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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機儀式後,今天就開始拍戲,陳金可一點都沒打算浪費時間,他要顧着兩邊,甚至兩邊把總的都是他,爲此,在去參加《七宗罪》的開機儀式前,他的看看這邊的戲開始得如何。
到底是老戲骨,而且哥哥對西片瞭解最深,一開場出來,沒有半點生澀,倒是令陳金滿意的緊,輪到劉德華的戲份了,陳金卻是皺起了眉,杜琪峰也像是很有同感,沒看他,就心有靈犀一般的叫了一聲“cut”。
扛着箱子的劉德華轉過頭來,卻是首先問陳金,“怎麼樣,哪裡有什麼問題?”陳金卻是笑笑,問杜琪峰,“導演,你怎麼看?”
這戲本來就是兩個人合作的,劉德華也是超級大腕,杜琪峰倒是沒有在乎剛剛他的態度,看着他,“華仔,你這個動作得改改,步伐什麼的看着也有些彆扭,”說着,倒是笑了,“你那走路扭來扭去,甩來甩去的實在是不合適.....。”
旁邊的張學友哈哈大笑,“他那個走路的樣子好多年了,你要他改還不如殺了他呢,”又衝陳金叫道:“怎麼樣,阿king,他是不是不行,要不換我來吧,我保證沒問題。”
張學友演的是範贊特的戲份,比較少,要到明年可能才輪到他,現在他倒是可以在旁邊看風景耍嘴皮子。
“去你的,”華仔要去踢他,給他躲開,笑罵道:“你沒看劇本嗎,這個角色要像我這麼帥的人才能演,你嗎,自己知道了,不要我再打擊你了吧。”
劉德華走路的特點世人皆知,陳金也知道他沒辦法改得掉,上前拿起箱子扛在肩上,示範給劉德華看,“華哥,吶,我不需要你改掉你的習慣,不過,你要放鬆,不管是走路還是甩手臂,你這不是在走秀,就像平常的逛街一般,一副輕鬆寫意的樣子...你表面上可不是賊,你不能太拘謹。”
發哥這時候撇撇嘴,在一邊吹水,“沒出息,這種戲分你還要他教你,你說你怎麼混的。”劉德華笑着捶了他一下,“行啊,你可別讓我逮住了,到時候我可嘴上不容情,貌似,你可比我還混的早。”
陳金也笑嘻嘻的接了一句,“這個你放心,他肯定有栽在你手上的那一天...,”笑着躲開發哥的一腳,“好了,華哥,再來一遍吧,差不多我可就走了。”
氣氛非常的輕鬆,這樣的場景可真是好,發哥他們幾個都知道陳金那邊還有一個片開機,搖搖頭,“你小子倒是越來越能折騰了,你也不怕到時候翻船。”
“呸呸呸,你要是烏鴉嘴,到時候別說片酬,我拿你去賣了當錢使。”陳金啐了他一口,撇撇嘴,“我這不是把戲份都讓給你這傢伙了嗎,沒辦法,要想賺錢娶娘子,還不得努力一點啊。”
“是啊,你這娘子要娶那麼多,到真的是需要多努力一點。”發哥呵呵一笑,躲開陳金一腳,打趣道,“不過呢,作爲大哥要跟你說一句,可不要把身體累壞了,女人是需要疼的,懂不!”
