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葉青嵐啪啪啪地打了他一臉血,打得他因愛不成反生恨,就更想弄倒葉家,再一步步蠶食了。→→. .∠
“好吧,”李公公嘆了口氣,他剛剛換了班,本來還有事要出宮一趟,但看在這串東珠的份上,他還是晚些出宮好了,“你且在外面等着,咱家去去就來。”
“多謝李公公。”葉紫涵趁機將裝着東珠項鍊的盒子,塞到了李公公的袖中。
李公公走到書房前的走廊上的時候,突然有些頭皮發麻了。
怎麼就答應了這個事兒了呢?太子殿下向來最噁心葉紫涵,自己一上前就說葉紫涵的事情,不是找罵嗎?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都收了人家的東西了,也只好去辦事了。
李公公嘆了口氣,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門,走進了御書房內。
今日,京城終於晴雪了,可天色依舊十分昏暗,由於沒有點燈,也沒有燃地龍,整個華麗的東宮就像是一個陰沉沉的陵墓一般,又冷又寬敞,堆積着一件件琳琅滿目的值錢的物品。
拓跋天野修煉的功法,本就偏陰寒,因此即便在寒冷的冬日,他也並不適應地龍的溫暖。
御書房內,拓跋天野坐在書桌後面,頭戴瑞獸紫金冠,一襲紫黑色的四爪蟒袍將他陰沉冷酷而又強勢霸道的性格彰顯得淋漓盡致。
御書房內的宮人們,一個個面無表情地低着頭,就像是木樁子似地,不仔細瞅,還真以爲站着的是陵墓中的一些陶瓷俑。
李公公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這東宮是越發的死氣沉沉了。
也正是因爲這份死氣沉沉,李公公更加忐忑了起來,躊躇不前,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就在拓跋天野擱筆,將一份文件吹乾,放在一邊的時候,李公公開口說道:“太子殿下……”
太監略帶奸細的聲音響起,整個空蕩蕩的空間,頓時起了一層冰涼的迴音。
拓跋天野沒有擡眸,毛筆在硯臺中蘸了蘸墨水,半晌,才沉沉地問道:“還有何事?”
“太子殿下,葉氏小主求見。”說完這句話後,李公公感覺頭皮有些發麻,生怕太子抓起一旁的硯臺,便狠狠地砸在自己的頭上。
“葉氏小主?”拓跋天野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東宮之中,妃嬪衆多,他連那些妃嬪的名字都不怎麼記得住。
“殿下,就是整個東宮中最偏僻的那個院子中居住的葉家的小主葉紫涵,她是殿下您的侍妾。”
“葉紫涵?”一聽到這三個字,拓跋臨淵手中的玉管筆的玉杆,應聲而斷。
聽到玉杆斷裂的脆響,李公公嚇得撲通一聲跪了襲來,不停地磕頭說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小主說有事求見您,事關葉家,奴才不敢大意,這才斗膽上前稟報的啊!”
近日的拓跋天野喜怒無常,李公公實在是保不準他到底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命人將他投入掖庭打死,因此磕頭磕得滿臉是血。
“不見!”拓跋天野被葉紫涵這三個字,噁心得緊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