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白晃着小熊睡衣爬回沙發上,池晚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笑眯眯地:“寶貝兒,媽媽愛你。”
因爲愛,所以希望小白的一切都好,就算自己辛苦點也是沒有關係的,只要小白好,就是她好。
池小白嘆了一口氣,卻也接道:“我也愛你。”
因爲愛,所以心疼她太辛苦憐。
“好啦,真的不早了,快去睡吧,媽媽去刷牙洗臉,你先回房睡。”
走到浴室門口,小白又喊住她:“今天有沒有人誇你漂亮?”
“有哎……寶貝覺得呢?”
“必須漂亮!逢”
“啊……真開心!”
池晚略意外。
小白真是難得地誇她一次!
女爲悅己者容,看着鏡中的自己,梳妝打扮,是在爲誰?
至少這深夜裡,無人欣賞她一身的美。
褪去妖豔的紅裙放在一邊,洗完澡換上了舒適的睡衣,頭髮吹到半乾。
她沒有早睡的習慣,洗完澡一般會再玩一兩個小時,或看八卦聊天,或加班。
這個時間點薛笑笑也還沒睡,開着小窗和池晚聊得正歡,說今晚赴約的事。
一般情況下,池晚都不會瞞薛笑笑,她幾乎是什麼事都同她講的,包括今晚封以珩也在場的事,把那頭逗得哈哈大笑,屏幕上都是她笑到拍桌的誇張表情。
——得虧是qq,要讓封總聽見你笑得那麼大聲,我看他是完全不會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你的!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封總怕你偷~人,早就在你電腦裡裝了監視器呢?
——你可別嚇我啊!
兩人閒聊着,薛笑笑突然發了個截圖給她看,就像小白說的那個帖子,網友們正在處理他們的三角關係,羅列出一些目前所知的條件進行猜測和認證。
三個人的頭像,唯獨“封太太”是空白的,因爲他們不知道他是誰。
——你說,我要把“封太太”獨家資料賣出去,一定能值不少錢吧?
——你敢薛笑笑!
——不敢不敢,怕你咬我!
——要賣也要我賣,這錢當然是給我自己賺了!
——啊呸!晚晚妞兒,你掉錢眼兒裡了?
閒扯了會兒,薛笑笑又多問了幾句池媽媽的身體狀況,關心過小白,就忙各自的去了。
夜深人靜之時,大腦容易開啓胡思亂想的模式,池晚想起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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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會兒,有些事想不明白想不透,以及覺得改變不了現狀的,也就沒有繼續想,等到頭髮全乾了,就躺下睡了。
入夜,失眠了會兒,很晚才睡着。
……
寫字樓裡過了好幾天安生的好日子,沒什麼鬧騰的事發生,由萬茜引發的sao動,都在外邊,自上次萬茜親自來過之後,許是知道自己討不到什麼便宜,便沒有再來過。
直到第二週的到來,警察上門來,告訴她找到了恐嚇她的元兇,讓她去警局認人。
是個池晚不認識的男人。
這件事在她預料之中,那個男人一口把罪名全攬下了,聲稱是萬茜的忠實粉絲,見不得有人污衊她,這才恐嚇池晚。
這事兒也就這樣了,一個人全認罪了,還能怎麼查下去?
再查也查不到萬家頭上,何況她也沒有證據,只能結案了。
出了警局,嘆了一口氣。
反正她也沒奢望能用這件事拉萬家下馬。
池晚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鑰匙扣,終還是將它握緊了。
萬茜,總有一天,你欠我的,都要統統還回來!
走出警局沒多遠,就聽到身邊有人鳴喇叭,回頭一看,賓利正徐徐地在她身旁駛着。
封以珩降下車窗,靠在窗邊問她:“你怎麼在外面遊蕩?不上班?”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看起來有點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池晚往左邊看了一眼,繼續走:“上,出來透透風。”
“真是任性,”封以珩意有所指,“江總對你,是特殊待遇。”
池晚再瞄他一眼,呵呵一笑:“請假了的,一視同仁,能有什麼特殊待遇。”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其實還是有差別的。
換了別的大老闆,在行動上不可能那麼方便。
江承允倒是想對她特別,只是她一直不願意接受罷了。
“那邊好像就是警局了?你該不會剛從警局裡出來?”封以珩猜了猜,“看你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被人搶劫了?”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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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嚇的事,池晚沒有告訴封以珩。
一沒有理由事事跟他報告,二事關萬茜。
按照慣例,如果她無緣無故說他小青梅的壞話,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
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何況他也不會信他的青梅竹馬能做出恐嚇威脅的事吧?
言清也說了,萬茜在他面前裝作得很,男人都會被這種女人迷惑,封以珩肯定也不例外。
“上次我讓你的小助理把元兇的鈕釦藏起來,大好的機會,聽說你手下留情了?”
“算是給她個機會,別將我的身份曝光,我可不想離婚了,還被牽扯到新聞上去。我是普通人,想安生地過日子。”
封以珩笑一聲:“只怕有時候,並非事事如你所願。你不犯人,人不一定不犯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池晚愣一下:“封總好像特別有感觸?”
封以珩沒答,跳過這個問題:“小白在哪兒舉辦生日宴?什麼時候?”
他今天剛出差回來,之前忙得沒時間去查,剛巧碰見了池晚,便順口問了。
從紀辰那大嘴巴口裡得知,池晚是明天才帶小白去沈家串門,所以他不緊不慢地回來了,不着急。
“江承允的私人別墅裡,下週。要不你別來了,你公務這麼繁忙,小白也不是你親兒子,沒必要那麼上心。”
封以珩聽出了點不對勁,眯眼問:“你好像特別不願意我去?莫非……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啊?沒有啊……”池晚立馬就心虛了,答得快,“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只是小孩子過生日而已,如果封總忙的話,下次嘛。”
封以珩暫時也想不到什麼不對。
“江承允給小白辦生日宴……”他顧自念着這句話,“再忙也要去。”
小白那小傢伙過生日,他必須去。
他們倆一見如故,他過生日,他怎麼能缺席?
池晚在想,如果他非要來,要不……告訴他一個錯誤的時間?
比開場晚幾個小時,這樣等他來了,他們都散場了……
只不過……封以珩事後知道了,會不會找她算賬?
“你今天沒開車出來?”
“開了,在前面的停車場。”
“……”想了會兒,卻只冒出一句話,“那再見。”
能說的都說完了。
“再見。”
賓利加速開走,車裡的人不盡愉快。
她就沒什麼要跟他說的了嗎?
唔……
沒走幾步,池晚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最近胃好像不舒服,總是有些噁心。
停車場挨着一家超市,她剛開了鎖,就見一人從超市裡出來,是西沉的鐘點工。
“呀!太太!怎麼在這兒碰見你了?”
“阿姨你好。”
“太太,究竟怎麼回事啊?怎麼家裡太太你的東西都不見了?先生也沒怎麼回來了,是搬去別的地方了嗎?”
豪門的人有好幾處住所是不奇怪的事,池晚搬走後,封以珩便不怎麼回去了,鐘點工阿姨當然以爲他們是搬去了新住所。
“阿姨,我們離婚啦,”對鐘點工她沒有隱瞞,“所以我搬走了,以後都不會回西沉了。”
“啊??”鐘點工很驚訝的樣子,“離婚了?有了孩子還離婚?太太,你糊塗啊,怎麼不爲孩子想一想!”
池晚聽懵了:“什麼孩子?”
“”
池晚更懵了,仿若當頭棒喝,愣住了:“我?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