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那細滑如綢的肌膚,劍眉輕輕一揚,明知故問道,“作何這表情?”
“臣妾只是沒想到,王爺所謂的慶賀宴不過是一種俗套的飲酒作樂。”她咬牙切憤道,頭也不轉,冒着憤怒火花的視線依舊緊瞪着下方,在她眼裡尤似踏入‘酒池肉林’之中罪該萬死的男子們。
以前爲何沒發覺她的怒容也是如此的漂亮好看,叫他心生喜歡,抿脣淡淡一笑,心請非常的愉悅,這種暗自偷笑的感覺,他還真是第一次的體驗到,不過,滋味很是美好。
厲甚嗥刻意的忽視掉她眼中的動怒,也忽視掉她拋出的帶着嘲弄不滿的話題,轉而徑自的道出自己的問話。
“臺上的這些女子,是咱們曲陽縣內最有名的妓女,才藝相貌皆是絕佳,不過愛妃的一舞纔算得上是傾國傾城,愛妃今日看了她們的舞姿,愛妃可覺得她們身上還需哪些方面可以調教?”
他終是忘不了和親宴典上她帶給他的震懾,和她生活在一起那麼久,她的身上居然還有他所不知道的一面,而且還是當着衆人的面下,他才得以知曉,她最美的一面,不是他一個人可以珍藏的,這點,叫他很是不悅。
“沒有,她們演繹得很好。”他的意有所指,她聽得出來,但她不想跟着他的思路去深究,話匣子一旦開啓,很難就此打住。
他手底下的人,他自是知道本事如何,他會如此一問,不過是想趁機的敲出她隱藏的關於那獨特舞藝的神秘部分,既然她不說,那他也就不過於追問,免得弄得兩人不快。
伸手,提着酒壺,爲自己倒上滿滿的一杯,順着她吐出的話,故作驕傲之色,“這是當然的,畢竟,她們可是本王飄香樓的人。”
“飄香樓是王爺的?”扭頭,晶亮美麗的杏目之中帶着一絲不可思議。
“你不知道?”一口乾盡杯內的酒水,咂了咂嘴,繼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態看着她,“哦,本王沒跟你說過。”
“你本來就沒跟我說”收斂起眼中的驚疑,轉過臉,拿起筷子,探出手朝着宴桌上盛着食物的器皿中伸去,夾了一快中意的糕點,往嘴裡一送。
比起她的故作鎮定,他還是比較喜歡看她驚慌失措的可愛神情,想想她美目圓睜,小嘴大張,黛眉深擰,呼吸急促,小臉泛紅的姿態,他就覺得心情舒暢,嫉妒的愉悅和有成就感。
“本王似乎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納北縣的煙雨閣也是本王的產業。”
此話一出,果不其然的,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不止,似乎效果更爲驚人。
“噗嗤……”水雲奴含在嘴裡的糕點,全數的飛撲出口,細碎的還粘着些許口水的綠色粉渣頓而四下飛揚,酒桌上的菜無一倖免,若不是厲甚嗥閃得夠快,他定也成爲了那個被波及的無辜對象。
片刻,見情況有所好轉,不再粉塵飛揚,厲甚嗥才從後面走上前,重新坐回原位,臉色一青一白,十足的難看。他是想讓她驚愕不止,可沒想過要讓自己也順道的受驚。
怒容凜凜的轉向水雲奴,正想出口訓斥,卻被她此刻的表情生生震愕。
只見水雲奴杏目圓睜,滿臉漲紅,秀美緊皺,額間冒着細細的汗水,張着嘴巴,紅脣微顫,擡起的右手,食指指向他的臉時,顫抖不停,那表情,比起驚慌失措,似乎更適合用驚魂未定來形容。
瘋癲的女人,可不是他厲甚嗥想要的妻子,她的承受能力,爲何突然降
低了?
見她久久還未冷靜下來,他連忙的出聲打斷,藉以喚回她幾近奔潰脫離的靈魂,“很難相信對吧,所以,愛妃你是註定了會成爲本王的人。”
她確實難以相信,自己居然被賣進她這已婚夫婿經營的妓院,那她以後拿什麼藉口來自我安慰。
還說什麼,若是當時沒逃跑,或許自己還能保留清白的當個賣藝不賣身的清綰的話,她根本如他所說的那樣是他的囊中物,盤中餐嗎。
兜起方纔的失態,轉過身,低頭,舉着筷子朝着桌上的佳餚猛攻,將小嘴包得滿鼓鼓。
她生氣之後,居然有以吃發泄的傾向,笑看着水雲奴,厲甚嗥滿臉的歡快。
視線依舊寵溺的盯着她,對着站在一旁的侍從道,“把這菜給扯了,換桌新的來。”
“換什麼?”深埋進食物中的臉擡了起來,怒氣的對着他,塞着食物的嘴不滿的對着他低吼。
“這菜都被你方纔粉沫泡飛的舉動給沾污了,這麼髒,還怎麼吃。”他說着,很是嫌棄。
“我自己的口水,我自己吃,礙着你什麼事了?”狠狠的將口中的殘食嚥下,然後,黑沉着臉,冷聲嬌喝,“不許換”
“你自己的口水,你當然不嫌髒,但本王介意啊!”
