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涵重傷初愈,又被廢了修爲,自然不像以前那樣不懼嚴寒了,她剛剛踏進去的一瞬間,立刻冷得打了個激靈,牙齒髮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心中不由得更是痛恨葉青嵐。
葉紫涵今日早就計謀,她暗中買了藥,打算下在葉青嵐的酒中,讓她當衆出醜,成爲整個皇室在天衍大陸上的恥辱,這樣即便她是葉家嫡女,即便她成爲了葉家家族賽的冠軍,即便她貌美如天仙,皇室也不會再讓她進門。
可想不到的事,葉青嵐居然真的就那麼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她不怕別人說她心胸狹隘,當衆就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的道歉,甚至釋放出靈力禁錮了自己,強行將這杯加了藥的酒給灌下了。
藥的勁道很快就上來了,雖然皮膚泡在冰涼的水中,可是葉紫涵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十分灼熱,像是被放在蒸籠裡蒸一樣,而自己的腦子,則被冒上來的水蒸氣,給薰得暈暈乎乎。
葉紫涵難受地撫摸着身體,像是一條暴曬在太陽下的瀕死的魚一樣,在滿是冰水的浴桶裡不停地翻滾着,腦袋上冒出一顆顆熱汗,臉頰紅得像是三月新開的桃花一樣。
葉紫涵熱得難受,嘴裡發出一聲聲難受的呢喃。
外面的那些宮女們聽到後,一陣陣面紅耳赤。
想不到平日裡清冷的就像是冰雪仙子一樣的葉紫涵,實際上這樣的女人,太子殿下還沒從宴會上回來,她自己就先演起來了,真是不要臉!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紫涵被自己的藥折磨得生生死死,渾身痙攣,難受地像是死過好幾遍似地。
就在這時候,天色已晚,天下宴結束,拓跋天野終於回來了。
拓跋天野一走進東宮的大門,便發現宮內的侍女一個個面紅耳赤,不由得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
兩個太監推開寢殿的大門,脫下了拓跋天野的大衣掛在一旁,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
拓跋天野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不悅之色,這些宮人們怎麼回事?他在天下宴上累了一天,他們就這麼沒有眼力勁嗎?不知道將燒好的熱水搬到淨房內去嗎?
一絲曖昧的聲音,從淨房內傳了過來。
拓跋天野的脣角頓時染上了一抹笑意,心有些癢了起來。
“是哪個小妖精?這麼不懂得體恤本宮,本宮都累了一天了,還要來挑逗本宮。”即便是說着情話,拓跋天野的聲音中依舊泛着一絲清冷。
他走向屏風後的淨房,只見微黃的燈籠下,美人長髮如瀑,從浴桶的邊緣垂了下來。
黑色的屏風,白色的衣服,棕黃色的浴桶,加了牛奶的乳白色的冰水,以及冰水上漂浮着的一點點妖豔的紅色玫瑰花瓣,花瓣中若影若現的美人的雪手,構成了一副極富衝擊力的畫面,瞬間抓住了拓跋天野的心。
“小美人,”拓跋天野朝浴桶中的葉紫涵走了過去,從身後摸到了她嫩滑的臉蛋,捏着她的下巴慢慢扭過她的頭,“讓本宮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