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對她的恨意一閃而逝之後,看向帝澤天的眼中,帶上了一抹柔和和眷戀。
“主子,該走了。”她放柔了聲音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卑微和敬畏,微微垂首,低着眸子,態度極爲恭敬。
葉青嵐將拓跋臨淵的屍體,從自己的收納戒指中的空間中拿了出來,交給了帝澤天。
帝澤天微微擡手,用一股白色的靈力,將拓跋臨淵的身體託舉了起來,移到了白衣女子的面前:“雪鳶,拿着。”
雪鳶明顯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順從地抱起了拓跋臨淵的身體,垂下了眸子遮住的眼中的情緒。
“青嵐,好好照顧自己,”帝澤天有些不放心地說道,“若是有事需要我,無論何時我都會出現。”
雪鳶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濃濃的嫉妒,那嫉妒的神色就像是一把手術刀一樣,令她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當然,那是明顯的整容失敗。
不過,雪鳶倒是很想拿兩把刀在葉青嵐的臉上劃幾下,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不甘之色,怨恨就差凝爲實質,變成一股麻繩,將葉青嵐給活活絞死了。
對於自己的情敵,葉青嵐向來是不介意多秀一場恩愛的。
因此,她上前一步,主動抱了抱帝澤天。
帝澤天的眼中涌上了一抹驚喜之色,抱着她好久才放手,放開之後有些苦澀地說道:“這一別,你又不知何時才能想起要找我了。”
思念,是一種難捱的事。
帝澤天已經知道九色鐲碎裂的事情了,不過他相信葉青嵐的能力,因而篤定地說道:“青嵐,親自去重煉九色鐲,我相信你的能力。”
說着,帝澤天又將那根項鍊放在了她的手心,項鍊已經修復好了,上面一顆顆水滴形的寶石,就像是月光下的冰晶一樣,熠熠生輝。
雪鳶在看到這根項鍊之後,痛苦地微微顫抖起來,一張扭曲的臉上全是羨慕嫉妒恨。
身爲月神的妹妹,雪鳶有在月宮中自由出入的權力,作爲帝澤天的愛慕者,她經常偷偷地跟在他後面,只是跟得很遠,基本上不敢靠近,除非帝澤天有特別的吩咐。
雪鳶曾在數個夜晚,看到帝澤天在親手製作這一件項鍊,她還以爲帝澤天關注到了默默跟在身後的她,打算把這條項鍊送給她。
沒想到,帝澤天最後竟然將這條項鍊送給了葉青嵐!
難怪帝澤天這段時間,有時候在無人的地方時,臉上會露出淡淡的微笑,原來他心中有了心儀的女子,可這個女子卻不是她!
這個認知讓她徹底瘋狂了,看向葉青嵐的眼中透着陣陣殺意。
葉青嵐打開項鍊最中央的寶石,將裡面的那張摺疊的畫紙拿了出來,塞到了他的手中:“這個你拿着,有空多看看。”
虐情敵什麼的,最爽了。
帝澤天展開畫紙,手上閃過一道白色的光芒,整張畫上頓時發生了變化。
隨後,帝澤天將畫紙卷好,遞給了葉青嵐,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道:“這張畫不如你留着,有空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