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真受不了,工作還是這麼多。(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又是一天下班,我疲憊地快擡不起頭來。
“更何況家裡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袁小川哭喪着臉。
“是啊是啊,我們科室裡以前最不受待見的袁小川現在已經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了呢,不容易啊。”我打趣道。
袁小川一臉驚恐地看看我,又看看正在一言不發一絲不苟地寫着病例的蔚昀澤。
“天啦,你們倆真不愧是一家人,真是越來越像了。”他彷彿一陣惡寒似的抖了抖肩膀。
我可沒工夫再和他鬥嘴,“哎,科室今年要是能留得下來醫生做急救就好了。”
急救工作量龐大,一般外科醫生的工作已經很讓人吃不消,所以雖然近年來每年都有實習醫生來急救科室,但是都沒有一個醫生願意留下來。
反而是盛雲舟,從一開始的完全不懂不適應,到現在也可以獨當一面了。
“你還說,要不是你老公、萬衆敬仰的蔚醫生二話不說接替了黑麪神的位子,我們有可能還是能留得住一兩個醫生的。”一說到這個袁小川就恨得牙癢癢。
“袁醫生,到巡房時間了。”我敬愛的老公在這個時候出聲了。
他向來只在最關鍵的時候說最關鍵的話,然後有最好的效果。
果不其然,袁小川撇撇嘴站了起來。
他戴上聽診器,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說一句:“蔚昀澤,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幫你老婆,哼···”
“下班吧。”
“好的,蔚醫生。”我面帶笑意合上面前的文件。
“好稀少啊,我們兩個一起下班,基本上好幾個禮拜才能輪得到一次呢,平時不是你要值班,就是我要值班。”走在路上,我深呼一口氣。
“是啊,工作太忙了。”他轉過頭來看我,深黑的眼睛裡有着溫柔的情意。
我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晚上吃什麼呢?”我搶先走到他前面,如果他知道我現在臉紅了,肯定要笑我了。
“說到這個,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什麼?”我轉過身看着他。
“你不是說,今天你——”
“啊,”我急急地打斷他的話,“我想起來了!說好今天我做飯的!哎呦,都這麼晚了,老媽肯定又做好了等我們了,我真是不孝。”
我們加快腳步,還沒進樓,就看見不遠的花壇邊,一對小小的身影在玩耍。
“喂,小晨晨,你知道插管該怎麼插嗎?”一個穿藍白海軍裝的小男孩站在花壇邊,手裡拿着一根樹枝,一雙深黑的眼睛和他爸爸的一模一樣,眼睛裡滿滿的神氣。
“插管,是什麼?”小女孩睜着大眼問道。
“你連插管都不知道?天啦,你就知道打扮。”小男孩叉着腰數落着小女孩。
“我跟你說,你不能這樣下去啦,你要多學習知道嗎?”
“呃,”我吃驚地看向蔚昀澤,“真是和你一模一樣,你什麼時候都教他插管了?天啦···”我撫着額頭氣餒道。
“我小時候可不像他那麼多話。”他瞅了我一眼,淡淡道。
“你是說我小時候話多?”
“現在也很多。”
“媽媽,爸爸,你們今天一起回來啦!”小男孩飛快地跑過來,一把撲到我身上。
當然,這個小男孩就是我和蔚昀澤的孩子了。
“嗯,宇宇今天玩得開心嗎?”
“嗯!”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怎麼啦?”
“我講爸爸媽媽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幼兒園的同學都不懂,大家都說我是怪孩子。”他癟了癟嘴。
“看吧。”我怒視蔚昀澤。
“來,和爸爸一起回家嘍。”蔚昀澤無視我的怒視,一把把孩子舉到肩上進屋了。
“媽,不好意思又讓您做飯了。”吃飯時,我不好意思道。
“這有什麼,我真該感謝你在該結婚的時候和這麼好的昀澤結了婚,還生了一個這麼好的宇宇給我帶。”我媽滿臉的笑容,明顯就是被這原版蔚昀澤和幼兒版蔚昀澤給俘虜了,而且中毒很深。
不用說明的,宇宇也不是多麼幸福的孩子,我和昀澤都這麼忙,宇宇都是媽媽來帶,但是他是個好孩子,天使般的孩子。因爲他的到來,昀澤終於了卻前半生的遺憾,有了真正完整的家庭。
即使是此刻,吵吵鬧鬧的吃着飯,他的脣邊也帶着笑意。
我們終於都成全了彼此,擁有了最好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