陳金懶得跟他多說,那邊杜琪峰顯然把握到了,很好的在執行着,華仔也不笨,cut幾次之後倒是找到了感覺,這時候陳金倒是想起劉德華說的話,心裡一動,想看看那場王對王的戲,或許,也有考驗一下發哥的意思。
轉過身來,衝發哥和哥哥招招手,“你們兩個都知道那場咖啡廳的戲吧,現在來一下給我看看。”張偉雄倒是醒目,立刻叫道具把椅子什麼的趕緊準備齊了。
發哥在一旁撇撇嘴,“你小子是不是非得看我給你來一段驚豔的是吧,行,老哥今天我豁出去了,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哥哥倒是在一旁翻劇本,然後把那一段看了一遍後給發哥,“很有味道的,不過可不容易出效果,因爲場景太平淡了一點,完全是靠說話的語調來表達。”
陳金卻是搖搖頭,“不,哥哥,你應該看到兩個人都有很細小的動作,比如說那咖啡杯,一個前後移動,一個拿着在轉,然後,他們眼神的方向,同時還有坐的姿勢,一個蹺着二郎腿,一個卻是正襟危坐,還雙手放在桌上,等等等等,這都是情緒的表達,也是性格的表達......。”
哥哥呵呵一笑,“到底是寫劇本的,很多細節都清楚得很,要不,你先給我們來一段,讓我們學習學習。”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表演風格,陳金並不想一開始就給他們一個潛在的印象;或者說好,但是他們可能會有牴觸,反而彆扭,這事情陳金已經遇到過一次了。
笑着搖搖頭,“這可得要你們自己去揣摩,因爲你們的習慣和我不一樣,心思也不一樣,出來的感覺就會不一樣,我只會告訴你們那裡需要怎麼改變,他需要有什麼樣的效果等等......。”
發哥點點頭,第一次認可陳金說的話,抓住劇本唸了好一會,其實臺詞不多,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彼此凝視,或者說各自想各自的,像是不相干的兩個人偶爾坐到了一起一樣。
現場的攝影機可不止一部,那邊杜琪峰在忙劉德華,徐錦江他們的戲份,這邊廂單獨作業,倒是一點也不打擾。
一開始兩遍臺詞還不太熟,陳金根本就沒說什麼,就讓他們慢慢的找感覺,就連攝影機其實放在那裡也就是擺個樣子,陳金就是在用眼睛看而已。
過了十來分鐘,兩個人終於完全掌握了,陳金才正式開始叫了一聲action,讓他們開始第一遍,看過原來的,又自己寫的劇本,對其中的東西認識的就非常深刻。
好幾遍,陳金都不滿意,只得停下來,首先問哥哥,“哥哥,你覺得麥考利是個怎麼樣的傢伙?”哥哥想了想,“很聰明,自信,對友人信任和友愛,不過,骨子裡有一種瘋狂和暴虐的東西。”
陳金點點頭,又問發哥,“發哥,你呢,你認爲漢納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發哥聳聳肩,“我覺得差不多,同樣的聰明和自傲,不過,他除了這些,骨子裡還有點那種歇斯底里的神經質。”
陳金打了個響指,“good,兩位都理解的很不錯,那麼,我問你們,如果你們都知道彼此,並且算是很瞭解了,如果你們現在坐在一起,說那些臺詞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發哥首先發言,“漢納他認爲一切都在他掌握當中,過來見面貌似有惺惺相惜的意思,但是他的態度並不熱切,或者,更像是一種警告。”
哥哥點點頭,“而麥考利他有他自己的考慮,他也是個固執的人,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退路,又或者說他很驕傲,不會接受那種好意,更不怕漢納會抓到他。”
陳金再次拍拍手,“沒錯,他們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固執,一個最終離開了妻子去抓匪徒,一個則爲了報仇而離開了他心愛的人和即將擁有的自由,同時,他們都很聰明而冷靜,那麼,這種情況下見面,他們只是在表達他們的一種單獨的情緒和態度而已,其實對方怎麼想已經並不重要了......,”
“所以,他們看上去就像是兩個突然碰到一起的陌生人,說話都是不鹹不淡的,好像無視對方的存在一般,他們都很固執,都認爲自己是對的,甚至孤傲的沒把對方太放在心上,他們的動作,他們的表情都在表達這一點,他們雖然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面,卻是獨立的兩個人,各自表達完各自的觀點,情緒,之後就分開了。”
發哥和哥哥貌似都懂了,不過又來了兩遍依舊有點不對勁,陳金倒是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又叫了cut,然後笑着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兩位大哥,你們知道有什麼問題嗎,你們有各自的觀點和情緒,還有習慣和語言,但是,你們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在這一刻,你們非常非常的冷靜。”
“所有的表達都是收斂的,含而不露,淡淡的,但是那種給人的感覺反而更加的強烈,讓人心醉,這就是表演的魅力......。”
發哥拍了他一下,“得了吧你,知道你行,別跟我吹了,有本事,咱們倆飆一段。”陳金哈哈一笑,身形一起,在空中翻騰了兩週落地,一臉的挑釁,“來啊,我的飆完了,現在看你的了。”
發哥鬱悶的撇撇嘴,“無恥的傢伙!”哥哥卻是哈哈大笑,拍了拍陳金的肩膀,“你真的進步了好多,很多寫劇本的傢伙都沒有你瞭解的那麼透徹的,甚至有時候寫出來他們自己都會搞不清楚他們要的是什麼。”
發哥這時候倒也誇了陳金一句,“你現在有點做導演的意思了,攝影,燈光什麼的都很有感覺,再努努力,明年拿個最佳導演很有希望啊!”
陳金笑笑,“你是說奧斯卡金像獎的最佳導演嗎?”發哥又要捶他,給他躲開,撇撇嘴,“香港這個就算了吧,不是我吹牛,我分分鐘拿到。”
發哥也撇撇嘴,“對,你不是在吹牛,你是在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