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琛本就是鬧她玩玩,沒真想再要她。
不管怎麼看,今晚次數都過多了。
“也不早了,該睡了。”
他看她也已經半睡半醒的狀態了,但卻沒有從他身上下去好好睡覺的意思閿。
她喏喏地搖了搖頭,拒絕:“我好睏,可是我不想睡。”
“爲什麼?”
“我怕……”
“怕什麼?”他撫着她的發,抱着她,“睡吧,我抱着你,哪兒也不去。”
“不是這個……”她的聲音細小如蚊蠅,“我是怕我睡着了,醒來卻發現我只不過是做了一個過於美好的夢,很真實,但它最終是不存在的。我可能再也做不了相同的夢境。”
“不是夢。”
“我真的怕……”
這一刻,她就像孩子。
把臉捂住,說哭就哭了。
剛纔還好好地,他們有說有笑,說風就是雨的本事,的確不輸給孩子。
她乾脆是真的像孩子一樣嚎啕着哭,“怎麼辦……以前,我很想我所遭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夢醒了,我在家,我還是許薔薇,我有個朋友叫池晚,我的家是好的……可是每一次醒來都仍然在黑暗中……現在現實卻是美好得像夢境一樣……我非常希望它是真的,可又怕再次睜眼夢境就破碎掉,讓我不敢相信了……我到底是活在夢裡還是現實裡?”
她開始語無倫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是現實。我和你保證,明天醒來,一切都一樣。”
她的心傷,他無法一瞬間將它治好。
那些傷疤是要靠時間慢慢去淡化的。
它們之所以還在,是因爲往年她都將它們所在黑匣子裡不去面對。
許薔薇一直不肯睡,但最後還是被睏意打敗了,在害怕與擔憂中,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連琛能做的,就是抱着她,吻着她,擦乾她的眼淚,給他最安全的懷抱。
他再強大,再厲害,但已經發生的事,他真的無能爲力。
如果那時他就已經是現在的他,或許還能幫到她什麼。
然而不管怎樣,從現在起,她不用再遭受任何苦難了。
……
清晨,許薔薇打了個哭顫,就醒了過來。
因爲太累,一夜無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睡在了牀上,但連琛實行他的諾言,一直抱着她。
她能感覺到他的氣味,他的呼吸,和他給她的所有感覺,知道他還在身邊,她便放心了。
真的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許薔薇不敢動,怕吵醒連琛,他覺輕。
她只用眼神往上掃,就看見清晨也依然帥氣得不行的連琛,微微笑。
這是他們第一次同牀睡醒吧?
原來早上擁着自己的愛人醒來是有這麼濃郁的幸福感的,真好。
原諒晚晚一直跟她秀恩愛了,因爲從今天起,她也想做一個會惹人舉火把燒死的秀恩愛黨!
秀自己的恩愛,讓別人舉火把去吧!
一不小心,“咯咯”笑出聲,下一秒,連琛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知道你覺輕,我已經很輕很輕了,動都不敢動,不知道你輕成這樣……”
“睡夢裡就聽見你的笑聲了,”一早,連琛的聲音又沉又沙,聚集着他獨有的魅力,“怕你口水留我身上。”
他醒了,許薔薇就從他的懷抱裡滾了出來,在牀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伸展一下四肢。
“是啊,你要小心哦,我的口水秒秒鐘都要滴下來了!誰讓你這麼帥!”
“過來。”連琛衝她勾勾手指頭。
許薔薇便爬過去。
連琛大掌一撈,就讓她入懷,好好地吻了個夠。
一大早,早安吻,讓兩個人都很享
tang受。
吻着吻着,許薔薇的銀念又上來了,嘿嘿地笑着,一口咬住他的嘴脣,主動地撬開他的牙齒。
她勾住他的脣舌,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
“其實呢你昨天是不是騙我了?你都沒有上過其他女人,那你的技術怎麼這麼好?”許薔薇眉眼齊笑,眼睛裡帶着一股媚,那是之前都沒有過的。
連琛的大掌扣在她的腰後,輕輕地往自己身上一帶,讓她更靠近自己,說:“我聽到的重點是,你在誇我的技術好?”
“什麼啊……”許薔薇嬌笑着,沒有力度地打他一下,“那不是我的重點!你別歪曲了我的意思好不好!”
“難道不是事實?”他挑一挑眉。
許薔薇溜了溜眼,嘿嘿一笑,搖搖頭:“是不是事實,驗證了才知道!”
他一把按住了她,擋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像是攔着一隻要咬人的小奶狗似的,輕而易舉。“今天不想下牀了?不用工作嗎?”
“啊……那你重要還是工作重要?”許薔薇像個沒吃到糖的孩子,沮喪地坐在那裡,“你知不知道我們國家有句古語,食色性也,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連琛勾脣。
他雖不是這裡人,卻對中文有着頗深的瞭解。
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許薔薇的重點反正不是要問他,直接自己答了:“就是說,人生兩大事:吃,和性!這可是我們老夫子說的!我們要嚴格遵循老夫子的教誨,懂嗎?”
他點點頭:“懂。”
“那我們來吧!嘿!”鋪墊那麼多,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她撲上去,啃了兩口,一旁手機響了,一看,是池晚。
“喂晚晚你起那麼早~”她趴連琛身上,探出去半個身拿手機接電話。
“成了沒有啊?有沒有照我的法子試?”
“晚點再告訴——誒你去哪裡啊!”
連琛已經起身。
那頭池晚已經驚了。
她很清楚地聽到了席夢思彈簧的聲音!也就是說,薔薇此刻在牀上!以及,她身邊有人!
還能有誰?
這麼說……
“啊晚晚不跟你說了!”
許薔薇直接掛掉了電話,讓池晚一頭黑線,這丫頭……也不用這麼着急吧!
連琛還能跑了不成?
想想就笑了,薔薇已經突破心理障礙了嗎?
……
“上廁所。”連琛答她。
“啊你還有心思上廁所!”許薔薇當然沒有追到洗手間裡去,而是坐在牀上看着那個方向。
“我記得你們還有句話,叫做人有三急。”連琛哭笑不得。
這許姑娘真是了不得,現在完全像個喂不飽的孩子,吃了還想吃。
然而,她膩着他的離不得的樣子,卻讓他也體驗到了一回甜蜜的感覺。
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你知道金魚是怎麼死的嗎?”他問她。
“啊?”
不等她答完,連琛已經進去了。
金魚啊?金魚好像是喂多少就吃多少,撐死的吧?
啊?他是說,他會把她撐死嗎?哪有那麼誇張……
隔着面前的浴室門,許薔薇喊着說:“我又不像金魚五臟六腑那麼小,我撐不死的,胃口很大的哦!不信你試試!”
許薔薇一個人在外面嘮嘮叨叨的,碎碎念起來。
“我懷疑到底是我的魅力不夠還是你終究不敵陽剛的小男生啊?那小兩口剛剛在一起,一定很膩歪的啊。有我這麼美麗的姑娘睡在一邊,你都不動歪心思,不正常誒——”
次啦一聲,浴室門打開了。
“誰不敵?”連琛的臉略黑。
“那你證明給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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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將法,”連琛一記“你還太嫩”的嘲諷笑,偏偏不上,牀,繞道去了衣櫃前,“你以爲我會上當麼。”
是的,許薔薇想,這一般男人肯定撲上來了嘛,霸道總裁式地講: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到底誰不行!
連琛偏偏不走這一遭,淡定得不得了。---題外話---把許姑娘吃得死死的連先生~ps:我比你們更想完結,早完結我早休息,所以別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