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嵐衝了過去,將地上奄奄一息的拓跋臨淵抱了起來。
由於拓跋臨淵之前吸收了大量的上品靈石的力量,形成了一個強大的靈力防護罩,因此雖然他的五臟幾乎全部燒成了焦炭,外表的皮膚卻是完好無損。
“姐……姐姐……”他的嗓子裡冒出一陣陣燒焦的青煙,聲音乾澀喑啞,如同遲暮老人。
“不要說話,”葉青嵐哽咽了起來,瘋狂的從自己的收納戒指中找着傷藥,一顆一顆地喂到了拓跋臨淵的嘴裡,又拿出水囊,給他將傷藥灌了下去,“活下去……答應我……活下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渾身都是顫抖的,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冬天還可以這麼冷,冷到了骨髓中,冷到了心臟裡,冷到了靈魂深處。
“姐姐……傷藥……你留着……對我而言……傷藥已經……沒用了……”拓跋臨淵咳嗽了幾聲,雙手無力地耷拉着,肺腑之中燒灼的疼痛感,令他知道他已經不久於人世了。
“不要胡說,”葉青嵐顫抖地抱着他,試圖給他一點溫暖,她的手在他的臉上胡亂地摩挲着,心臟處傳來的一陣陣鈍痛將她逼入瘋狂的境地,“不要胡說,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姐姐不會讓你死的……”
明明喉嚨已經疼到了極致,可是眼淚就是留不下來,葉青嵐無助地抱着他,感受到他的生命在漸漸流逝,她慌亂,可是她卻毫無辦法。
“姐姐……”拓跋臨淵氣若游絲,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在這裡……”葉青嵐將耳朵湊到他的脣邊,想聽清楚他說的每一個字。
“姐姐……我好想告訴你一個秘密……本來……這個秘密是我打算藏一輩子的……”拓跋臨淵咳嗽了幾聲,身體微弱地痙攣了幾下,彷彿要走到了死亡的盡頭。
“別說了,”葉青嵐顫抖地摸着他的臉,將他抱得更緊,“等你傷好了之後再說,現在別說了……”
“姐姐……我……我必須要說,”拓跋臨淵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他癡迷地望着葉青嵐的臉,能死在她的懷裡,他感覺好幸福,“姐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喜歡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嗎?”
望着他這樣癡迷的目光,葉青嵐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她不是傻子,她並非看不懂這樣的眼神,只是這樣的感情實在是太沉重了,她沒辦法迴應。
“姐姐……我以前……真的……真的好想快點長大……長大之後……我就有資格娶你了……我好怕……我好怕在我還沒有長大之前……你就嫁給了別人……”拓跋臨淵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但是現在沒關係了……姐姐……能這樣躺在你懷裡……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葉青嵐差點哭出來,抱着他只覺得天地間是那麼昏暗,彷彿光明再也不會出現了,“別死,姐姐也不准你說那些傻話,你要是敢死的話,姐姐再也不抱着你了,再也不要理你,姐姐情願沒有認識你……答應姐姐,不要走,不準走……”
“對不起……姐姐……我答應過你的話……不能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