“你介意,哼,你要是介意,那你幹嘛每次吃我的嘴,還吃得極其興奮,我嘴裡的口水可比桌上的多。”
他霸道蠻橫的話,她聽着滿肚子的不爽,垂首,視線咄咄的看向盤內的紅燒鯽魚,小手一伸,筷子狠狠的擦在魚腹上,咬牙切齒的低聲碎碎念。
“親嘴的時候,那個不叫口水,叫瓊漿玉液。”厲甚嗥很是無恥的說,也順道的俯身以飛快地速度擡起她的臉,在她的小嘴上狠狠的親上一口。
不遠處,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起身離開,視線朝着那一方空無一人的宴榻瞧去,厲甚嗥微薄的脣畔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無恥”手中的筷子已經不見蹤影,她的臉紅辣辣的燙人,是羞人的燙,回過神來,她羞紅着臉看着他那春風得意的表情,咬牙怒罵,他不要臉,她還要呢!怎能當着衆人的面對她做這種事情。
“這如花的臉蛋,婀娜的身段,卓越的舞姿,已經足夠的叫底下的男兒們情陷其中,不可自拔,愛妃可認爲如此?”
他的話,她有些不解,疑惑的看了眼厲甚嗥那表情平淡的臉,再順着他略帶示意的視線朝前一望,場下的人,每一個都忘乎所以,眼中只有那美酒,還有臺上的鶯鶯燕燕。
他在告訴她,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舉動。
他知道她害羞?怕叫衆人瞧見了方纔的舉動,於是,他溫柔體貼的以他的方式替她解決她的窘迫?
羞澀淡卻,心有些暖暖的,但嘴上仍是不依不饒,“王爺就不怕如此一來,將這些個人養成一副窮奢極欲的模樣了?”
“愛妃,你還當真不懂得男人。”
“王爺這話說的好笑了,臣妾是個女人,可不是男人,難不成王爺的意思就是說,你們男人的本性就是飲酒作樂,荒淫無恥?”
“飲酒作樂,就這目前的狀況,本王倒是認同,可是愛妃,這荒淫無恥,是個怎樣的解釋?”他說着,卻也不給她任何解釋說道的機會,繼而又道。
“本王可沒見着這底下的各位大人或是各位選手們衣衫不整,美女入懷,溫香靠身。”
“誰
說……”
“人生得一雙眼,不就只爲探視天下一切美好的東西,生得一張嘴,不就只爲品嚐天下的一切美味,如此,愛妃也覺得荒淫無恥,那愛妃覺得這樣優勢如何?”
突然,他臀部一挪,迅速的欺進她,將她的身子輕輕一搬,正對着他,一隻大手瞬的從衣襟處探進她柔軟豐滿的左胸,用力的一揉。
他的舉動,嚇得水雲奴臉色大變,黑白交替,這個大膽的色胚,當真是不要臉了。
這次,她的視線沒轉向下方的人,經過方纔的事,他們已經全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而是轉向圍在他們一旁的侍從丫鬟身上。
眼圈從左至右的掃量,幾位丫鬟奴僕,皆是很有默契的退後數步,低垂着臉,身形絲毫見不到一點的微顫,似乎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並不意外。
真是慶幸,自個提前叫鸚鵡回了王府,若是叫她見着這一幕,那她的威嚴可是全數掃地了,不僅如此,以後沒準,她還會拿着有色的眼光看待她這個主子。
沒人注意,她頓而鬆了一口氣,卻也全然的忽視了依舊擱在自己胸上,未曾抽出的大手,垂着頭,搭聳着肩,僥倖的笑着。
他魔幻的大手擱在她酥胸上,她居然毫無自覺,這太有損他的男兒風了,摸着那白嫩的肌膚,他狠狠的一捏。
“啊……”的嬌咦出聲,思緒迴轉,杏目掃向他探進自己衣襟的大手,臉色刷白,她居然會忘記他的色行。
見她還在發愣,厲甚嗥不甘心的又捏一記。
他的力道有些大,捏得她生疼,眼中噙着霧水,小手攀上他粗壯的手臂,握着他擱在自己胸口處的臂腕,慌張的道,“不要”
這次,他沒再捏她,而是快速的將大手收回,水雲奴見他撤離,立馬的鬆了一口氣。
瞧着她那猶如奮戰勝利的鬆懈姿態,厲甚嗥的黑眸中又燃起一抹戲謔,在她準備轉身坐正的剎那,長臂一揮,勾着她的腰,將她帶進了他的懷中。
一手禁錮着她的腰,在她驚喘連連的之際,一手咻的鑽進她的裙襬之中,一路的摸上。
她察覺了他的意圖,看着他那帶着情慾的濃濃火焰雙眸,她心驚膽寒,他不會是又要當着衆人對她做那種事情吧!
在他的手快要隔着底褲抵上她的柔軟時,她的雙手猛力的抵上他的胸膛,聲色顫抖的道,“停下來”
“那好,本王就應了愛妃的意思”語氣清清淡淡,帶着你儂我儂的韻味。
“呼……”他如此一說,心中沉澱的大石隨即碎裂,他應該會停下吧,就像她方纔叫他將手從她衣內抽出一樣。
可是
“啊……”又是一聲輕咦從她口中吐出,感受着身下似有似無的撫弄,看着他因笑意而柔化冰寒的俊臉,怒目以對,“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君子之口,怎可言而無信?”
“愛妃不是叫本王不要、停下來麼?”他問,手上的動作依舊不減,只是變得更爲輕柔,一臉的無辜,“本王可是應着愛妃的意思在做,絕非言而無信。”
“我哪有?”她會那麼不要臉,讓他光天化日,不對,衆目睽睽之下,叫他對她做這種只能在烏黑嘛漆、空無一人的情況下乾的羞人事。
等等,不要,停下來,這……啊,天啦,他誤解了啦!而且是刻意的,咬咬牙,面露兇光,惡狠狠的對着他道,“厲甚嗥,你是故意的,你明明就知道我的意思?”
(本章完)