的自己,臉色很紅,就連平日的冷漠看起來都柔和了許多。
他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瞧見一個倩影立在門口。
“阮小姐?”他遲疑出聲,現在腦袋暈乎乎的,他也不確定面前的是誰。
阮婉婉淺淺一笑,“許導,我扶你吧。”她作勢要攙扶他的胳膊。
許遲暮自然是不想跟別的女人有過多的接觸,可是他實在醉的厲害,只能讓阮婉婉扶着她。
目光有些模糊,他也不知道走向哪裡。
助理早就等在樓下了,說是許遲暮醉了,要提前回去。他只好在車裡等着許遲暮。
阮婉婉一路扶着許遲暮下樓,許遲暮頭暈的厲害,一路走過來更加暈眩。
眼見着隨着酒店的旋轉大門出來,阮婉婉嘴角翹起一絲弧度,“許導,你沒事吧?”
她一仰頭,手上扶着的力氣鬆了鬆。許遲暮一時沒有支撐住,身子下滑。
薄涼的脣跟阮婉婉的脣相碰。
這一幕,就成了第二天的頭版頭條。
許遲暮那晚醉的厲害,沒回家,而是去了公寓。
喬流年一個人腹痛的厲害,就忍着躺在牀上,哪裡也沒去。
第二天喬流年看到了新聞,如遭雷劈。
她看着電視上的娛樂新聞,整個人的大腦一片空白。
“新晉小花旦和許導演相約酒店,離別時還互相吻別。”
醒目的大標題,刺激的喬流年差點暈眩過去。
高清的照片,那側臉分明是許遲暮!
她的腹部更疼了,她忍不住捂着肚子,想拿手機打電話。她上樓找到自己的手機,準備去找許遲暮。
剛剛走到樓梯上,腹部猛然一抽痛,她的腳一滑,整個人從樓梯摔下去。
緊接着,腹部的疼痛幾乎要讓她昏死過去。她憑着本能打電話求助。
第一個來的人,是商零。
喬流年最終還是昏了過去,那種疼痛簡直刻骨銘心。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入目皆白,鼻息間是消毒水的味道。喬流年有些茫然,好一會兒才辨別出來自己是在醫院。
她撐着牀想起來,可是一動彈小腹就疼。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緊接着進來的是藍白襯衫的商零。他看見喬流年撐着牀的動作,快步走過來。
“流年,你別動!我扶你!”他快速伸手扶住喬流年的肩膀,在她身後墊了枕頭,然後才搖起了牀。
“怎麼樣?還好嗎?”他的目光擔憂,臉上也沒有平時吊兒郎當的笑。
喬流年扯了扯脣,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我怎麼了?”
商零臉色一僵,沒能掩蓋好自己的情緒。
喬流年敏銳的察覺他的不對勁,她仰頭看他,“商零?我怎麼了?問題大嗎?”
商零抿着脣,扯了淺笑:“沒事,休息休息就好。”
喬流年握住他的手,淺笑:“商零,你不必對我撒謊。”
她瞭解商零,商零不會騙她。正因爲從來不會騙她,所以他此刻的掩蓋才顯得那麼拙劣。
商零略帶紫的眼睛,有一些哀傷,“你知道你懷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